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谈话结束,林雨溪就让林晚晚先回去休息了,说她之后还要和妈妈做骨髓移植手术,必须休息好,保持最佳状态。
林晚晚推辞了两句就走了,实在是今天发生了太多出乎她意料的事,她要重新理一理。
林雨溪在医院给林母找了个陪护人员,200块钱一天,贵了不敢说,怕林母接受不了。
“溪溪,咱们家的存款只有十几万,家里的房子是在老城区买的,那时候为了省钱,才花了二十多万。现在市场不景气,就算想卖也卖不出个好价钱。刚刚那些家属捐的差不多有五万块钱左右,这剩下的钱……”
林雨溪看林母一脸忧愁,笑着安抚道,“妈妈,别担心那100万啦!我找几个朋友借借就有了,最多就是多签几张欠条嘛,这点钱哪里会压垮我呢!
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啊,就是放松心情,听医生的话,好好做手术。您要是真怕我背债太累,那等您身体康复了,就陪我一起慢慢还呗!咱们母女同心,其利断金,这点小事哪算得了什么呢!”
林母看着搂着她撒娇的林雨溪,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她轻轻抚摸着林雨溪的长发,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妈妈陪着您一起还!”
接下来的几天林母开始做各方面的检查,和术前调养。而林雨溪则借着筹钱为名,开始各方面布局。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提前联系了原剧情里给林母移植骨髓的那位高惠敏,在付出了一定代价后,终于让她同意了移植骨髓。
……
在林母的病房里,暖黄的灯光洒在几位病友的脸上,他们围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聊着家常。
病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但这并未影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真羡慕林姐的女儿,一个个的都这么孝顺!前几天听到你们母女几个的对话,把我感动的不行!”一位穿着花格子汗衫的中年妇女道。
林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但嘴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宋妹子的儿子看着也是个孝顺的!”
“哎呀,孝顺个啥!”宋妹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道,“我那个儿子就是个嘴甜心苦的,要不是我老婆子还有点积蓄,早就不知道被人扔到哪去了!”
看几人都不解的看过来,宋妹子内心积压已久的怨气仿佛终于有了突破口,“哎,说出来都是孽啊!”
她长叹了一口,开始给众人讲那家那点儿破事,再不找人说说,她怕是要憋出病来,
“我们家子嗣不封,早年结婚多年,只得了一个闺女,后来想着给闺女找个伴,以后我们老两口过世了,她也能有个人相互照应着。
后来就经人介绍领养了一个儿子,这孩子也是命苦的,刚好父母双亡,亲戚都不想养,就介绍到我们这了。
我们夫妻俩也有工作,不贪这孩子本家的那点积蓄,于是就以这孩子的身份办了个卡,他父母的钱都存到那里头,他自己拿着用钱什么的也方便。”
房内的几个病友纷纷点头,这事办的地道,没有钱财纷争,这相处来的感情才能更加纯粹!
这以真心换真心,说不得还真能得一个儿子来养老,那怎么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呢?
几人继续听这病友讲着后续。
“刚开始我们一家人还感觉这孩子挺好的,人有礼貌,嘴巴也甜,但是时间一久,就感觉出这孩子的不对劲来了!”
“嗯嗯,怎么说?”几个人纷纷追问。
宋妹子也没卖官司,道,“这孩子是在防着我们呢!”
“啊?”
“防着?”
几人纷纷不解,一个小小的人带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钱,防着养父母一家,这是什么道理?
宋妹子看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些苦笑,她当初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很难相信是吗?我也很难相信,他来我家时只有9岁,他从那么点大到成年,衣食住行哪个不是我给安排的好好的,虽说他手里有钱,但是从小到大我可没要过他一分钱,生活费、学费什么的,都是我掏的钱。
我就那么一个闺女,怕他以为我偏着我闺女,从小到大我给我闺女买啥,就给他买一个差不多价的,生怕他受了委屈。
有时候他看上我闺女啥东西,我也笑着开口让我闺女让让,私下再给我闺女补一个。”
这待遇确实不错啊,亲生的也就这样了吧!几人想不通,一个个竖着耳朵生怕漏掉了细节。
“他在家里从不做家务!
你们可能以为男孩子不做家务,没什么!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后来我就发现了,他纯粹就是不想给我们家做家务。生怕我们一家占了他的便宜!”
宋妹子苦笑了一声,接着道,“洁癖你们知道吗?那小子就是找的这个借口,一让他办什么事,就是他有洁癖,办不了!”
“你们能想想那画面吗?什么事都说他有洁癖,办不了!这是把我们当成傻子糊弄了吗?连个借口,他都不待找新鲜的!”
宋妹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更过分的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别人打电话,说我们对他不好,还惦记他爸妈留给他的钱。
我当时真是气得要命!我们一心一意对他,他却这样想我们。从那以后,我算是明白了,这孩子是养不熟的。”说到这里,宋妹子的眼眶湿润了。
其他病友们纷纷安慰她,有的表示愤慨,有的则劝她看开些。
这时,林母拍了拍宋妹子的肩膀,温和地说:“妹子,别难过了。这种白眼狼咱不稀罕,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好在你还有个闺女,以后靠闺女就行了。”
宋妹子点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良久才道,“对,既然他不稀罕在我们家待,我们也不稀罕他,有没有儿子又怎样?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我们有钱找几个护工,哪个照顾的不比他强!”
“我都决定好了,出了院,就去把户口分开,既然相处不来,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几个人又劝了几句,宋妹子心情才平静下来,而林母听着这相似的经历,却半天没法平静心情,宋妹子的养子和他们家有隔阂,防着他们,生怕他们一家人占了他的便宜,那她的养女呢?
晚晚又是怎么想的?
林母想劝自己想开点,晚晚不是这样的,可是想想林晚晚一比一相似的操作手法,当初存的基金……林母当初没多想,但是现在她好像没办法不多想了……
或许晚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