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抬脚把虫子踩死。
再看手背上面有一个血点。
皮肤下面还有一条细小的东西在蠕动。
“二舅,二舅救命。”
我用脚关上门,举着手往床边跑。
他疑惑看着我:“怎么了?”
“刚才有虫子咬了我一口。”
我声音哽咽,都快哭出来了。
皮肤下面的那个小东西,已经从我手背上钻到手腕了。
拿手捏,根本捏不住。
太肉麻了。
二舅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皱眉问我:“怎么搞的?”
他一边说,一边手搓艾绒。
将扎有小洞的姜片放到我的手腕上面。
又把刚搓出来的艾塔放在姜片上面点燃。
片刻过后,皮肤下面的那条小虫停止往前继续钻。
而是往手背退回去。
二舅见状又搓了几个艾塔,放在姜片上面继续烧。
看到蛊虫头部已经钻到小指的皮肤上。
他用白酒给水果刀消毒。
然后在我指尖上割了一道小口子。
在又烧完三个艾塔后。
小指伤口流出来的血里,跟着流出来一条白色的虫子。
我嫌恶的皱起眉头。
不敢想这东西竟然是从我身体里面出来的。
太恶心了。
二舅把我手腕上的姜片和艾灰拿走。
安钰桥用棉签擦掉我手指上的血。
又帮我抹碘伏,贴好创口贴。
二舅看我没什么大碍,才有问我:“这虫子怎么钻到你皮肤里去的?”
“门把手。”
我指着门口的方向说:“我刚开门看到一个人影进消防通道。
然后手就被虫子咬了。”
“真特么缺德。”二舅骂道。
下蛊下在门把手上。
他又让小舅去检查一下小姨他们房间的门上,有没有被下蛊。
小舅有花嘎婆留给他的蛇蛊。
把蛇放出来,蛇看到蛊虫会直接吃掉。
小舅出门,把这层所有的门都检查了一下。
发现那个人是随机下蛊。
十三个房间,在八扇门上都找到了蛊虫。
我以丢东西的理由去找酒店经理,让他帮我查监控。
时间就调到我开门的前几分钟。
结果看到来下蛊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那个没参与打架的,还有一个是被安钰桥打折手的。
他们俩是凌晨三点二十九分上的楼。
出电梯后,两个人还在走廊里讲话,似乎在商量什么。
可能是蛊虫没有带够,最后只随机摸了八个房间的门把手。
那两个人出来酒店后,就从大街上离开了。
酒店经理看那两个人鬼鬼祟祟,也不是酒店的客人。
可能也是怕我们给酒店差评,他直接当着我们的面报警了。
过来的警察,就是之前抓我们打架的那几个。
他们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
又看了眼监控里鬼鬼祟祟的两个人。
最后判定这两个人是事后不服,想要再来报复。
介于他们并没有做出实际伤人的举动。
我们也没有财务丢失。
他们叮嘱我们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再拨打报警电话。
然后就走了。
二舅让我们不要太担心,咱们明天就回去了。
然后把我送回房间。
翌日,集合吃早餐的时候。
小姨紧张的看着程嘉煜问:“小煜?
你昨晚是没休息好吗?”
“脸色怎么又黑又白的?”
程嘉煜尴尬的笑了笑,说:“昨晚吃宵夜回来拉肚子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二舅吃了一根棒棒糖说:“没什么大事。
年轻人,休息两天就好了。”
吃好饭回酒店收拾行李,去地下车库找到车的时候,我人都麻了。
小舅昨天半夜买艾绒回来的时候,应该是被人跟踪了。
四个车胎都被人扎了。
“这群人真是没完没了,无语至极。”我气的咬牙。
小舅先放蛇进去检查一遍车子。
还真赶出来几个虫子。
我走过去全部踩死。
小舅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最近是走不了了。”
小姨父的车停的比较远。
而且昨天吃宵夜他们不在,那些人暂时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们并没有受到波及。
二舅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
他打电话给小姨,让他们先开车回去。
说我们还要在这里再耽搁两天。
又把程嘉煜喊了过来。
他也参与了昨晚的打架,那几个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若让他跟小姨他们一起离开。
那几个人没准会跟过去,在路上再对他们下手。
程嘉煜拿了自己的行李过来,小姨也跟着过来。
电话还没有挂断,二舅在电话里吼她:“你来做什么,回去。”
小姨紧张的问:“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能和我说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和你说了你能帮上什么忙吗?”
二舅生气的时候说话态度就会特别冷漠。
而且经常给人夺命几连问。
小姨自知帮不上忙,也怕给我们添麻烦,又退回了车里。
车门刚关上,二舅就在电话里说让他们赶紧开车走。
“记住在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人,车在出云南之前不要停。”
他说完后,又和小姨确认:“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姨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二舅放缓语气,安慰她:“没什么事。
就惹上几个难缠的小东西,我们解决完就回去,不会耽搁太久。”
“好。”
小姨叮嘱他说:“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小舅也在手机软件上找到了能修车的师傅。
我蹲在旁边扣手指,问二舅现在有什么计划。
“比如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等。”他抽了一口烟说。
小姨一走,他又把烟拿出来了。
“那几个人接二连三的来找你们麻烦。
在你们还没脱一层皮之前,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程嘉煜叹气,“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出去吃宵夜了。”
安钰桥也很是自责。
如果他不留长头发,也就不会引起那群男人的注意。
“停停停!!”
我没忍住打断他们俩,“吃宵夜怎么了?
留什么发型那是自己的自由。
你们干嘛为了几个瘪三,在这里自我反省啊?”
“昨天的事情明明就是他们的问题。”
我气的捶了一下车门…
嘶~好痛好痛~
我忍着不表现出来,面上依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就他们几个那德行。”
就算昨天旁边坐的不是我们,是其他人。
中间如果有长得好看的女孩,肯定也免不了被他们骚扰。
事后他们是跟过来直接给我们下蛊的。
我们是自己懂行,才没让他们得逞。
昨晚要是其他好看女孩坐在那桌。
她们拒绝那些男人后,是不是也会被跟踪下蛊?
那后果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