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按照皇后娘娘这么说,臣妾很庆幸臣妾能有几分像纯元皇后”李清雾轻轻一笑道。
“怎么会?你怎么会甘愿成为她人的替身”皇后一脸不解地问。
连皇帝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清雾,似乎在想她不该是这个反应。
“臣妾原本是宫女,是皇上救赎了臣妾,臣妾才成了皇上的妃嫔,臣妾是妾,目的是要伺候皇上开心,听闻皇上很爱纯元皇上,虽然臣妾不愿为她人替身,但若能让皇上多高兴几分,那臣妾是愿意的”李清雾解释道。
“清雾,朕竟不知你有如此胸怀,竟如此在意朕”皇帝叹息道。
“话是这么说,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儿恨意,伤心吗?”皇后再次逼问。
“方才听闻皇后娘娘说出来,臣妾是有些震惊的,但并无恨意,或许会伤心,但皇上是君,自然以皇上的心意为紧要,只要皇上高兴,那臣妾做什么都愿意”李清雾再次说道。
“哈哈,哈哈哈,本宫原以为,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没想到啊,世上竟然还有你这么傻的女子,哈哈哈”皇后彻底疯魔了。
“皇上”苏培盛这时又走进来了。
“什么事?”皇帝问。
“方才奴才让人把剪秋和江福海关进慎刑司了,剪秋什么也没招,倒是那江福海,招了个干干净净”苏培盛说道。
“苏培盛,你竟敢不经过皇上和本宫的旨意,私自将本宫身边的人带走”皇后怒了,指着苏培盛的鼻子问。
“都招了什么?”皇帝问。
“有对付韵嫔娘娘和富察贵人的事,欣贵人流产一事,在甄贵人的碎玉轩的桂花树下放麝香,还有从前王府里等人皆是皇后所为,还有纯元皇后,也是……也是皇后所为”苏培盛吞吞吐吐地将话说完了。
“怎么回事?纯元不是因为当初那个侧福晋冲撞导致的吗?”皇帝问。
“皇上,这是供词,还有这个,这是太医的字”苏培盛将东西呈上。
皇帝看了看眼前的供词和太医写的东西,抬起头来愤怒地问向皇后:“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哈哈,事到如今,臣妾无话可说”皇后认栽了。
“纯元是你亲姐姐,你怎能忍心下得去手”皇帝愤恨地说道。
“姐姐?她当然是臣妾的好姐姐,一个姐姐,勾引妹妹的夫君,一个姐姐,抢了妹妹的嫡福晋之位,一个姐姐的孩子,抢了妹妹孩子的嫡子之位,真是好姐姐啊”皇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朕,执意要纯元入府,是朕,要立纯元为福晋,你什么事,都应该冲朕来,纯元何辜,韵嫔何辜,被你陷害的嫔妃孩子何辜,要你入府,是朕错了”皇帝愤怒地说道。
“皇上不是错在应该迎臣妾入府,而且错在迎姐姐入府,否则,又怎会发生这么多事呢”皇后说道。
“朕不想同你说什么,朕这就下旨废了你”皇帝说完便走到龙案上写着说着:
“乌拉那拉氏,心肠歹毒,残害妃嫔,谋害皇上,焉能敬承宗庙,母仪于天下,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
“苏培盛,去取朕的玉玺来”皇帝又道。
“是”苏培盛应答,随后便转身去取。
“等一下”这时一声阻止的声音传来,李清雾望眼过去,哦,是太后。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你怎么来了?”皇帝边行礼边道。
“皇帝你起来吧,韵嫔你先出去”太后吩咐道。
“谢皇额娘”皇帝说着起身。
“是”李清雾应答,随后便想转身退下。
“等等,皇额娘,韵嫔不必离开,皇额娘有事就说吧”皇帝说道,毕竟,他现在很感动方才李清雾的一番话。
“哀家与皇帝皇后说话,她一个嫔妃在这儿做什么?”太后坐下说道。
“太后说的是,臣妾这就离开”李清雾接话道,随即又准备离开。
“等等,无妨,韵嫔,你就就留在这里就行,皇额娘有事就说吧”皇帝再次反驳太后的话。
“好,既然皇帝执意如此,那就留下吧”太后无奈做出退步,毕竟,今日她来,是要干大事的,让皇帝一次也没什么。
“是”李清雾应答,站在原地不动。
“皇后你起来”太后吩咐。
“皇额娘,乌拉那拉氏她残害妃嫔,谋害皇嗣,竟还害了纯元身亡,儿子已决定,要废了乌拉那拉氏”皇帝阻止道。
“皇帝,皇后毕竟是皇后,是纯元的亲妹妹,纯元临时前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太后问。
“纯元临死时抚在朕的膝上,对朕说‘四郎,我就宜修这么一个妹妹,还请四郎善待于她,无论如何不要废弃于她’”皇帝陷入回忆。
“是啊,是你亲口答应的纯元绝不废弃她,可现在呢?你在做什么?”太后又问。
“皇额娘,是乌拉那拉氏害了纯元,害了许多嫔妃,朕不能不废了她”皇帝决绝地说道。
“你口口声声称皇后为乌拉那拉氏,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可你的纯元,又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哀家,又何尝不是乌拉那拉氏,连你这个皇帝吩咐身上,也流着乌拉那拉氏的血”太后再次说道。
“儿子知道,可她做下的事,朕不能不处置她”皇帝说道。
“皇后做多了恶事,皇帝要处置,哀家无话可说,国母被废是大事,会引起朝廷动荡,你刚登基不久,还是要顾全大局,就算不为了前朝,你也要记得,宜修毕竟是皇后的亲妹妹,你也要顾及纯元的话”太后苦口婆心劝道。
“是,儿子明白,儿子不会废了皇后,但也不会放过她,儿子会保留她的皇后之位,但日后就不必出来了”皇帝妥协道,随后又说:
“苏培盛,传旨,皇后禁足于景仁宫,非死不得出,并晓谕六宫,朕与她,死生不负相见,你去景仁宫,取回朕立后的圣旨,宝印,宝册”皇帝是彻底不想再见乌拉那拉宜修。
“是,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