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可行,那实际呢?”郁葱葱问道。
“这,本统不知道。”
“就知道,你关键时候掉链子。”郁葱葱抱怨道。
郁葱葱不再多想,扶起苏庭,一个手刀打在苏庭的后颈,苏庭晕了过去,也停止了吐血。
“葱葱,她不吐血了,可这能行吗?”王寡妇看着苏庭没吐血了,又开心又担心。
“不知道,总不能让她一直吐下去,那不得吐死。”郁葱葱道。
郁葱葱放下苏庭,让她躺好,袁哲一直没什么反应,像是被吓傻了。
刘大夫赶了过来,郁葱葱让开位置,这儿就她和袁哲,顾忌这哥们还没回神。
刘大夫二话不说,拿起苏庭的手认真把脉。把完脉,又看了看苏庭的眼球。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大火气,她这是怒火中烧,气的,把自己气的肝胆俱裂了。今天先输液,明天送医院照片,看西医先治标,回来,再来我这里开中药治本。”刘大夫说道。
“大夫,她不会死,是吗?”袁哲终于有了反应。
“目前,死不了,她如果继续作下去,肯定死。”刘大夫没好气地说,他活了一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能把自己气的肝胆俱裂的病人,真是活久见了。
袁哲听到死不了,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后面的话,他不敢确定了。庭庭很倔,除非自己想通,她不会听劝的。
不知道庭庭是为了什么事,肯定是跟苏姑姑有关的事。今晚,那个女人跟她说了什么?袁哲在心里思考着。
郁葱葱抬眼看看时间,竟都已三点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四点就要出发送公粮,到那时,便把他们一同送去医院。
“好了,先吊着水,大概一个钟左右,你看着点,记得换水。我四点过来,看看拔针。目前,就别让她醒着了,等明天到医院气性还这么大的话,就让医生打镇定剂吧!那药我这里可没有。”刘大夫交代道。
袁哲点点头,郁葱葱和王寡妇一同送刘大夫出去,郁葱葱随刘大夫一起和张昀碰面。
郁葱葱和刘大夫一出房间,就看到了张昀。
“葱葱,怎么样了,可以回去了吗?我送你。”张昀一直在院里,没有进去,毕竟是女同志房间。
“不知道,要明天去医院拍照看看。现在就回去,你别送了,你不是要换班。”郁葱葱说道。
“你小子,怎么没看见我啊,怎么不问问我要不要送。哪么急把我找来,又不说什么病,我把能带的药全部都带齐了。你小子看看有多重。”刘大夫说完,把药箱递给张昀。
张昀接过说道:“不用换了,大队长说应该没什么事了。刘大夫,麻烦你老多走一段路。我们先送葱葱回去,再送你,你看行不行?“
“行吧!她一个小姑娘的确不安全。”刘大夫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张昀和郁葱葱并排走着,郁葱葱不放心:“真不用再守夜了。”
张昀见郁葱葱不放心,小声地跟郁葱葱说道:“那个粮仓是空的,大队长和干部们商量换地方了。”
郁葱葱挑了挑眉,笑了,没想到大队长这么重视她的话。被重视的郁葱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王寡妇走进屋子:“袁知青,你多留意着点儿啊!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喊一声。”打过招呼后,她便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袁哲紧紧盯着苏庭,他生怕自己一个错眼,苏庭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苏庭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之前吐出的鲜血沾染在衣服、被褥和床单上。苏庭躺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宛如一个破碎的娃娃。
“袁知青,你要不先出去吧,我给苏知青换身衣服。”元宝媳妇轻声说道。先前王寡妇叫她去打水,她其实一直都不太情愿,拖拖拉拉到现在才打来。
“好,麻烦你了。”袁哲站起身来,迈步走了出去,在门口静静等候着。
元宝媳妇看见袁哲背身站在门口,把门虚掩着,留出了一条缝隙,能够清晰地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这显然是不放心她呢!元宝媳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种情况,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而且他们又不是关系特别亲密的人。
“你说说你,有这么好的对象,有什么想不开的呀,竟然把自己气成这样。”元宝媳妇一边帮苏庭换着衣服,一边嘴里酸溜溜地嘀咕着。她手脚麻利地给苏庭换好了衣服,至于被褥床单,就没再管了,她也不知道苏知青有没有备用的被褥床单。
“袁知青,好了,你进来吧!你自己照看着,我去睡觉了。”元宝媳妇端起那盆脏水,走了出去。
“好,谢谢!”袁哲道过谢后,走进了房间。
苏庭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但脸上仍旧不见丝毫血色。袁哲见床单被褥没有更换,心里明白可能明面上没有找到备用的床单被褥。他也不好在没经过苏庭同意的情况下,去翻动她的东西;只好返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被褥拿过来换上。他看看药水,还剩下很多,于是便把换下来的被褥拿到院子里去清洗了。
郁葱葱三人回到家时,发现奶奶房间的灯亮着。
“张昀哥,一会就要送公粮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郁葱葱向张昀告别道。
“嗯,你快进去吧!”张昀看着郁葱葱,语气温和地说道。平日里,张昀在外都是一副硬派形象,唯有在郁葱葱和妹妹丫丫面前,才会流露出温和的一面。
张昀望着郁葱葱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愁绪。
“好了,走吧!人都进去了。”刘大夫提醒道。
“好,走吧!”张昀情绪有些低落,轻声回应道。
“哎,张昀,你今年也二十好几了吧!是不是该考虑找对象的事了。”刘大夫看出了张昀对郁葱葱的心思,婉转地劝说道。
“嗯,二十四了,找对象不急,等妹妹再长大点。”张昀找了个借口。
“你妹妹又不妨碍你找对象,有个小姑子,又不是小叔子,要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