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赵国贵族搞得一团糟的赵国,也趋于稳定。人们只知埋头耕作,或从军报国,一片积极向上。往昔纷乱的赵国竟真的平静了下来。司马蒯聩并不认同赵震的想法。赵震要复兴赵国,但他不想。
因为他看不见尽头,不清楚要杀多少人才能让赵国重生。更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守住这个重生的国家。最不明白的是,平定天下究竟要牺牲多少生命。像白起那样屠杀百万人?
司马蒯聩不是白起,也做不到。
这便是赢风所谓的迷茫,前行无路,是因为自己已陷入绝境。后退无门,因为他从来就没有退路。
只能一路前行,直到无路可行。悲凉之气弥漫剑尖。
突然间,剑意幻化出他向往的世界,那是一个他曾见过的地方,匈奴与秦国的边界。
在那里,人们放牧耕种,他却因剑术太过高深,无法找到徒弟传承。任何问题,找官府就能解决。
不再需要侠士在街头游荡,也不再需要豪强大族集结。这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人们都向往的世界。
司马蒯聩笑了,心中渴望踏入这黑白交织的世界。如果不是一道剑光惊醒了梦境,他几乎就要踏入其中。那是巨阙剑!
巨阙剑的光芒打破了迷蒙,迎面而来的是湛卢神剑!司马蒯聩如同被利剑穿心,猛然觉醒。
快速的攻击下,却也露出破绽,场面一片混乱。此时的赢风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收剑后退。“最后一式!”赢风提醒道。
“唉,最后一式!”司马蒯聩明白,双方的大战已进入尾声。他们从清晨战至日暮,剑境中的时空已无关紧要,剑法亦在身外。司马蒯聩腾空而起,剑化双翼,展翅横跨天际!
一对银白色的剑翼横贯天空。
赢风随之旋转升空,剑势如江河奔腾。
在湛卢神剑黑气渲染之下,天空黑白分明,隐约形成了一条墨色巨龙!深邃的天地,墨染八方,水之德行浩瀚,芦苇茫茫!银白与墨色在空中猛然交锋,绘出瑰丽奇观。剑气四溢,剑走偏锋。
剑修们对师父信心满满,但也个个捏着冷汗。诸葛亮从未见识过如此激战,虽然了解赢风,心中仍是震撼不已!空旷之中,只见二人一升一落,胜负立显。
结果已定!
落地之后的情景令人愕然。
只见一把长剑穿透赢风的身体,使他吐血跪倒。而站在赢风面前的司马蒯聩,却低下头颅。他,死了!赢风望着司马蒯聩最后的笑容,那是一种释然的笑。“小子,这天下,交给你了!”
心绪纷乱的剑神,终究不敌意志坚定的秦公子。
司马蒯聩逝去,剑气消散。
“师父!”剑修们纷纷痛哭。
只有赢风站起,闭目,缓缓将剑抽出。
这剑确实穿透了他的身体,却未伤及要害。
司马蒯聩的剑法确实在他之上。若仅比剑术,至少也能两败俱伤。
但他停手了。
两败俱伤,对他,对天下都不利。
换个秦公子,也许无法开创盛世,甚至可能会毁掉匈奴与大秦边境的和平。他能坦然面对两地百姓的指责吗?能承受天下的质问吗?让一个能开创盛世的秦公子陪自己走向黄泉,他能心安理得吗?这一剑若下,很多人或许会死,但这秦公子赢风不会是其中之一。为了盛世,为了天下历经百年的战乱,他忍了,接受了!
梁囿之内,龙阳君当晚喝得酩酊大醉。
酒一半被他饮下,另一半则洒在地上。在半醉半醒间,龙阳君仿佛看见司马蒯聩走了进来。“你怎么来了?”龙阳君惊讶地迎上前。司马蒯聩浑身湿透,看着他,摇了摇头。“你的巨阙呢?决斗结果怎样?”龙阳君追问。司马蒯聩未发一言,只是做出一个抽剑的动作。龙阳君愣住了,
他在一旁找了块布巾扔过去。“先擦干身子。”
但当布巾扬起落下,司马蒯聩竟消失了。布巾掉在地上,龙阳君抬头望天。
正是黄昏时分,宫殿内已暗淡,灯火未明。他心中一惊,急忙奔向大梁河堤。赢风缓缓起身,望着司马蒯聩。他握着巨阙剑柄,正欲拔剑。“别动!”
