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叔让大丰和张五妮到跟前,然后给大家介绍:“这两个都是我的徒弟,她叫张五妮,他叫张大丰。”
张五妮和大丰忙跪下磕头:“师祖好,师奶好,师爷好,师母好。”
冯老爷子让二人赶紧的起来,又让人赶紧准备礼物,小辈的头可不能白磕。
张五妮二人说不用了,都是一家人给什么礼物。冯老爷子就说礼物可以以后再送也有时间挑个合适的,然后让人摆宴席吃饭。
陈小云要去通知下人,吴氏拦住她她要亲自去厨房看看,儿子爱吃什么她最清楚,并且她还询问了两个徒孙。
冯老爷子高兴,又让心腹去通知二儿子,冯逸轩不让,他说二弟事务繁忙就不要耽误他的事情了。
再说当初儿子走时说得是永不回来,今日却又食言回来了,万一传出去就不好了。
冯老爷子:“逸轩,他是你的亲弟弟,他怎么会不爱护侄子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大儿子曾经跟他说过,他怀疑害他儿子的人就是这个亲弟弟和亲侄子,但是他不相信。
冯逸轩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化作一声叹息。
胡子叔道:“父亲,二叔是我的亲叔叔,您一奶同胞的弟弟,他不会不知轻重泄露消息的。”
冯老爷子看着大儿子说他鸡肠小肚,思想狭隘,还不如儿子。
冯逸轩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子,然后就低头不说话了。
冯老爷子看大儿子心神不宁的样子也就罢了:“算了,不叫就不叫吧,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二在山庄的前面,他们在山庄的后面,不叫过来也省事,反正他们也住不几天就走了。
陈小云很是担忧的道:“爷爷,收徒这事该怎么说?万一被人发现了问呢?”
胡子叔:“就是徒弟,不过不是用冯家的功夫,是我自创的。”
陈小云看向他:“你……自创的?”
胡子叔点头。
大丰得意的道:“师母,告诉你,我师父可厉害了,我师父不但会自创功夫,他还是……哎呀五姐姐,你拉我干什么?”
张五妮伸手拉拉他后面衣摆。
张五妮讪讪一笑:“那什么……就是不值一提的事。”
她疯狂给大丰使眼色,大丰不说话悄悄退到人的后面躲起来。
冯老爷子有人兴趣:“星耀,你还干了什么事?”
胡子叔不好意思道:“没有什么,就是收了几个土地拉了一个小帮派,勉强糊口。”
正说着吴氏回来了,厨房正加紧做饭,等会儿就能吃了。
分别后的境遇和现在的情况,大家都已经说完了,然后就是问一些细节和以后的打算。
山庄的事现在都是老二和他儿子在管理,冯老爷子自从大孙子出事,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而冯逸轩又因儿子的事倍受打击一蹶不振,而无心山庄的事情,渐渐的山庄上的事他也无从下手了。
吃饭的时候胡子叔跟家里人说,毕竟我是被赶出家门的人,不适合在家里多待,你们今天晚上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
然后他又问了儿子在干什么?怎么没有让他过来。
这回冯老爷子没有说话,他看了眼孙媳妇示意她来回答。
夫妻俩十几年没见,见面后感觉很陌生,也不怎么交流,这怎么能行?
碧箩明白爷爷的意思,就回答丈夫的问话:“凯儿跟着二叔、大哥管理山庄,他晚上就在前面休息了。”
胡子叔:“哦,二叔和大哥现在身体还好吧?山庄现在应该比以前更加强盛了吧?”
碧箩微笑:“二叔和大哥也都老了,现在的事情基本都是大哥在管,凯儿跟着一起。”
胡子叔:“大哥对凯儿真好,大嫂怎么能了?”
“大嫂也很好。”碧箩依然微笑。
二人越聊越多,尴尬慢慢消除,冯老爷子看着也是笑呵呵。
吃完饭,冯老爷子让大家都回去。
孙子孙媳妇十几年不见,这见了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要做,得给他们空间。
吴氏让张五妮跟着她回她院子里,大丰被冯老爷子留下了,他还想多听听关于孙子的事。
胡子叔和碧箩一同回到住处,住的地方不是以前的地方,以前在山庄的前面,现在跟着公婆在后面。
碧箩的住处有些偏僻安静,下人也少,两个贴身大丫环,一个管内一个管外。
院子里一个粗使丫环,这个丫环还是个哑巴,还有一个小丫环传话或者跟着扫地擦桌子。
当然,这些都是胡子叔问出来,丈夫关心妻子也是应该的。
二人进了院子进了屋,屋里正在整理做活的两个丫环看到自己的女主人带着个男子回来都愣住了。
碧箩柔声解释,这是我相公,他已经十几年没回来了。
两个丫环惊诧后过来见礼,胡子叔让她们去休息,他们夫妻说会儿话。
丫环看碧箩,碧箩点头,让她们泡壶茶后休息去了。
丫环出去后,胡子叔打量碧箩的房间,关于自己的东西和自己有关的东西,这里全都没有。
碧箩给他倒杯茶,胡子叔接过去看着茶杯:“娘子,还记得那日我离家之时你给我倒的一杯茶吗?”
碧箩有些心不在焉:“哦,记得。”
胡子叔:“那茶很香,香得我至今难忘,那茶回味无穷,让我时刻思念。”
碧箩的脸好像有些僵硬:“啊?你你都还记得呢,我以为你忘了呢。”
胡子叔上前拥住妻子:“碧箩,我好想你。”
碧箩的身体有些僵硬,似乎想把丈夫推开但又没有那么做:“相公,我……我身子不舒服,没办法伺候你。
不如……不如……”
胡子叔很是体贴的道:“没关系,只要有你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碧箩低声道:“对不起,我……”
胡子叔:“碧箩,你知道吗?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离开山庄后一直被追杀,我又不能使用山庄的功夫,差点命丧黄泉。
当时我是一心求死,拖着病残的身体四处流浪,像狗一样沿街乞讨,我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