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和刘红走后,别院里只剩下了叶箫和莫轻萱。
“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叶箫看着莫轻萱叮嘱道。
“你怀疑金安城会有人来暗杀王成风他们?”莫轻萱问道。
“小心无大错,”叶箫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魏骄得知以后,保不准他会找机会行此险招。”
“兔子会咬人吗?”莫轻萱忽然好奇的问道。
叶箫微滞,老实说,他还没真没见过。
但是一句话流传至今,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这不是重点,”叶箫摆了摆手,“不过我估计他在路上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虎啸营数千将士环伺左右,还有你这位大高手坐镇,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但是在金安城他出手的机会同样很少,所以他如果派人动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用毒了。”
“知道了,路上我会让人多加小心的。”莫轻萱点头道。
叶箫想了想,以莫轻萱的实力,再加上她一向行事谨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好交代的。
思前想后,叶箫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便开口说道:“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宫里去一趟,看看秋云姨。”
“秋云姨?”莫轻萱诧异道,打量着叶箫,什么时候宫里还有个姨了?
“是我娘生前的侍女,我娘走后,她就一直待在容秀宫里守着,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挺孤单的,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去陪她说说话。”叶箫说道。
莫轻萱的脸色忽然有些微红,总觉得她去做这事,有点怪怪的。
她和叶箫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去看他家的那些人。
叶箫注意到她的脸色,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开口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经常去你家。”
莫轻萱白了他一眼,这能一样吗?
……
翌日一早。
莫轻萱率领着虎啸营的将士出了并州城,刘维风等人出城相送。
只是人群中不见了叶箫和影十这些人的身影,只有刘红跟着大军前往金安城。
并州西去的路上,秦风独自乘马奔驰,他要去西境,开始了自己大陆名将的征途。
而在并州以北,叶箫也带着影十,以及孙昭二人,继续北上。
“殿下,这次魏骄犯下了这么大的罪,不死也要被抄家革职吧。”
几人骑着马,影十边走,边好奇的问了句。
“你们处理过很多次这种事情吧,应该比我清楚。”叶箫笑道。
“处理是处理过不少,但是这种情况的可不多,魏骄的身份毕竟不一样,那可是皇后的亲哥。”影十说道。
叶箫也叹了口气,这种皇亲国戚,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起来是不太方便。
但是如果叶乾对他网开一面的话,那叶箫就要重新审视叶乾的行事了。
“他逃不过去的。”叶箫说道。
如果朝廷不严惩他,那叶箫就只好化身成行刑人,为天道为人道,讨要一个公道。
叶箫本想断掉叶青的一个左膀右臂,除掉魏骄。
他猜测魏骄手上不可能干净,才让褚先生收养的那些小家伙去试着收集一些魏骄的罪证。
可是没想到,只是并州一事,就把魏骄扯进了这么大的案子里。
……
一个月后,叶箫收到莫轻萱从金安城传来的书信。
关于魏骄的所有罪证全部上呈给了皇主,皇主大怒,当场革了魏骄的官职,交由三司审讯。
叶箫松了口气,欣慰的笑了笑,叶乾的举动,证明他这个皇主还是称职的。
半月后,叶箫一行人星夜兼程抵达了奉州,大武皇朝最北部的州,也是距离大魏最近的州。
奉州位处北部,气候严寒,叶箫几人早已经在身上多裹了两层衣裳。
“你不至于穿这么厚吧?”叶箫看了眼影十身上的衣裳,奇怪的问道。
以影十二品境的实力,不至于这么畏冷吧?
“你们都穿成这样,我要是不穿,显得我不合群。”影十说道。
叶箫无语了半晌,合不合群是这么定义的吗?
“不过这奉州真是冷啊。”孙昭哈了口热气,冻得嘴唇都哆嗦。
“能在如此严寒的情况下锤炼己身,也难怪大魏将士的整体素质要高于其他皇朝。”叶箫感慨道。
大魏的疆土在奉州还要往北,说起环境,比起奉州还要恶劣的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培养出来的将士,自然要远比其他皇朝要强得多。
甚至可以说,大魏军队的实力,隐隐在各大皇朝中,占据第一。
“我曾经和大魏的兵卒打过,确实不一样。”影十说道。
“早晚还有再打的一天。”叶箫笑道,随即又问道,“镇国公怎么样?”
“厉害!”影十两个字评价道。
叶箫无奈,镇国公被称为大武军神之一,如果不厉害,也不会有这个称号了,更不会被叶乾任命为统领北境军马的统帅了。
“治军呢?”叶箫详细问了问。
“铁血,严厉,在我们大武所有的将领之中,论部下的军纪,没有人比得上镇国公,即便是在整个大陆,也找不出几个。”影十也详细的回答道。
叶箫了然的点了点头,军队之中,军纪自然是无比重要的一环,军纪不严,就很难做到军令统一,尤其是和大魏长期作战,就更要注重这一点。
将士的素质,军令的统一,还有为帅者的性格,都是大军作战获得胜机的前提因素。
“好了,先进城吧。”叶箫看着奉州城高耸的城墙说道,“找家客栈先住下,大家都先休息一天,这么多天的赶路,都辛苦了。”
离城墙近了,叶箫看见城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兵器劈砍留下的痕迹,还有隐隐可见的红色血迹,这些无一不是见证着这座城池所经历的惨烈。
“奉州城早年间经历了太多的战争了,有很多次都被敌军兵临城下,最后靠着整座城池的军民一心,誓死抵抗,才坚守住了奉州城。”叶箫说道。
叶箫沉默着,看到这座城池的第一眼,叶箫就从其中感受到了一种沧桑,那是岁月和血汗铭刻下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