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不少人也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大多都是男人,边跑还边骂,“杏红楼有妖怪吃男人,大家快跑。”
眨眼的功夫,满院的人跑了个干净。
三人互相看了看,默契的同时转身,向殿中走去。
进入大殿内,一股浓香扑鼻,陆云快速观察了一下,只见墙壁上悬挂的水晶花壁灯,里面点着红烛,散发出柔和氤氲的暖光,将殿内的气氛烘托的十分旖旎。
但又因出了人命,殿内一片狼藉,红光映照下,又显得十分的诡异。
东方威武看到不远处坐在楼阶上的宝儿,跑过去问。
“宝儿姐,出了什么事?”
宝儿抬头看见是东方威武,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威武,快,你不是会奇门之术吗,快帮我去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妖怪杀的。”
“尸体在哪?”
宝儿指着楼上,“在三楼闻香阁。”
“好,我这就上去看,你先命人去报官!”
东方威武与陆云二人来到三楼,找到了闻香阁,推开门。
一股特殊的气味直冲鼻头,三人皆屏住气息,才抬步进去,走到床侧。
就见右侧的朱红纱床之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
陆云忙闭上眼睛,又一想都是男子,又睁开了眼。
白崖看了看他,“不想看,就去一旁等着。
陆云摇头,又向前走出一步。
只见床上男子面色灰白,通体发乌,皮肉干瘪,睁着眼睛,眼球灰白,嘴巴大张,
东方威武上前探了探男子的鼻息,随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
陆云看着东方威武多此一举的举动,又看他表情凝重,一本正经,心中觉得好笑。
也有样学样的走到尸体头前,“观之面相...面色灰青,双眼瞳孔无光,鼻息无气,我断定...已经死了!”
白崖在后面看两人的幼稚举动直抽嘴角。
东方威武似不服气,又越过陆云走到男子下半身的位置。
“咦?” 东方威武惊讶道,“怎么会是这样?”
陆云本着非礼勿视对死者的尊重并没有向男子身下看去。但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来看啊。”
陆云想了想,对着空气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才转过身去看。
看清男子的那一处后,也吃惊道:“咦?怎么会是这样?”
白崖借着身高,目力又好,就在站在两人身后,也将那尸体看得清楚。
就见那个位置的器官像一层薄薄的鱼泡,软软的耷拉在尸体腿间,就连两旁的球状物都是一层薄皮。
这时,陆云倒是忘记了方才的畏羞,夺过东方威武手上的剑。
东方威武正观察的投入,猛的被夺了剑,紧张的看向陆云,叫道:“你干嘛!”
就见陆云用剑尖挑起了那薄薄的一层皮,歪个脑袋再研究。
“死者茎部里面筋脉血肉应该是从这里被什么东西用巨力吸走的。”
说着他指了指那薄皮前端大大的口子。
又自言道:“寻常女子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刚问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就见白崖幽深的眸子泛上一层寒光。
陆云直觉得脊背发凉,忙丢了剑跑向一旁。
白崖迈步走到他跟前,抬手捏起他的下巴,眼中厉色一闪似笑非笑的问,“你懂的还挺多的...,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学的!”
陆云眼神闪躲,突然又正视白崖,嘴角扬起,“我没告诉你嘛,我跟着养父学过几年医术呢,自然是懂一些的。”
白崖松了手,冷冷道:“以后不许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会了不会了,我以后只跟着崖崖学修仙。”
白崖这才露出了笑。
这时,就听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后就见赵捕头带着几个人走进房内。
“赵大哥!”
东方威武上前喊道。
赵捕头冲着白崖二人点了点头,走到床边。
“又是这个死法。” 赵捕头皱了皱眉,“皮下没有血和肉,筋脉也都被抽去,和前几个死法一样。”
陆云一听,惊讶道:“难道还有人是这样死的?”
赵捕头点头道:“这已经是发现的第七个了。”
赵捕头回头问向白崖,“白少侠,我听威武说,当时杀那只猪精时,那猪精说它不是吃人妖怪,可有这事?”
白崖点头,“是的,那猪精说它并未吃过人。”
赵捕头沉凝道:“之前那吃人妖怪都是在山中害人,现在竟跑到城内来了。”
又对白崖道:“我看白少侠身手不凡,如今星星道人又不在城内,这吃人妖怪神出鬼没,赵某想请少侠帮忙协助将此妖祟抓住......至于酬金嘛......”
“好说好说!”一旁陆云连忙插话道,“修道之人,为民除害自当鼎力相助!说什么酬金呢,多见外,就按当初除猪精的给就可以了。”
......
“那好,赵某就先在此谢过了!”
随后赵捕头令人将尸体抬去义庄,便向三人告别。
临走前,东方威武又让陆云从将乾坤戒拿出一只山鸡一只兔子递给赵捕头,“赵大哥,拿回去给嫂嫂与孩子们尝尝鲜。”
这本是特意留的两只山鸡两只野兔本想等着星星道人回来吃的。
赵捕头接过,“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几人分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
陆云突然举起手捏了捏白崖的脸,一脸恶趣味的说:“瞧这细皮嫩肉的出门可得小心点,别被妖精给盯上了。”又将眼睛划向白崖某个位置,“这擎天巨柱世间少有,若是让那妖精看上了,唉,擎天柱变成筷箸可就不好喽!”
正在走路的白崖脚步一顿,将脸凑到陆云脸前,四目相对,鼻息相触,语气低沉而危险,“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试试我这擎天柱?”
温热的气息扑在陆云面颊,搔得他脸颊发痒,他头向后躲了躲,“嘿嘿!我看你一路不说话,逗逗你。” 樱红唇瓣上下一碰,“别生气嘛,我这也是在夸你呢,不仅长得好,还长的威武,霸气,雄壮...”
白崖眯起眼,低声道:“你是不是还想说粗壮?”
陆云脸如火烧云,心如鹿撞,垂下眼睫不敢看白崖,心道,这家伙说起话来这么猛,本来是调戏他的,现在反倒被他调戏了。
走在前面的东方威武正自说自话呢,一回头,就见那二人站在远处的路中间,高个子的白崖抬着矮个子的陆云不知在嘀咕什么。
大声喊道:“白兄陆兄,你们在干什么?”
白崖松了手,转身向前走,“回去自己烧水洗澡!”
陆云揉了揉酸痛的下巴,追上前面人,“箕箕不是每日在帮你烧水么,就不能多烧一人份的嘛!”
“不行!”
“为何不行?”
“你又没教他学箭!”
“可是我是你的再生之父啊!”
“你说什么?”
“女子喂乳,我喂血,难道不算吗?”
“那今晚再喂一次。”
“好啊好啊,本公子什么不多,就血多,还怕养不起你这蛋!”
“不是你喂我,是我喂你!”
“你拿什么喂?我又不喝血。”
“擎天柱!”
......
“崖崖你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