忽然一声,一道红影如薄纱般自天边掠过,在赢风面前一闪,飞身拔剑。剑入体后,最难的便是拔剑这一步……
要是不能干净利落地把剑拔出来,让长剑在身体里乱窜伤了内脏,那才是真麻烦。这家伙动作快得不行,赢风还没回过神,他就已经把巨阙剑抽出去了。
果不其然,跟赢风猜的一样,就流了点血。衣服粘在伤口上,刚好把伤口堵上了。没伤到内脏,拔剑又迅速,虽然皮肉裂开了,但这会儿紧紧贴着,再加上衣服外面一绷紧,血竟然就不流了。
就是疼点,赢风能忍。这路过的,自然就是龙阳君了。
他拿着巨阙剑,身形一闪就不见了,来的时候像幻影,走的时候像飞燕惊鸿,一眨眼功夫就消失无踪。
“真厉害!”赢风往后退两步,被诸葛亮扶住了。“主上,他用的不是轻功,是缩地成寸和乾坤挪移的法门。”“啊?”
原来龙阳君竟然有这等本事!
看来,他和魏王的感情应该是真的。不然有这等能力的人,怎会屈尊到这种地步呢。“回去吧。”赢风说。“不去挖开大梁河堤了?”“等我伤好了再说。”赢风一句话,众人便散了。
再说龙阳君。
他带着巨阙剑回到梁囿,往桌上一扔,叹了口气。老司马跟他,也是剑下的对手一场。
可惜了,以后少了位能切磋剑艺的朋友。抬头远望,只见司马蒯聩拱手告别,转身离去。“唉,是啊,我们的确都到了该走的时候了。”龙阳君感慨道。魏王命悬一线,他和司马蒯聩都有相同的感触。这乱世即将落幕,就像他们的人生旅程也将告一段落,只是他还不知还有几日。
赢风回到秦营,倒也没啥大事。
诸葛亮直接用法术帮他恢复,发现他的伤其实不严重。巨阙剑刺进去看着吓人,实际损害不大。“由此看来,司马蒯聩并非想杀害主上,只是在剑术上想要胜过你罢了。”
“嗯!”
赢风点头。
两人正感叹间,外头却传来嘈杂声。
一名秦兵跑进来报告:“报,公子,军师,有个剑士持剑闯入,说要杀公子为师傅报仇,为母国赵国报仇。现已将其制服。”
“赵震!”赢风叹了口气。
这赵震真是顽固不化。
以前遇上这种人,直接解决了。
但现在,赢风觉得看在司马蒯聩的面子上,再饶他一回。毕竟大梁城里那么多人,多放一个也无妨。赵震被士兵绑了,带到赢风面前。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为师父报仇,为赵国报仇!”“可你师父和赵国都不在了。”赢风说。“那就复兴赵国!”赵震喊道。
“然后呢?”
然后?赵震愣了。
“然后,复兴赵国又被大秦灭了,灭了再复兴,复兴再灭,没完没了。那我问你,今天你要杀我,明天又想杀谁来达成这个目的?你还要杀多少人才满意?”
“我……只要能复兴赵国,杀多少都行!”赵震是急糊涂了。
“好,那你学剑最初是为了什么?杀人?”
“对,我学剑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杀敌!”看来,赵震和司马蒯聩截然不同。他把赢风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不管怎样都要置赢风于死地。
“唉!”赢风挥手,准备让人把赵震带走。
这时,半截断剑嗖的一声飞来,插在地上,让赢风吃了一惊。断剑和飞雪两人登场。
断剑出手如风,轻松退开两名秦兵,飞雪则忙解开了赵震身上的绳索!
“快,呈上来!”
闻言,赢政神色渐趋紧张,眉头紧锁,紫眸闪烁,眼神直愣愣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连忙吩咐。边关之事他始终挂在心头,大秦的疆土不容有失。他不允许任何异族侵犯玷污大秦的土地。
边关紧急军情
大秦朝堂上,气氛异常沉重。
臣子们纷纷低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唯恐惊扰了龙颜。
一名士兵装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步入大殿,双手捧着边关的紧急军情,急匆匆走向大殿深处。然后他将这份紧急军情递给了迎面走来的太监,再由太监呈给赢政。赢政深吸一口气,迅速展开那份军报,眼睛紧盯着上面的字迹。
这时,朝堂之下的大臣们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军报是吉是凶,他们无从判断,忐忑不安。若是败讯,惹得君王大怒,他们这些身边人怕是要遭殃!若有利好消息,战胜了异族,君王龙颜大悦,气氛或许能缓和些。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揣测着,期盼着…赢政双手持着军报,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哈哈哈!”
