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便是两人磨磨唧唧回到了家,容允岺将浴缸放满冷水,抱着她躺了进去,冰冷的水把她激得一阵哆嗦,身体的异样却是一点没消。
背靠着容允岺的胸膛,席沉甯只感觉体内一阵一阵的热浪涌了上来,她本能的往后靠,更加贴紧。
“允岺,我好难受…”她忍不住呜咽,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滚落。
“没事没事,再忍忍…”
容允岺轻声安慰着,他当然知道这药的厉害,只是此时他却不想用那种方式帮她。
趁着容允岺腾出手给席沉甯擦去眼泪的空隙,她转身吻住他的唇。
他不禁呼吸一滞,两片滚烫的唇贴着自己的,席沉甯病急乱投医,懵懵懂懂的吻着,或者说是用脸用嘴蹭,简直是毫无章法。
唇齿相交,她眯着眼,舒服得溢出一点呻吟。
容允岺绷着最后的一根弦断了,他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舔弄,舌尖灵活地撬开牙关,勾起她的舌。
“你不后悔?”容允岺放开她,问得认真。
席沉甯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容允岺的衬衫也被她趁乱解开了几颗扣子,半透明的衬衫贴在他身上,有几分色气。
她懵懵点头,“不后悔不后悔…”
“算了…”
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容允岺将她从浴缸中抱起,扯过一条浴巾把她裹好,大步往卧室走去。
“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免得感冒。”
容允岺松开她想将她身上湿掉的礼服脱掉,席沉甯却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又想把唇凑上。
“我…我难受…”
席沉甯靠在他胸前小声喘息着,好像是哮喘发作的前兆。
容允岺发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将她礼服脱掉,扯过被子盖好,凭着记忆从床头柜翻找出口服的盐酸丙卡特罗,见她这样也是不能自己用了。
容允岺将盐酸丙卡特罗含在嘴里,吻上她。他吻得轻柔,将盐酸丙卡特罗悉数渡入她嘴中。
他松开,席沉甯又贴了上来,柔柔问:“你不帮我?”
容允岺的衬衫又被她扯下大半,此时他的眼底全是隐忍,他别扭移开目光,刚才席沉甯挣扎的时候被子滑下,露出大片春光。
“乖,我打电话去让唐周颖拿镇定剂,你躺好了。”
席沉甯抬手扯住他的衣领,又将唇贴上,嘴里嘟囔着:“不许走…别走不许走…”
容允岺闭了闭眼,拉远两人的距离,只是喉间凸起滚动越发明显。
柔弱无骨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女人的声音如同妖媚。
“允岺帮帮我…帮我吧…允岺…”
席沉甯贴近他,一声声的喊着他,似是彷徨无助下的求助。
“之之…”容允岺睁开眼睛看她,哑声开口,唇瓣却又被一抹柔软触碰。
席沉甯几乎失去了所有神志,只凭着本能渴求着面前唯一的凉意,不肯放手。
刚刚压下的火苗忽的燃起,容允岺撑在席沉甯两侧的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揽着人腰肢的手倏然用力把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
“希望你明天醒来不要后悔…也不能像之前那般不认账…”
低哑之声在唇齿交缠之间响起,偌大的卧室里只余两人的厮磨轻喘。
席沉甯凌乱急躁情绪在两人口齿交缠中被释放,体内热意却是更盛。
“允…允岺…”席沉甯无力的依附在他身上,将双手环绕在他脖颈,她迷茫的睁开双眸,却只能看到男人清俊的眉眼。
“之之…”
容允岺将席沉甯放在床上,纤细的皓腕按在她头顶,浓黑的眸光中充斥着属于男人本性的掠夺。
两人的衣服都褪去,散落一地。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而后滴落在她身上,莫名有些涩情。
整个房间里只余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窗外,月色动人。
室内,照影成对。
*
清晨,躺在容允岺怀里的席沉甯睁开双眸,之前还迷茫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理智。
唇角的红肿刺痛,亲密疯狂的纠缠,身上各处的酸疼,甚至男人揽在她腰肢上的炽热手臂,全都成了她昨晚上失去理智的证明,以及两人一夜春宵之后磨灭不掉的铁证。
席沉甯阖眸,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的脸越发阴沉。
她此刻只想把那下药之人碎尸万段。
席沉甯将放在腰上的手甩开,她起身打开衣柜穿上的吊带长裙。
衣柜是纯黑镜面的,她看着吊带v领露出来的肌肤上,依旧能看到容允岺昨夜作案后留下的点点红梅,腿间那微微刺痛更是让她气愤不已。
席沉甯转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人,一枕头把他砸醒,冷声开口:“起来,穿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容允岺睁眼,看着她一脸冷漠,他眉眼低垂柔软,“昨晚上,是我冒犯了。”
席沉甯没有回他转头往外面隔间走去,她根本就没有从他的声音里中听出一点点冒犯歉疚之意。
她冷着脸,脑子里只想堵住床上那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