而白冉,她虽然暂时要不了她的命,却也可以让她的腿受伤更加严重一些,甚至于再也无法复原。
说不定今后都只能做瘸子。
千钧一发的时刻,白冉弯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灰狼的头,抱着它向一旁偏离了一些方向。
江玉碗的一拳头直接砸在了白冉的头上,与此同时还一屁股坐了下去,刚好就坐到了白冉那条受了伤的腿上。
同时还倒打一耙。
“啊!姐姐,你竟然趁机用针扎我。”
说着,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举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灰狼有点嗜睡,一直到白冉抱着它移动时,才醒了过来。
当即就要扑过去咬江玉碗,却被白冉紧紧抱住。
并不是她有多好心,不让它咬那女人,而是不想灰狼动作太大,撕裂伤口。
江玉婉的拳头还真硬,若是打在了灰狼的头上,恐怕它的小命就没了。
就算白冉也被打得眼冒金星,可为了控制住灰狼,她还腾不出手来还击。
从江玉婉的屁股下,扯出受伤的腿时,又是撕心裂肺的疼。
比昨晚疼了不知多少倍。
比拼内力的两人快速收了掌,各自关心自己要保护的人。
墨瑾深一把把坐在地板上的江玉婉抱了起来,看向她正在淌血的手指。
眼里蓄满了杀意,“白氏,你果真就是一个恶毒至极的女人,说,到底有没有对婉儿下毒?”
白冉手里抱着灰狼,腿上传来钻心的疼,头也很疼,一个字都不想说,斜靠在白兰的身上。
见她不回答,墨瑾深更怒,“白氏!你耳朵聋了不成?”
江玉婉心中欢喜,面上却挺着急的。
“算了,王爷,姐姐毕竟是白丞相之女,别得罪了人家。”
只要一发生点冲突,江玉婉就把白丞相这几个字念出来,还屡试不爽,次次成功。
但这一次,墨瑾深却没有暴怒,只目光阴骘地注视着白冉的脸,发觉她脸色苍白,心里不由担心起来。
江玉婉手里有一颗针,本打算悄悄藏起来, 白兰却眼疾手快,抓住了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举起。
一枚缝衣针,就清晰地呈现在了四人的眼前。
江玉婉方了,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针,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墨瑾深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枚针,再看江玉婉。
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善良无害的婉儿,竟然干出栽赃嫁祸之事。
白冉淡然地勾起了嘴角,“淮王殿下,你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你心中,最最温柔善良的好女人。
你对好女人这几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墨瑾深有一种当众被打脸的感觉,老脸火辣辣地疼,竟无言以对。
好半晌,江玉婉才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烫手似的丢开了那枚针。
楚楚可怜地看着墨瑾深,解释着。
“王爷,针不是我的,是那狗奴才硬塞进我的手里的,我最怕疼了,怎么可能会自己扎自己?”
这一次,墨瑾深并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别说了!”
“王爷!”江玉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们就是在以此方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您,您难道看不出来?”
“闭嘴!别说了!”
墨瑾深心情更加烦躁,他再是眼瞎心盲,也不会觉得婉儿完全是无辜的。
江玉婉再不敢多言,闭嘴生闷气,车厢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主子,你的腿流血了。”
白兰的话打破了狭小空间里的沉闷,墨瑾深低头去看。
就见白冉的裙摆上糊了不少血渍,车厢的地板上也有不少
但白冉却只是淡淡地说,“刚才江侧妃的屁股,刚好就坐在了我的伤口处。
她的屁股一点肉都没有,就好像锥子一样,搁得我生疼。
我可不想虚伪地说,她不是故意的。
我只想说,她就是故意的。”
江玉婉:.....天杀的!有这样形容屁股的吗?
墨瑾深眼里竟有了些心疼,蹲下身去撩开白冉的裙摆查看,见血还在往外冒,急得怒吼一声。
“白氏,你不要命了不成?等进了宫,恐怕你的血要流干了。”
说罢,快速掀开了车帘,对着后面的马车喊,“石公公,白氏腿上的伤咧开了,稍歇片刻再出发。”
石公公本在假寐,闻言快速睁开了眼睛,很是郁闷。
方才他见王府里的小妾也上了马车,就知道会闹点事出来。
向旁吩咐一句,“小林子,去看看。”
“是!”
马车停靠在了路边,小林子快速下车,不多时就回来禀报。
“淮王妃的伤被淮王的侧妃碰了,流了不少血。”
石公公点了点头,心中不耐,“等淮王妃处理了伤口继续出发。”
这种情况下,白冉也不好矫情,非要等到了宫里再处理。
看向墨瑾深,“你和江玉婉下去,我处理伤口。”
墨瑾深表情一滞,“白氏,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能看的?我还偏不下去。”
江玉婉也坐着没有动,还说起了风凉话。
“是啊!姐姐,处理个伤口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看的?难道你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妖术不成?”
还故意把妖术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白冉忍无可忍,一巴掌呼到了她的脸上,“闭上你的臭嘴。”
“啊!”江玉婉痛呼一声,捂住脸,“你,你竟敢打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又要往白冉的伤口上扑。
白兰眼疾手快,也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正好这会儿马车的门大开,江玉婉惨叫了一声,摔了出去。
按理说,墨瑾深肯定会为自己的女人报仇,与白兰大战三百回合才对。
可他却出奇的冷静,没有与白兰动手,而是下了马车,还顺势关了马车门。
得到‘神仙’眷顾的江玉婉皮实了许多,被武林高手打了一耳光,竟然伤得并不严重。
只是脸肿起来了而已,其余地方基本完好。
就是面子有点过不去。
墨瑾深见她还好好的,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伸手扶起她。
江玉婉顺势抱住男人的腰,哭了起来,“王爷,王爷,您一定要为婉儿报仇,杀了那狗奴才,呜呜呜呜!”
正好这会儿石公公正站在马车外休息,看到了这一幕,忍无可忍之下,提了一嘴。
“淮王殿下,咱家事多,你别把此事当成你们淮王府的郊游,成不?”
墨瑾深的表情极为不自然,快速推开了江玉婉,走过去道歉,“对不住了,石公公,是本王的不是。
等白氏处理的伤口,就赶路。”
石公公斜了他一眼,“淮王殿下,咱家本不想多嘴,可你也太不分轻重了,只是进个宫而已,非把宠妾带着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