就在一瞬间,坐于那雕工精致宝座上的帝王嬴政忽然放声大笑,满脸喜色,眼睛里闪着光,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众人猛地一惊,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这位历史上的传奇帝王。
他们保持着等待的姿态,因为没人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
“不愧是大秦国的太子!”
“一出手就把北方蛮族大军打退了!”
“等他凯旋,必定重重奖赏!”
嬴政眼神闪烁,望向下方群臣,满心激动地说着,藏不住内心的喜悦。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那些外族人一直在大秦边境蠢蠢欲动,挑战大秦的底线,嬴政早就想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这次,可算出了口恶气!
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话一落,下面的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太子殿下击溃了北方蛮族大军。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愣在当地,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份战报,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天降喜讯。
帝王心情好转,他们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些。
“太子殿下英勇无双,仅用五万兵马便击退了十多万的北方大军,实在了不得!”
“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功绩,真是大秦之幸!”
“没错,上天保佑大秦!”
“太子殿下英勇无敌,不败将军名不虚传!”
众人纷纷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一个接一个,表达着内心的崇敬。
这北方蛮族年年挑衅大秦,最近更是直接攻打过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率军直接将其击退,真是振奋人心的好事!此举极大提升了军队士气,也彰显了大秦的国威,实乃难得的大喜事!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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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军情,边关急报:
“太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这激动人心的消息也让嬴政内心欣喜若狂,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他亲选册封的太子如此能干,让他脸上有光,也让他眼界大开。
北方蛮族的嚣张早已深入人心,无奈其兵力不弱且分布广泛,难以一网打尽,着实让嬴政头疼。没想到,此刻竟然是他的太子将北方大军击退,实在令他欣慰不已。太子的所作所为,他全都满意,全都支持。
朝堂上,因这一份突如其来的急报,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无不在颂扬太子殿下的赫赫战功,之前的沉闷一扫而空。
确实,好消息能给人带来无形的力量,那是无法触摸的,只能用心感受。在大秦的边疆地带——
“现在北方大军已被击退,大家有何见解?”
“畅所欲言!”
“任何想法都行!”
嬴风召集各路将军,打算商讨北方大军的问题。虽然北方大军被击退,但后续如何,尚不明朗。对于边关来说,北方蛮族的问题依旧存在,未曾远去。
他想听听将军们的观点。
“太子殿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一名将军挺身而出,向着太子殿下恭恭敬敬行礼,眼中满是犹豫,显然对此事存疑。只是,他不确定这话是否合适出口。
但近日来,他在这太子殿下身上察觉到了许多不同寻常之处,这是在他其他上司那里见不到的。
一般来说,那些上级将领往往自有一套,特别是在调兵遣将时,下级只能遵命。然而,这位太子殿下却大相径庭,他喜欢集思广益,让大家交流思想。
甚至鼓励直言不讳。
上次的交流,他就有所体会。
太子殿下非但没有因此生气,反而一直在认真思考。
看得出,太子是真的在倾听,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鼓舞。“但说无妨!”
“谁有好的点子或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分享!”嬴风即刻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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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畅所欲言
众人的思维快速转动,都想提出个好策略。
“北方大军已被击退,而且据说伤亡过半。”
“如此一来,或许他们不会再攻大秦边关了吧!”
“这对我们来说,算不算好消息呢!”
“也许我们不用再为此担忧了!”
领头的将军毕恭毕敬地说着,认真地表达着自己的见解。
他认为北方大军既已败退,又伤亡惨重,料想他们不敢轻易再犯边关。这对于身为边疆守将的他来说,再好不过。
“哦?”
“北方大军虽损失惨重,但他们未必倾巢而出。”
“大本营可能还留有部分兵力。”
“这部分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对这位将军的观点,嬴风微微蹙眉,感觉不甚稳妥。
他不认为击退了北方大军就能高枕无忧,毕竟对方实力犹存。
况且,这位将军认为短期内对方不会再发动进攻,并无确凿证据支撑。
对此,他并不赞同。
哎呀,是我考虑不周了。
请太子殿下处罚我吧!
