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玄鹤门,发现星星道人还未回来。
东方威武说师父经常出门游走,出去个把月也都正常。
小胖子是玄鹤门掌厨的,在山中吃了一天的干粮,几个早已饥肠辘辘。东方威武拿出一只山鸡给小胖子,又将打的猎物分类了一下,留下两只兔子两只山鸡。剩余的连同一整棵檀香树卖了换钱。
没办法,谁让玄鹤门太穷了!
小胖子人虽胖,做起饭来倒是麻利的很,白崖来时的路上采了几片荷叶,特意交代叫小胖子山鸡留给他做。
白崖也是看到荷叶也一时兴起,想起许久不曾做荷叶鸡了,虽说这里的鸡比不得昆仑山上的灵鸡,但也是不错的。
他将陆云挖到的玉竹洗净并,又加入了一些佐料放进了鸡肚子里。裹上荷叶,用细麻绳绑好,又用黄泥包裹,塞进了灶炉下面。
出去便看到东方威武拿着工具在切割木头,陆云拿了个小竹凳坐在一旁。
他是与白崖在一起睡惯了,天气越来越热,他又是个热性体质,白崖体寒,挨着他睡就像自带个大大的冰块。又解暑又解渴。
他想了想便对埋头苦干的东方威武说:“我说菜青虫,真的不用给我做床了,那张床就挺好的!”
东方威武拿着墨尺,借着月光量着木头,头也不抬回道,“不行,小白菜,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睡多挤啊!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玄鹤门怠慢了客人呢。”
“再说了,这是我给白兄做的,不是给你做的。”
“小白菜,快来帮我把着点,别让这块木头掉下来。”
小胖子从灶房出来,对着白崖问道:“白兄,菜我都炒出来了,灶下的鸡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白崖转身,“我来!”
小胖子又叫上院内的三人,“开饭了!” 又跑到星星道人房内偷出来一坛酒。
等白崖将做好的荷叶鸡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菜青虫与小白菜,还有一身红衣的红孩儿,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前。
东方威武将几个酒怀斟满,举起酒怀对着白崖陆云说:“白兄陆兄,虽说我们相识不久,但却像千年的老友一般,救命之恩永生难忘,这辈酒我东方先干为敬!”
陆云见东方威武一脸豪气的将酒喝下,颇有咱英雄相识恨晚的感觉,也端起酒杯,“菜...威武兄,你我相识便是缘份,务须客气,客套话我也就不说了,一切尽在酒中,干!”
东方威武看向白崖,就见白崖拿起酒杯仰面喝下,也不再啰嗦,又干了一杯。
小胖子与红孩儿也端起酒盅向陆云白崖敬了酒。
接着东方威武又将酒杯斟满,站起来,“咳咳!”
“今日呢,也是我东方威武大喜的日子。”
小胖子问:“大师兄,你要成亲了?”
“去~ 我说的大喜的日子是......” 东方威武拿出腰间的青头愣,“是它!我的新宠青头愣,还有我的宝剑愣头青!” 一甩手将细长脑袋圆圆的青头愣挂在了脖子上,“你们说该不该庆祝?”
“来干!”
菜未动半坛酒先下了肚。
白崖见陆云脸上泛起了薄红,便从荷叶里撕下一个鸡腿放在陆云碗中。
陆云冲着白崖展颜一笑,“没事,我酒量好着呢。” 岂是不知他这是第一次喝酒。
他夹起鸡腿咬了一口,含着雾的眼睛冒着星光,“崖崖,这鸡肉太好吃了。” 说完,便三口两口的将鸡腿啃了个干净。
东方威武看着陆云狼吞虎咽的馋样,“是吗?那我也尝尝!”说着便也伸进去,正要扯另一只鸡腿,横空伸来一只细白的胳膊,比他快比他狠的将仅剩的一只鸡腿拽了去。
东方威武怒道:“小白菜,你都吃了一只了。”
陆云呲牙一笑,将鸡腿咬下一口,“刚刚没吃出味儿来,我再尝尝。”
东方威武又伸手去扯鸡翅,突然从他的左右两边伸来两只手,将那两对鸡翅也抢了去。
东方威武欲哭无泪,“我还是不是你们最爱的大师兄了!”
