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笼前之人。
中渚拿着一根茅草捅了捅铁笼里已经变成鸭子的白崖,“你也别怪我,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当年渚哥我可是被你戏耍,变成了一只香猪,差点被人给烤了。”
“今日我虽然将你变成了鸭子,但我会牢牢将你放在身边,绝对不让你被人做成烤鸭。” 他举起手发誓。
笼子里的‘白崖’还是死死的盯着他,虽说变成了鸭子,但眼神还是那么的可怕。
中渚又小声道,“放心,不会太久。只要给主子三个月的时间就好。” 心道,若是三个月......主子还没能让云仙师动心,我就放了你!
毕竟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段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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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城内,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右手拎着一个黑色罩黑纱的鸟笼,穿梭在街道上,时不时的还将鸟笼拿起,对着罩着黑纱的鸟笼说话。
此人正是中渚。
“放心,跟着我,不会让你太寂寞,走,渚哥带你先去吃饭再去茶楼。”
说着便走进了酒楼。
那小二便一溜烟的跑了过去。“爷里面请!”
躬身将中渚领进了靠窗的雅座。“爷今儿要吃点什么?”
中渚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桌上。“给爷上两斤好酒,两斤牛肉,两盘冷菜。”
小二一看,喜笑颜开,连忙应声,“好嘞!” 便转身对着堂内吆喝道,“两斤好酒,两斤牛肉,两盘冷菜,再加一碟花生。”
中渚圆眼一瞪,“我没要花生。”
小二躬身嘿嘿笑道:“这是送爷的,爷还需要点什么?”
中渚看了看鸟笼,心想,变成了鸭子后,会不会爱吃青叶子。又想起自己当年变成猪猪的时候,就特别能吃。也就是因为吃的太胖了,走不动道,又忍不住爱听书,便偷偷溜到人间,结果被人抓住差点做成了烤猪,还好主子来的及时,将他救下。
想了想便道:“再给我来盘青菜,要最嫩的,最好能掐出水的,不要熟的,要生的。”
“生的?”小二疑惑。
“废什么话,快去!”
“好嘞,爷稍等。”
片刻,小二端着一盘青菜搁在了桌上。
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桌角上的鸟笼,见笼子外面用一层黑色的网纱罩着,看不清内里的东西。
只见中渚拿着一片青菜叶子,将黑色网罩掀起一角,将青菜递了进去,“小白,看哥哥对你多好,瞧这青叶子,鲜嫩鲜嫩的。”
“快吃点吧,别饿坏了。饿坏了,可没有力气与我打架。” 说着话,便将那青菜投了进去。
笼子里的正是被他捉住的白崖,他蹲坐在笼中,闭着眼睛,不为所动。
“你也别跟我置气了,这就是你的命。跟谁抢不好,非要跟我家主子抢人。唉,也只能怪你倒霉。” 中渚自说自话。
小二将其他菜端了上来,看到这客官对着一个鸟笼说话,更加好奇,便拍须道:“爷,你这是溜的什么鸟?”
中渚自得道:“爷溜的当然是爷的鸟,大鸟。你管的着吗?”
小二被说的一愣,比起拇指道:“还是爷厉害,别人都是溜的小鸟,普通的家雀,鹦鹉什么的。”
“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爷溜鸟!”
中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对着鸟笼感慨道:“想不到吧,小白崖,你也会有今日。”
“昔日你多次戏弄我,用这化兽丹将我变成癞蛤蟆,今日咱俩也扯平了。”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邻桌的客人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对着鸟笼讲话。
中渚往嘴里塞了一块鸭片,满嘴流油,咂巴了下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你可知道,你的师父此刻在干什么?说不定,与我家少主......”
笼子终于有响动。白崖愤怒的睁开眼睛瞪着笼外的中渚。
中渚似没感觉,继续道:“嘿嘿,等少主与那仙君生米煮成了熟饭。嗝~ 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渚哥哥劝你想开一些,好花多的事,不要惦记那一朵。看渚哥哥这朵又大又好嗝~”
“其实你与你师父本就违背伦理,要是让陆压道君知道,同样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说你觊觎谁不好,竟敢觊觎你师父。”
说完,又端起一杯酒递到了笼前,对着里面的白崖道:“喂,你要不要来点?算了,你还是别喝了,再喝就成了醉仙鸭了。”又将酒拿到自己嘴边。
待将杯中酒饮尽,中渚打了几个嗝起身,拎起鸟笼摇头晃脑的离开,活脱脱真像个晨起遛鸟的大爷。
刚一出门,迎面眼中便撞上二个熟悉面孔。
只见在自己正对前,长像妖艳,身着暴露的奇异服饰,蛇形发饰将黑发盘绕,鼻翼打着小小的一颗珍珠,耳挂大大的银环。
引来路人目光注视,她却也丝毫不在意,一双墨绿色的瞳仁注意着对面的高壮身影,徐徐走来。
中渚眉头一蹙,低头想错开那二人,却没想身前突然伸出来紫色薄纱裹着的纤细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中渚大人。”
女子收回手臂,目光从中渚身上挪到手中的黑色鸟笼,“哟,中渚大人好有闲情雅致,不去当职,倒跑来这人间溜鸟。”
中渚暗叹,真是倒霉遇见这位麻缠的主。知是躲不过,便抬起头看向手臂的主人,装作惊讶道:“戏月宫中?小的有眼无珠,还倒是哪来的绝世容颜降落凡尘,故不敢抬头,怕污了仙女尊眼,没想到仙女竟是戏月宫主,真是幸会幸会。”
戏月一听人夸,脸上得意,“少来,还是中渚大人比你主子会说话,会讨人欢心!咯咯~ ”
“不知戏月宫主怎么有兴屈尊来这小城?”
“哼~ 还不是有人欺负我的人了。” 说着指了指她身侧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神情慌张,一看到中渚盯着自己的眼神,羞愧的低头看着脚。
此人正是不久前放过的阿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