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两人的亲吻都是他强迫着她,每一次都是撕咬,鲜血淋漓,她恨不得每次都要咬死他。
这是林昭月第一次主动,也是第一次带着情,欲的亲他。
尽管他心里知道,此刻的她只是被花楼里的药酒所影响,可仅仅只是她的主动,就足以将他的理智撕碎,所有的渴望、邪念此刻在疯涨。
他看着怀里眼神迷离的少女,强烈的不真实感让他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
玉白修长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紧紧的箍着她细软的腰肢,轻轻一带,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控着她腰间的手力度大到像是要将人揉进骨髓。
舌尖被吮到发麻,可是此刻,就连亲吻都不能缓解她体内的燥热,那异常的燥热一波接着一波涌上,让她还想要更多。
就在萧恹沉浸在难得一次和谐亲密的亲吻接触时,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四处撩拨。
萧恹微怔,有一瞬间,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睁开眼睛,看着怀里闭着眼睛,面色潮红的少女,漆黑的眸子情绪翻涌,炙热如岩浆,像是下一刻就能将人融化了。
他按耐住内心的渴求和情,欲,捉住她作乱的手,薄唇离开她的红唇,道:
“昭昭,我是谁。”
不满于他的停止,林昭月抬首,就要亲过去。
萧恹侧首,躲过她的亲吻,只蜻蜓点水的印了一下她的红唇,算是安抚,再次开口,带着诱哄:
“嗯?昭昭,我是谁?”
此刻的林昭月毫无理智可言。
才不管他问什么,满眼都是他殷红微肿的薄唇。
又凑过去想要亲他。
都被萧恹避开了。
“不说,不给亲。”
林昭月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男人。”
男人?
所以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
萧恹原本炙热的黑眸顿时凝结成冰,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昭月,你给本宫再说一次,本宫是谁?”
见他不乐意还凶她,林昭月顿时也不乐意了。
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就要站起身来。
看出她的意图,他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
“去哪?”
“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
她说得理所当然。
萧恹咬紧后槽牙,咬牙切齿道:
“林昭月,找死是不是?本宫成全你!”
说着,张嘴,咬住她细白的脖颈。
脖子上传来刺痛,林昭月抗拒的拍打着,萧恹任由她拍打,嘴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正在这时,马车停下,侍卫的声音传了过来:
“主子,燕府到了。”
萧恹松口,一圈明晃晃的牙印便映在她的脖颈上,流着血。
他冷冷道:
“你下去,让府里所有人退下。”
疼痛让林昭月的理智有片刻的回归,她眼角泛红,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抬手一看,全是鲜红的鲜血。
“萧恹,你是狗吗?”
“现在认出我是谁了?”
林昭月不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起身就要走。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刚站起来,身体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也不知是被他那一咬刺激了药性还是什么,她体内的热意越发汹涌,思维又陷入一片混沌中。
被萧恹揽到怀里,凭着最后一丝,她张嘴,也咬了回去。
脖颈上微微的痛感让萧恹的眸色越发暗沉。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还在若有若无的蹭,着他。
她的状态不对。
就算是花楼的药酒有催情作用,也仅仅只是催情。
她现在的举动,倒像是中了药。
虽然他很想,但也不会趁人之危。
可她医术高明,怎会中药还不自知?
是她喝醉了,那个男人下的,还是……有人针对她,或者说他?
眸色微动,在少女再次亲过来时,他这次没躲,只是吻得格外轻柔。
“主子,人都退下了。”
“去接李大夫过来。”
直到外面听不到声音,他才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就着她挂在腰间的姿势,将人抱下马车。
侍卫提前清了人,此刻的燕府空落落的。
萧恹将人抱到主卧,放在床上,刚要去给她打盆水洗脸,就被她拉住手臂。
少女脸色绯红,语气软得不行:
“别走,我要……”
此刻的她,眼里只有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漂亮的眼儿全是水光。
萧恹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见她难受,萧恹坐在床边,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只是这次同刚刚的沉沦不同,漆黑的眸多了份杀意。
若是让他查出是谁,定将那人剁了喂狗。
在林昭月的小手触及他腰间的腰带时,萧恹抓住了她的手腕:
“昭昭,乖,再忍忍,李大夫马上就来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拒绝,她难受的看着他,乌泱泱的眼儿全是泪光。
似是委屈,又似是控诉。
对上她的眼神,萧恹抿了抿唇,眸色晦暗不明。
他知道,女子不用破,瓜也有消遣的法子。
在林昭月又过来蹭他的脖颈时,萧恹揽住她的腰肢,修长白皙的长指灵活的挑开她的腰带……
……
白,光散过,林昭月像是死了,又像是活了过来。
她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
萧恹殷红的唇瓣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
“有没有好点?”
林昭月散失的理智渐渐回笼,还有些呼吸不稳。
她看着身旁的萧恹,杏眸里的迷离、情,欲此刻全都离她而去,那漂亮的眼儿只剩冷意。
萧恹眼里的温情被她眼中的冰冷刺破,他浑身一僵,心脏刺痛。
“怎么?林二小姐是打算不认账?”
少女的脸还带着绯红,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
只是她周身长满了倒刺,谁靠近,就刺谁。
“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沉默了许久,她开口说道。
等她缓过来,撑着锦被起身,下了床,在那里整理着被压皱的裙摆。
萧恹看了她的背影半响,倏的自嘲的笑了起来:
“是本宫自甘下贱。”
林昭月闻言也只是微侧了侧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卧房。
林昭月刚走出卧房,就碰到被宁一夹在咯吱窝里从密道里赶来的李大夫,李大夫跟上次的她一样,还没站稳,就扶着墙一顿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