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又和缇娜简单的沟通了一下,倒不是询问曹阳哲口中那个邪乎娘们,而是晚上算不算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缇娜说让楚渊先查一下,这种事耽误不得,她去问问魏开山。
炎熵很不爽,车没讹到,还得去查案,他决定兵分两路,让贺青云查案,他和楚渊抓魏开山全家当人质,如果不算加班费的话,他就撕票。
哈琪琪陷入了思考之中。
如果算加班,有加班费,那么没去查案,而是抓魏开山全家,那算不算加班?
魏开山打来了电话,那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哈哈哈狂笑三声,然后极为得意的说他,他“也”是孤儿。
楚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异事部一年到头不开张一次,自己一天接连遇到三次,这不是扯呢吗。
决定找出真相的楚渊,抓着曹阳哲的脖领子就给他薅进了面包车里。
就他俩人,其他那些技术工种去扫马路去了,今夜夜市地上所有的垃圾都归他们管,天亮再回家。
满脸不爽的楚渊望着曹阳哲:“不是你这孙子,老子现在都回家睡觉了,说说你那对象怎么回事,赶紧的。”
曹阳哲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事你们也管啊?”
“少废话,赶紧说。”
“哦,好吧。”曹阳哲清了清嗓子,露出了回忆的神情,脸上带着七分苦涩,三分闹心扒拉如丧考妣低头耷拉脑袋。
“那年,她十七岁,我也十七岁…”
“我问你她是怎么回事,你跟写回忆录呢?”
“不是,十八岁我俩不是能光明正大的去宾馆聊天吗,这是个关键节点啊。”
“你等会,十七岁也没到法定成年啊。”
“我俩同一天生日,掐点去的。”
“哦,那你说。”楚渊主动递给曹阳哲一根烟:“细说,越详细越好,有利于我们查案。”
没等曹阳哲开口呢,资料发过来了。
王晓雨,很清爽个姑娘,长相很清纯。
长长的头发清秀的脸,从小生活很节俭,及腰的马尾自来卷,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今年二十二,比曹阳哲小三岁。
俩人网恋奔现认识的,没什么特殊记录,也没案底,在银行上班,同事评价就是很安静一个小姑娘,战略组那边刚询问完兄弟单位,也看过曹阳哲的案底,包括视频记录。
视频是在派出所调解的时候录的,缇娜将关键时间节点都精简了出来。
楚渊的眉头越皱越深。
真如曹阳哲所说,与其说他三次“家暴”王晓雨,不如说王晓雨痛殴曹阳哲。
第一段视频里,曹阳哲鼻青脸肿,嘴角都破了,反观王晓雨,额头上就贴了个创可贴,结果警察给曹阳哲一顿教育,还是王晓雨求情后这才作罢。
楚渊摁了暂停键,将手机屏幕转向曹阳哲:“她额头上那创可贴怎么回事,你俩谁先动的手,这明显是你被揍了啊。”
“动啥手啊,就是我被揍。”
曹阳哲又快哭了:“警官您看,她那创可贴就是现贴上去的,您再瞅瞅我,您瞅我被揍的那个逼样…”
说到这,曹阳哲一抽一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晚上我俩睡觉,我是说真睡觉啊,不是睡觉,睡着睡着,她薅我头发就给我拽醒了,上来就给了俩嘴巴子,说我梦里喊别人的名字。”
“你喊谁了?”
“我喊的她爸,老王头,那是第一次见家长,白天老王头和我说她姑娘精神有点不正常,彩礼不要都行,梦里我应该是乐了,然后带着他爸去洗澡,就梦到个这,可能说了句梦话,说老王咱一起光屁股下池子什么的吧。”
楚渊哭笑不得:“你带人家爸去洗澡,还是做梦,她就给你揍了?”
“是啊,这上哪说理去啊,她说我喊她爸名也不行,俩老爷们在梦里光屁股夹枪带棒的,这属于是精神出轨,给我这顿大嘴巴子,您说,我好歹是个老爷们,那能惯着她吗,我当场…”
“当场怎么的?”
“我当场就扬起了手臂。”
“然后呢?”
“被血腥镇压了。”
楚渊点了点头,这话他信,要是没被镇压,不能被揍成这个熊样。
这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视频中,曹阳哲摆明了是受害者,为什么笔录上只字未提,光说曹阳哲给王晓雨打了一顿?
点开了第二段录像,是在医院,这次曹阳哲更惨,骨科医院,都打上石膏了,警察过去的,然后还是说曹阳哲打了王晓雨,王晓雨求情,不过这次没笔录,报警的也是王晓雨。
第三次,曹阳哲直接去icu了,没视频,医院病例只是说曹阳哲摔倒了有皮外伤,反而王晓雨的伤情鉴定很严重。
“第三次怎么回事?”
“大哥您这么想,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大夫说我是皮外伤,说她是面部骨折,结果她第二天又去正常上班。”
“第三次是因为什么揍你的。”
“她不是寻思要孩子吗,又说生孩子疼,我也是心疼她,这不是就找了她闺蜜研究研究帮她生一个吗,结果她不领情…”
“你快歇会吧。”
楚渊相信曹阳哲没撒谎,佩戴上了耳机,缇娜的声音适时了传了出来。
根据最新调查的结果来看,曹阳哲三次都是受害者,当时的警察和大夫,印象很深,说王晓雨就是被曹阳哲打了,前者是受害者,后者是施暴者,结果这些人一想起来才发现细节不对劲,可当时他们的结论却是完全相反的。
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王晓雨有问题,异事部之前碰到过这种事,也是三类事件,普通人因为先天或者是后天的某种经历拥有了某种的特殊能力,类似于精神控制,战略组初步怀疑王晓雨就是这种情况。
“你对象一直都是这样吗,眼睛冒紫光?”
“忽悠人的时候冒,老吓人了,好多人都见到过,一冒紫光大家就觉得她可怜,她说什么都是真的。”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俩开房那次。”曹阳哲擦了擦眼泪:“她愣是说第一次给了我,大哥,不忽悠你,别的不说,就姑娘这方方面面的,我一睡就知道是不是第一次。”
楚渊:“…”
“结果您猜怎么着。”
“怎么的。”
“就是个操蛋的事,明知道不是,但是我心里就觉得是,好多事都是,明知道不是,她一说是,我就觉得是。”
楚渊拉开了车门:“卧龙、凤雏、倔驴,上车,干活去。”
炎熵骂骂咧咧的:“有加班费吗就折腾?”
“是个姑娘。”楚渊将王晓雨的照片调了出来:“你感觉有古怪吗。”
“走,干活去。”炎熵直接上了驾驶位:“加不加班费的无所谓,是姑娘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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