小胖子与红孩儿啃着香喷喷的鸡翅,含糊着,“耐~”
“爱还抢大师兄嘴边的肉!”
小胖子指了指荷叶鸡,“大师兄,我把我最喜欢吃的鸡屁股留给你了。”
一坛酒喝完了,一顿饭也热热闹闹的吃完了。
白崖看了眼空空的酒坛。
又看着歪着脑袋趴在桌上的陆云。
陆云半阖着眼也看着他。
“崖崖,这鸡真好吃,叫什么名?”
“荷叶鸡!”
\\\"啊对,荷叶做的鸡自然叫荷叶鸡。\\\"
“用火烤的叫火鸡,用笼蒸的叫蒸鸡,用水煮的叫......”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陆云眼睛已经合上。
白崖起身将他抱起,往后院走去。
东方威武看着走远的模糊背影,招了招手,“白白白兄别走啊,我们继续喝!” 说完也趴在了桌上打起了轻鼾。
小胖子与红孩儿早翻倒在地上,抱在一起呼呼大醒了起来。
饭桌上只余着一个空酒坛静静的立着,坛面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三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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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威武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睡在床上,想起昨晚饮酒的事,他揉了揉还有些晕的脑袋,疑惑道自己平时酒量挺好的,怎么几人喝了一坛酒就醉的不醒人事,连怎么到的房间都不知道。
看到窗外日头早已日上三竿,突然想自己今日还有事情要做,连忙起身。
刚走出门外,就见小胖子与南门箕箕也从对面的房间走出,一看两人状态也像是刚睡醒。
两人看到东方威武,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大师兄!”
“你们怎么也才醒。”
“快去洗漱,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呢。”东方威武走到背篓前,将盖子打开,“昨日的猎物怎么没了?”
这时,白崖从灶房走出,淡淡道:“已经不是昨日了,距离你说的昨日已经过去三天了。”
“什么?” 东方威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你是说我们睡了三日?”
见白崖默认。
东方威武跺脚,“完了完了!”
小胖子也着急道:“大师兄,你不是答应赵捕头,前日该去衙门做事?”
东方威武一脸痛惜的说:“不是,我是说三天了,我们打来的猎物该臭了,这还怎么卖钱!”
“猎物没丢,我放进乾坤戒内了。” 白崖回道。
东方威武一听,心又放肚里,“谢谢白兄!还是白兄想的周到。” 又想到什么,“白兄,我们怎么会睡三天才醒?”
“那要去问问你们师父了!”
“哦!” 又看到白崖手中端着一个白瓷碗,“白兄你端的什么?”
“醒酒汤,锅中还有!” 说完便端着碗向后院走去。
小胖子羡慕道:“白兄对陆兄真好!”
“我对你们不好吗?” 东方威武凶巴巴的道。
“好!大师兄对我们也好!”
“好还不快去给我打水!”
东方威武喝了醒酒汤,又草草吃了些东西,想起自己与赵捕头的约定,便慌忙出门。
刚打开门,就见赵捕头站在外门。
“赵大哥!”
赵捕头见是东方威武,“你小子这几日跑哪去了?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这不是正要去找你呢赵大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前日等你不来,以为你又出什么事,特意过来看看。”
“谢谢赵大哥挂怀。”
赵捕头望了望院内,“怎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东方威武方才反应过来,“赵大哥请!”
“小胖子沏茶!将师父珍藏的好茶上来。”
两人走到院内的矮桌前坐下。
“赵大哥,可是衙门又有什么新的案子?”
只见赵捕头愁眉不展,“是有新案子了,是玄案!”
“又是玄案?” 东方威武突然想到那猪死之前说的话,它说它还没有吃过人,当时只以为是那猪精在为自己开脱。
又想到猪精虽抓了他们,虽说吊了几日,但也没有立马将他们吃了。难道真的冤枉了那猪精?
“赵大哥,这玄案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死者又有什么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