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知并不想让云澈知道他与箫欣瑾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不想给师父添麻烦,更不想让师父担心。
陆南知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师父,我能有什么事”。
云澈闻言看了他一会儿,明白他不想说也没有强求,“没事就好,那为师走了,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陆南知闻言“嗯”了一声,看着他轻声的说道:“师父到了凤京给我传信”。
云澈一边上前走,一边对着身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陆南知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云澈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突然间他低声喊道:“暗一”。
随着他的呼喊声响起,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出现。眨眼之间,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陆南知的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暗一单膝跪地,低头恭敬地问道。
陆南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知道箫欣瑾现在不想见到自己,而他也决定尊重她的意愿,尽可能避免出现在她的面前。
陆南知收回思绪吩咐道:“你去回侯府一趟,本世子帮从祖父那里取几坛酒过来”。
“是,属下遵命。”暗一点头应道,随即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陈文走到陆南知身旁,轻声问道:“世子,那您是否要等待公主一同用午膳呢?”
陆南知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了”。说完他抬起脚朝着院外走去。
陈文急忙跟在他的身后,关切地问道:“世子,您这是要去何处?”
陆南知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道:“去看看娘亲吧。尽管她总是不让我去她那里,说是我打扰了她的生活”。
陈文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看着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世子,您回来之后,还是不要再喝酒了吧”。
陆南知自然明白他的担忧,但却一脸决然地说:“无妨,本世子若是喝醉了,不还有你在嘛?”
陈文听后一阵无语......心想世子怎么能这么说呢,自己又不能替他醉酒。
陆南知似乎没有察觉到陈文的心思,说完便不顾他的反应,直接施展起轻功,如飞鸟般迅速离去。陈文见状,瞪大了眼睛,急忙也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京城中的一座小院子里,宋书欣正含着笑意,悠然自得地浇灌着花朵。突然间她听到了李陌言的呼喊声:“夫人,世子殿下来了”。
宋书欣闻言浇花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不变的问道:“你说谁来了?”
李陌言见状还以为她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是世子殿下来了。”声音比之前略高了一些。
宋书欣停下手中浇水的动作,转头看向李陌言,再次追问道:“哦,那公主可来了?”
李陌言闻言不禁一愣,心中暗自嘀咕:夫人怎么只问公主有没有来呢?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
宋书欣听闻之后,语气从容不迫地说道:“那就让他回去吧,别来打扰我。”说完,便继续转过头去摆弄起那些花草。
陆南知恰好走到门口,听到了自己娘亲的这番话,忍不住开口道:“娘亲,您要不要这么双标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宋书欣闻声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水壶,看着儿子缓缓走来,调侃道:“南儿,你不去陪着公主,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狐疑之色,接着问道:“南儿,你该不会是和公主吵架了吧?”
陆南知听闻这番话后脸色毫无变化地回答道:“没有,她最近都在帮三殿下料理宫中的事,如果我待在那里只会打扰到她”。
宋书欣听到这个答案后,放下手中浇花的工具,转身走到亭子里,倒了两杯茶水,然后看似随意地询问:“那么你这次特意前来,难道只是为了看望娘亲吗?”
陆南知听后老实地回答道:“其实也并非如此,我主要是想过来蹭个午膳而已”。
宋书欣听到这个回答,无奈地摇了摇头,并转头对李陌言说:“陌言,去看看午膳准备好了没有?”
李陌言恭敬地回答:“好的,夫人”。
…………
在皇宫之中,刚刚处理完所有事务的箫亚轩,望着正在帮忙整理奏章的箫欣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不决。
箫欣瑾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开口问道:“皇兄,想问什么?”
箫亚轩闻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你每天都在皇宫里替皇兄处理这些繁杂琐碎的事情,也不回去陪南知用膳是不是有所不妥”。
箫欣瑾闻言手顿时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不会有意见的”。
箫亚轩见她这样语气有点怀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吵架了?”
箫欣瑾听闻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没有”。
箫亚轩见到她并不愿意说出实情,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若曦等人,但谁知道若曦她们却直接避开了他的视线。箫亚轩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
箫欣瑾默默地看着手中的奏章,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箫亚轩,缓缓开口问道:“皇兄,你打算何时继位?”
箫亚轩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犹豫片刻后回应道:“还是等父皇的丧期过后再做商议吧!”
箫欣瑾闻言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国不能一日无君,更何况算上我们归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小半个月了”。
箫欣瑾看着不语的人问道:“皇兄,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箫亚轩眼神闪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
箫欣瑾一眼便看穿了他内心的犹豫不决,但仍用平静如水的语气说道:“皇兄,如果你没有任何顾虑,那么还是尽早继承皇位吧。近来这些奏折无一不是催促你何时登基称帝的”。
箫亚轩听闻后心中了然,他当然清楚这些奏章所表达的意思——让他尽快即位。
沉默片刻后,箫亚轩突兀地凝视着她,轻声问道:“欣儿,你想不想称帝”。
箫欣瑾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疑惑不解地反问道:“为何要这样问呢?”
箫亚轩仿佛并未察觉到她的不解,依旧自言自语般地继续说道:“欣儿,你只需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即可。若你有意称帝,那么皇兄可以替你承担一切,而你只需要……”
箫欣瑾甚至来不及等他把话说完,便毫不客气地打断道:“皇兄,这种事情我从未想过,今后也绝不会有此念头!”
“欣儿,你……”箫亚轩欲言又止。
箫欣瑾却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并斩钉截铁地说道:“关于此事,我们无需再提及。皇兄,你还是尽快登基为宜。我先回公主府了”。说完就径直离开了太极殿。
箫亚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堆积如山、尚未处理完毕的奏章,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旁沉默不语的魏忠突然开口叫道:“殿下”。
箫亚轩微微皱眉语气平静地问道:“何事?”
魏忠躬身施礼后恭敬地回答道:“启禀殿下,皇后娘娘刚才派人传话,请您今晚晚些时候与永宁公主一同前往她的宫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