这话一出,那将军有些意外,的确是他没想到的一点。
他忽略了对方可能有后援部队这回事,要是敌人真有兵力在后面撑腰,那他之前的考虑就全泡汤了。
这样一来,北狄大军很可能再次攻打大秦国境,这事儿他们压根儿料不到。
对此,将军感到惭愧,觉得自己心眼太小,主动请求太子殿下惩罚。“不用惩罚,大家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是为了战争!”
“没什么错的!”
面临这种局面,嬴风立马挺直腰板,眼神扫过在场众人,认真地给那将军解释起来。他本来就想听听大伙的意见,面对这个问题,大家会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嬴风只想听听这些,也想从这些守边将领中发现有没有能人,可以为他所用。如今的大秦,正是用人之际,需要众多能人志士一同开创辉煌的大秦。作为大秦太子,他嬴风更应以身作则,集思广益,把每件事办好。将军被太子殿下如此细致的解释深深打动。
他感激太子殿下的公正与开明,这里确实是可以直言想法,讲真话的地方。“还有哪位将军对这事有看法?”
“尽管说来!”
嬴风再次发问。
“太子殿下,我认为应该趁着敌人还没缓过来,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这样或许能一劳永逸解决掉他们。”
“这样一来,北狄一族或许就不敢再侵犯我国边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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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认同太子殿下刚才说的话,敌军兵力目前还难以确切判断,而且北狄大军战后的真实状况也没法彻底摸清。
因此,现在就对北狄放松警惕确实太过勉强了。
既然如此,不如乘胜追击,趁着敌人刚吃败仗,士气低落,直接攻打他们的老巢。这个机会,对他们来说也许是最佳的。打击敌人,给予致命一击。
他相信,只有这样,北狄大军才会真正感到恐惧,至少短期内不会再侵犯大秦边疆。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更何况现在有太子殿下这个坚强的后盾,虽然兵力不多,但成功可能性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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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贺将军再次展现出如此坚定的勇气,嬴风的紫眸一亮,闪烁着光芒,他的视线紧紧锁在将军身上,来回游移。
这位将军确实是块好材料,战场上表现杰出,既勇敢又有智谋。这正是他需要的人才啊!
嬴风心中大喜,果真没让他失望。
这想法竟和他不谋而合。
这一仗,非打不可!
“我不这么认为。”
“若北狄大军与我军再次交战。”
“北狄兵力依旧占优,但我们上次利用地形,设下埋伏。”
“赢得了一场大胜!”
“但接下来仅凭兵力硬碰硬,我们确实处于劣势。”
“直捣黄龙,我们凭什么取胜?又该如何对付敌人?”这时,屋内响起了一阵反对之声。
面对这情况,另一名站在一旁的将军连忙响应,他心里确实有不同的见解。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他心中充满了忧虑。
“咱们直接闯进敌人地盘,咋能赢呢?拿啥子去对抗他们?”这时,屋内忽然响起反对的意见。
面对这情况,旁边站着的另一位将军连忙回应,心里确实另有一番打算。对于即将到来的战役,他心里满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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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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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打不可
上次,借着地形之利,大秦军队对北狄大军来了个前后包抄,让对方惨败逃跑。
如果真像那位将军说的那样,再打一仗,他不清楚自己这边还有什么杀手锏能用得上。
毕竟两边兵力相差近半。
怎么看,这都像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心中非常担忧,甚至有些害怕了。
他不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继续和敌人抗衡。
上一战,多亏太子殿下拿出的北狄地区地形图,他们才以极少数兵力击退了北狄大军。
但如今看来,继续作战,确实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这...”
“或许我们能...”
说到这里,燕贺将军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计策,不知该如何攻打北狄。
对他而言,从未深入敌方腹地,自然难以提出万全之策。
这让他犯了难,不知如何启齿。
“办法总归会有。”
“我们既然有地形优势。”
“况且还在士兵中找到了熟悉北狄的人,这对我们极为有利。”
“最重要的是。”
“北狄虽退,但他们贼心不死,本性难改!”
“放任自流只会让他们势力膨胀,绝非良策。”
“这种局势,必然危及大秦。”
“打,是一定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