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吗？我做了什么？”莫瑞并不以为意，谁会在意被一个疯子、小丑辱骂呢？

    亚瑟嘴角抽动了两下：“你播放我的视频，邀请我上节目，你只是想取笑我，你跟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他只是精神有问题，但并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莫瑞邀请自己上台演出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收视率,为了取笑他！

    莫瑞当然不会承认这点，在镜头前，他体面的笑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看看因你所作所为而导致的后果吧，全城都暴动了，两名警察命悬一线，而你还在这儿笑？”

    在他说话的过程中，亚瑟确实在笑，而且还笑得很开心……

    光幕视频外的观众以及玩家们，此时看着镜头里莫瑞喋喋不休的训斥亚瑟，都似乎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了个大大的‘危’字。

    但镜头里的莫瑞显然没意识到这点，他还在啰嗦着，亚瑟有些不耐烦了，但他还在笑：“我知道，我知道，让我再来讲个笑话怎么样？”

    莫瑞拒绝了：“不，我想我们已经听够了你的笑话了，别讲了……”

    “如果你……”亚瑟语调逐渐上扬：“惹恼了一个被社会鄙弃的孤独的精神病,会发生什么？”

    莫瑞看他情绪越来越激动，直接让工作人员报警。

    “让我来告诉你会有什么结果——这都你是特么自找的！”

    亚瑟说着就掏出左轮枪,对准着莫瑞的额头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伴随着鲜血四溅，莫瑞死得悄无声息，径直靠在了椅子上。

    场上顿时一片混乱，而亚瑟却还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笑，他一边笑一边抖着腿，然后又站起身对着已经不动弹的尸体补了一枪，接着就在舞台上即兴的跳了段舞。

    他跳到了镜头前，想要发表些杀人感言，但最后直播被掐断了，这是一场绝对的直播事故，同一时间就被其他电视台新闻转播，亚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从他打算来参加今晚的节目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而在光幕视频之外，观众们其实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从前面的视频看，亚瑟几次三番的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给人一种他会在节目上吞枪自杀的感觉。

    却没想到，最后亚瑟还是选择了剥夺他人的性命。

    绝大多数的观众无法忍受这种冷血残酷的杀人行径,也有一些人觉得莫瑞该死，就和地铁上的那三个人渣一样，属于自找死路。

    在他拿亚瑟的视频取笑之前，他是亚瑟的偶像，甚至是被亚瑟所幻想的‘父亲’，也正因如此，莫瑞的背叛才令亚瑟堕落的更深。

    正如亚瑟自己所说的，这个世道没有人会彼此理解，莫瑞在拿亚瑟的视频取笑时，他既没有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更不会去在意自己这么做，会给当事人带来什么伤害。

    而这种冷漠且自私的肆意妄为，在哥谭的体制之中是得到许可、司空见惯的，这也是哥谭总是能够孕育出一大批疯子的原因。

    视频中，亚瑟在杀人后自然是没能逃得掉，或许他也没想逃跑，在演播室被警察当场逮捕，押运他的警车在街道上行驶时，能看到整个哥谭市都陷入了混乱和暴动之中。

    游街示威的人们借机发泄着他们挤压已久的不满，整个体制的缔造者、维护者们以为他们能将这些底层的普罗大众规训得很好，就如同亚瑟所说的，调教成了听话的小孩。

    但总有一天，压迫的人们会站起来，将这些高高在上，沉溺在骄傲自大中的精英人士們拉下云端！

    当然，视频里的亚瑟或许没有什么高尚的觉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残酷冷血的杀人狂，已经堕落成了让哥谭闻风丧胆的joker。

    透过警车的车窗，看到外面一片混乱的景象，亚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火光与呐喊以及惨叫声交织在哥谭的上空，整座城市就像是沸腾的开水，处处都是无法控制的混乱。

    而纳西制造出混乱的人们，还都带着小丑的面具，他们也不约而同的呐喊着‘joker’，这种认同感自然是令亚瑟笑得更开心了。

    开车的警察受不了了，呵斥道：“别笑了，怪胎，这根本不好笑，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整座城市都暴动了！”

    “我知道。”亚瑟笑着问他：“是不是很美？”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救护车从侧面冲撞过了过来，又有一辆出租车在另一边驶过，两辆车子的夹击，令警车当场熄火。

    救护车上下来的人同样戴着小丑面具，他和周围其他的小丑们凑了过来，在火光和混乱之中，将受伤的亚瑟抬出了警车。

    无论亚瑟自己愿不愿意，但他都已经被这群制造混乱和暴动的人们视为了精神象征！

    而与此同时，在哥谭的另一边，托马斯·韦恩一家从电影院里出来，城市的的暴乱让他们不得不提前结束这场娱乐活动。

    为了避开暴动的人群，他们选择走捷径，抄小路回去，结果还是没能躲得了。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暴徒盯上了他们，尾随追了过去，“嘿，韦恩，这是你自食其果！”

    砰，砰！

    小丑暴徒直接扣动扳机，两枪干掉了韦恩夫妇，并将韦恩夫人的珍珠项链给扯断，父母的血迹溅了年幼的布鲁斯·韦恩一脸。

    看到这一幕，彼得·帕克不由捂住了嘴巴，眼角余光偷瞥布鲁斯·韦恩，看到对方板着脸，眼神无比沉痛，不由深感同情。

    坦白说，小巷、枪声、散落的珍珠以及年幼的孩子……这幅场景彼得·帕克记得自己看过就不止一次了。

    万万没想到，在这段以亚瑟、joker为主角的未来视频中，竟然又拿出来放一边。

    戈登警长摇头叹息：“其实是哥谭自食其果。”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亚瑟也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身边都是小丑面具，并向他鼓掌打气：“起来，起来！”

    在他们的鼓舞下，亚瑟踉跄着站了起来，他缓缓打量着周围，然后优雅的跳起了舞，发现嘴里满含鲜血。

    亚瑟干脆抬起双手，就以嘴里的鲜血为染料，将嘴角拉扯上演，画出了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