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派人去偷我那一份招标书,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那家公司已经重新开始和我们谈合作。”
云素撑着下巴,笑吟吟的宣布,“你输了。”
“一辈子的老狐狸,被兔子啄了眼。”高增扯起嘴角,却只能勾左边。
这个笑容看着诡异又残忍。
云素:“你输,是把一只会咬人的狐狸,错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
她挂断电话,缓缓站起身来。
高增目送云素走出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我没有输,我还有一个棋子。”
只是这句话,云素没有听到。
她一出去,就遇到在外面一直等待的钟惜玉。没想到她居然会过来看高增,确实有些意外。
“是你来看的高叔叔?”
钟惜玉一直被挡在门外,说里面有人在探监,所以要等等。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云素,她来做什么?
“你父亲叫我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云素耸耸肩,随后离开。
钟惜玉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要问高叔叔的问题,赶紧进去见他。
“高叔叔。”
在面对钟惜玉的时候,高增却是另外一副样子。憔悴,眼眶通红,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狠的老头子。
那么多年的精心保养,因为这七天都还回去了。
甚至变得更憔悴瘦弱。
“高叔叔。”到底也是生父,钟惜玉还是不忍心,“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出卖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眼眶也红了,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一个烂摊子。
“是云素,是云素做的!”高增情绪低落,“是云素收买了公司的人,偷取这些资料。唉,怎么会这样的呢?”
“可是,可是哥哥说你不是普通的经济犯罪,还牵扯更大的问题。”钟惜玉抓着电话线,“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只想给你更好的环境,我想把更上一层楼的高家亲手送到你面前。以弥补我对你的伤害,可是我没做好,都怪爸爸。都怪爸爸不好,对不起你。”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你面前哭得那么惨,钟惜玉有些动容。
“我没想过要这些。”从前,钟惜玉一直不服气。
她要杀了云素,也是认为从前的一切,都只是云素害得。
梦里她的无助通感绝望那么真实,她一直认为因为云素,是因为傅一龄喜欢云素,所以才会对她冷暴力。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都是云素,都是她!”高增又加强一遍印象,“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都不会这样。”
高增一直知道钟惜玉对云素的恨意,他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说:都是云素,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云素的话,我们不会这样。”
“都怪云素啊。”
“是啊,都怪云素。”钟惜玉附和了,“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我梦里和这一次都不会过得那么惨。
“玉儿,我的玉儿,是爸爸对不起你。”
钟惜玉默默挂断电话,起身离开。
高增再次目送一个探监人出去,但这一次他的表情是志在必得。
他对钟惜玉一直都没有什么感情,连他所谓的爱人彭晴都能弄死,何况一个从来没有养在身边的孩子。
所有,都可以是他的工具。
“你怎么好端端的去见高增了?去见也不跟我说,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云素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傅一龄走过来,朝他伸出手,“我被保护得很好,怎么可能会出事。”
傅一龄握住素素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高增这个人不简单,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该提防还是要提防。”
“我知道,这几天出入我都安排了两辆车,我知道的。”云素知道高增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势力,
否则怎么能在游轮上,实施那么多计划。
“我倒是有一个很不错的保镖,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傅一龄左手接过莲妈端来的咖啡,右手接过可乐。
云素伸手想去接可乐,却被躲开,“你干什么?”
“不许再喝了,天天不管你你一天能喝三四瓶。”之前傅一龄不怎么管,这几天一直住一起,他才发现云素喝可乐那么夸张。
在家里都是三四瓶,在公司没人管得了他,那还了得?
“真的是。”云素嘴里抱怨,却没下一步动作,她也知道多喝不好。话锋一转,“你说那个保镖是谁?”
“他啊,有二十年的从业经验,身手极好而且警惕性很强。”傅一龄微微一笑,“当然,也英俊帅气,高大威猛。”
本来听前面云素还是有点兴趣,听到后面就知道男主什么意思。
“那这个是不是姓傅。”
“果然是我的未婚妻,真是太聪明了。”傅一龄牵起素素的手,行一个吻手礼,“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保护你呢?”
“当然有。”
这样的好事,云素当然不会拒绝。
毕竟傅一龄的身手,她可是见识过的。黑暗里两枪,一丝偏差都没有。
“那费用怎么算呢?”傅一龄凑过去,指了指嘴唇,“一天一个热吻,如何?”
“这样啊?”
云素勾住男主的脖子吻上去。
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
“今天的先结了。”云素是挺喜欢和傅一龄在一起的,他不发疯的时候,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这几天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发生,云素也逐渐放松警惕,开始出去外面参加会议和访谈。
“这个商业访谈一定要去吗?”云素其实不太喜欢这样露脸的时刻,“这家财经杂志能推吗?”
“不能,这家财经杂志很重要的。最近云弘风头正盛,已经拒了很多家,这家是不得不接的。”张助理摇摇头。
她也知道最近云总不太喜欢出门,但这一次能去还是要去,“我们可以请他们过来,不一定要去啊。”
“这样也行。”不出门的话,云素还是能接受的。
时间安排在星期四的下午五点之后,今天傅一龄也有空。
进来的是一位看着非常干练的三十出头的女性,妆容干净笑容和蔼,一身黑色的职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