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的意思是,幕后指使陈武截杀你之人的企图,要么是为了神武营总管之职和雷火霹雳弹配方,要么就是为了百骑营的统兵权?”
听完秦勇的推断,卢呈和阎立本大惊。
他们本以为幕后主使之人,单纯只是针对秦勇、想要秦勇的命,所以并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眼下得知秦勇若真被杀会引起偌大的连锁反应,细思极恐之下,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也有可能对方是想一箭三雕,既除掉了我,又能得到神武营总管之职和雷火霹雳弹配方,还有百骑营的统兵权。”秦勇撇嘴冷笑。
“若真是这样的话...此案绝不能这般轻易敷衍了事!”
“没错,对方所图甚大,必须将之揪出来!”
阎立本和卢呈先后表明了态度,语气既凝重又严肃。
“既然二位有此决心,我倒是可以回京面圣一趟帮你们向陛下争取些时间,好让你们刑部和大理寺继续严查下去。”对阎立本二人的态度很是满意,秦勇笑着说道。
“秦老弟愿意帮我们向陛下争取时间自然再好不过,可关键问题是...随着陈武一死,有用的线索已经全断了,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查案的方向啊。”阎立本面露为难道。
“嗯...依我看,要查出幕后主使,还得从陈武身上下手,你们想想看,陈武的一家老小尽在京城,虽然日子过的拮据,但也还算幸福美满,他没理由弃家中老幼不顾而畏罪自杀对不对?”秦勇面露正色道。
“从陈武的为人品性来看,确实是这么个理。”
阎立本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若非证据确凿,我都不信以陈武为人,会豁出性命去做截杀你之事,毕竟此事一旦功成败露,势必会祸及满门遭诛的。”
“既然我们都觉得陈武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他又确实做了,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受到了幕后主使之人的威逼、亦或者利诱;
从陈武拮据的家境来看,利诱这一点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威逼了,截杀我之前还好,毕竟陈武事先也没料到,出动那么多玄甲黑骑最终也没能杀掉我;
事后一切败露,陈武在痛饮了三坛价值不菲的秦酒后,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畏罪自杀...我怎么感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啊...”秦勇面露生疑。
“因为事情败露被吓到了,所以才醉酒自杀,这很合理啊,哪里不对?”卢呈好奇追问。
“从事态发展来看是很合理,但从人性角度来看一点都不合理,别忘了,陈武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中间还有娇妻和弟妹,他是家中顶梁之柱,即便自知罪责难逃,又怎会不交代好家中后事就自杀呢;
两位不妨设身处事的代入陈武想一下,若你们是他,在事情败露自知难逃一死的情况下,会连家人最后一面都不见,就直接选择自杀吗?”
似是抓住了重点,秦勇眼露精光的看向阎立本二人道。
“这...这当然不会,对陈武而言,其家人是他最珍视也最放不下的,我若是他,宁愿选择带着一家老小冒险逃离京城,也不会选择坐地自杀让家人痛失顶梁柱!”
“本官和阎侍郎看法不同,我若是陈武,不会选择带着全家老幼冒险逃离京城,毕竟犯了这么大的事,还带着老幼累赘,是根本不可能逃脱成功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回京见家人一面,在安排好身后事后,再主动向军中主将俯首认罪,这样至少不会累及家小。”
阎立本和卢呈先后给出了不同看法。
“咳咳,两位都是掌狱典刑案之官,倒是不必如此坦诚...”
对阎立本二人所言,秦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继续道:“既然二位都认为以陈武品性,绝不会弃家小不顾而轻易自杀,那么陈武究竟是否畏罪自绝而死...就有待商榷细查了...”
“秦老弟此言何意,难道你认为陈武是他杀?”
阎立本闻言立时目瞪口呆,卢呈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毕竟陈武是死在深夜,谁也没有亲眼目睹他挥刀自绝不是。”秦勇漫不经心道。
“这不可能,我和卢少卿亲自勘验过现场,也就是陈武在百骑营所住营帐,帐内并无明显争斗迹象,另外大理寺的仵作早已验过尸,验尸结果为陈武身上除脖颈处刀伤外,并无其它伤痕,且死前确实饮过大量烈酒...”
“等等!!”
没等阎立本说完,秦勇激动的自座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你刚才说陈武身上除了脖颈处的刀伤外,再无其它伤痕?”
不知秦勇为何如此激动,阎立本木讷的点了点头:“没错啊,验尸时我和卢少卿都在场,陈武身上确实没有其它伤口,连伤痕都没有,一看就是自杀身亡。”
“这不可能!!!”
秦勇语气冰冷如霜:“陈武当日与我交手时,曾以梨花开山斧硬接了我一枪,结果被我一招震的双手虎口开裂,距离他事后自绝前后不过数个时辰,他身上怎么可能没留下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