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斯雷布一直在警戒深渊教团的偷袭,空一贯沉默寡言,一路上只有小派蒙吧唧吧唧吃鱼片的声音。
直到夜晚,他们走到一处小屋前,戴因斯雷布止住脚步。
“等等,这里......有些熟悉。”
派蒙停下吧唧吧唧的嘴巴,在四周飞了一圈:“这里?看起来有些平平无奇,这里几百年前也是这样么?”
“没错,这片森林里的一切与我印象里的变化不大,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很少受到人类的染指吧。”戴因斯雷布选择了听上去最靠谱的理由,“调查一下这附近吧,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戴因斯雷布和空分开调查,小派蒙自然要跟着空一起。
这里除了小屋只有一块田地和一个篝火。
篝火看上去是人为熄灭的,已经很久没有点燃了。篝火上架着一个带盖子的锅,打开盖子只能看见一些清水。
田地没有种植的迹象,但田间并无杂草。
四周没有人类和动物行走的痕迹,静谧得有些诡异。
戴因斯雷布皱眉:“奇怪。这附近并无荒草,像是经常有人打理。但如果有人打理,周围不会没有生活气息。”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但他还是怀疑这和深渊教团有关系。
“我们去屋子里看看吧。”派蒙有些害怕地躲在空的怀里,“你走在前面吧戴因。”
戴因斯雷布:“......”
他不跟小派蒙计较,打头走进了小屋。
小屋的门口有个风铃。打开门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好漂亮的风铃啊。”派蒙被吸引住了,“是用贝壳和珊瑚做的呢,还有彩绘。”
抱着派蒙的空仔细看了上面的彩绘:“看上去是给小孩子用的,没有什么线索。”
屋子里一尘不染,像是刚刚清理过,地上还铺了漂亮柔软的地毯。
墙上还画了蓝天白云和一个钓鱼的小丘丘人。是童话绘本的风格,从画风上来看和风铃上的彩绘出自同一人之手。
或者说,这个小屋的装潢整体看就是童话的风格。
派蒙又被吸引了,从空的怀抱里挣脱在小屋里四处打量:“好可爱的小屋,我都不好意思走进来。”
“你明明是飞的。”空吐槽道。
戴因斯雷布直接走进屋子:“找找线索吧,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床是普通的床,装了个护栏,床头板做成了云朵的样子,还贴了软包。
桌椅都采用的圆角,窗户边还有用小怪兽花盆栽种的绿植。
空发现了一个丘丘人留声机,轻轻拨弄了一下。
留声机发出轻柔婉转的琴声。
这是一首不懂得音乐也能听出里面倾注着爱意的曲子。
小派蒙捧着脸欣赏音乐。
戴因斯雷布完全不解风情,平铺直叙道:“这里应该住过坎瑞亚人。”
空继续拨弄留声机,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音乐:“为什么这么说?”
戴因斯雷布回忆:“这是一位坎瑞亚宫廷乐师花了十几年呕心沥血为他调皮贪玩的儿子所作的曲子,名为《夜空安眠曲》。”
等曲子写成,上蹿下跳像个猴的儿子已经长成了坚强可靠的大人,不用再听安眠曲了。
派蒙提出异议:“但是,也不一定是坎瑞亚人啊。也有可能是《夜空安眠曲》流传到别的国家了吧。”
“没有这种如果。那位乐师的儿子......叫哈夫丹。”
就是曾经黑蛇骑士中的青年精英哈夫丹。
哈夫丹沦为魔物的时候才二十几岁,这首曲子哪有时间传播到其他国家。
空:“......”
派蒙:“戴因......”
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放下留声机,沉默着寻找其他线索。
他找到了一束蒲公英干花。
......
头戴因提瓦特的金发少女坐在童话小屋的屋顶上仰望星空。
披着黑斗篷的人低头站在小屋的屋檐下,隐约看到一缕白发。
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有风沙沙吹奏树叶的声音。
荧先开口:“你受伤了?”
“没什么。”塞拉菲娜声音干涩,听得出来她状态很差。
荧从屋顶上跳下来,把塞拉菲娜的斗篷整个扯下来。
她有些生气:“你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塞拉菲娜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露在外面的腿上和脖子上胡乱缠着绷带,可以想象被衣服掩盖的身体上只会缠了更多。
脸上也满是血污。
塞拉菲娜垮起个小猫批脸:“没关系,撑不住了死一次就好了。”
荧捏紧拳头,气得给了她一拳。
她这一拳打在塞拉菲娜的右肩膀上,没用力,却疼得塞拉菲娜闷哼出声。
“你伤到的是肩膀?”荧本以为塞拉菲娜的右臂是因为长时间挥枪才抬不起来,没想到是肩膀受伤。她瞬间心虚起来。
右肩胛骨被捅穿的塞拉菲娜只是轻声说道:“没什么大事。”
“你还敢说没事?”荧的视线在塞拉菲娜身上巡视,她气得想再揍一拳,但她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只好掐塞拉菲娜的脸,“就应该让你疼死。”
荧没有下重手,很快就改掐为揉:“你现在......”
“嗯,我接触了深渊。”塞拉菲娜面无表情的脸透出一股生无可恋。
沉默在此蔓延。
荧轻轻帮塞拉菲娜把杂草一样的头发整理好,心疼地说:“你不该贸然接触深渊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塞拉菲娜任由荧折腾,“身为深渊教团继任者的你,写信找我又是为什么呢?”
整理好头发,荧又帮塞拉菲娜擦拭脸上的血污:“我在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想邀请你加入深渊教团。命运的织机需要你。”
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建立了深渊教团,启动了命运的织机计划。但没几年他就将深渊教团给了荧。
命运的织机要依托于他的儿子——已经变成丘丘人的卡利贝尔,他只想在计划筹备阶段再陪陪儿子。
“你们真的启动了这个计划啊。”塞拉菲娜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情绪波动,她似乎早有预料,“你需要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机的眼睛是吗?”
“没错。”
塞拉菲娜叹气,她松口了:“我会帮你找到它,但我只帮你这一件事。”
浑身脏兮兮的少女掏出一朵新做好的、漂亮的蒲公英干花:“帮我把这个送给他吧,我准备好了自会来见你。”
坎瑞亚的因提瓦特花在灾厄中毁灭殆尽,塞拉菲娜也拿不出来。卡利贝尔的母亲是蒙德人,她也只能送一朵蒲公英聊表心意。
荧接过了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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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编辑:
我状态不太好,6月30号请假一天qaq,7月1号正常更新,感谢大家支持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