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说出这句话以后,阎埠贵也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他脸上浮现出了尴尬的笑容,刚要开口为自己刚刚的话辩解一下,就被阳荷花直接给打断了。
“不了,二大爷,我家里大部分都是女眷,而且倩倩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该避嫌的地方还是要避嫌的,我自认为我们两家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要在一起吃饭的这一步,所以两家人真没必要聚在一起吃饭!”
“先这样!您就在这里继续守着吧!”
话一说完,阳荷花直接快步离开。
阎埠贵被这话一噎住,只觉得心里堵得很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阳荷花的身影消失在了月亮门那里。
这会四合院里也有人在走动,阎埠贵自然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是这心里的盘算就不一样了。
时间过去了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他这大儿子阎解成的进度是真的没有前进多少。
人家肖倩一般基本上不怎么单独一个人出门,每次出门不是带着三个孩子就是跟周奇外婆或者后院的张氏在一起。
自家的大儿子,阎埠贵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想搭上阳荷花家的那一条线,但脸皮不够厚,这嘴巴也不太会说。
所以进度慢得不是一点半点。
重新坐在小凳子的阎埠贵右手垂在大腿上,一边思考着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帮助自家大儿子阎解成接近肖倩,另一边,他的大拇指和中指也在不自觉地聚拢,摩擦着。
阳荷花手里拎着一只公鸡和背着一背篓的东西进四合院的动静自然也是有不少的人注意到了的。
这段时间大家为了购买粮食,基本上都是全家人都在出动着的,不过很少能够像阳荷花这样一背就是一背篓的。
要说阳荷花是在供销社或者粮店就能买这么多的东西,那压根就不可能。
因为现在的粮食是限购的,一次购买的数量的有限,所以阳荷花可能去了黑市或者鸽子市去买东西。
不过他们也是这么猜测了一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再说了,现在的粮食可是大家都比较关注的一个问题,也是非常重视的一个问题。
家里有一点存粮,但不多。
也还没有眼红到要去举报的地步。
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
阳荷花才不知道那群人是怎么想的,她这背篓里的东西有三十斤的红薯和二十斤的土豆,都是从农场空间里偷渡出来。
另外还有5斤的大米,10斤的白面,三十斤的二合面,三十斤的棒子面。
纯吃细粮,阳荷花已经不指望了。
院里的这些人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
家里蒸了米饭是一定会被他们闻出来的。
所以不如多弄点二合面做包子馒头,至少味道没有那么大。
再说了,闻着这会儿院里已经弥漫地到处都是的肉香味,阳荷花觉得贾家和何家一定会成为众矢之地的目标。
肖倩这会已经在家弄好午饭了,很是简单的一顿午饭。
二合面馒头棒子面窝窝头,另外就是一碗炒过的酸菜和一碗凉拌黄瓜,再加一碗鸡蛋羹。
棒子面是经过家里的石磨多次加工的,并不是很喇嗓子,经过肖倩一圈分下来,就是两个小姑娘分别有2个二合面馒头半个窝窝头。
小宝是1个二合面馒头1个窝窝头。
至于阳荷花和肖倩就是2个二合面馒头3个棒子面窝窝头。
面对于肖倩的这样分配,阳荷花和几个孩子没有任何意见,只要能吃饱就行。
而且家里的馒头和窝头吃进嘴里也很香甜,配上鸡蛋羹,吃得也很香。
阳荷花并不想把孩子们的胃口和嘴巴养刁,要知道自然灾害从58年开始一直到62年,差不多到了63年才没饿死人。
所以说自己有农场空间在,家里的人饿不着,但也不能吃得太好。
毕竟到时候院里那些挨饿的人在闻到味道以后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对于人性,阳荷花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地去试探才好。
自己农场空间每天产出的作物有限,根本救不过来那么多的人,所以能够把自家顾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会的阎家。
回到家中的阎埠贵正在跟家里人说着刚刚他所见的那一幕,并且着重说了跟阳荷花的对话内容。
二大妈杨瑞华听完过后率先发言了:“真不知道荷花寡妇有什么好嘚瑟的,一个丫头片子罢了,过什么生日,还值得她来杀一只鸡,根据现在的市场价格来算,这一只公鸡的价格差不多就快要三块钱了。”
“只要是全部用来买白薯或者棒子面都能够买上好多斤了。”
阳荷花拎着公鸡从垂花门那里进来的时候,二大妈杨瑞华也瞧见了,那只公鸡确实大,自从宣布粮食限购后,她也带着大儿子阎解成去了几趟鸽子市和菜市场,对这公鸡和母鸡的价格,那简直是了如指掌。
现在供销社的棒子面价格也从之前的0.085元一市斤涨到了现在的一毛钱一市斤,像什么富强粉,白面,大米这些的价格就更不用说了,也都涨了。
二大妈杨瑞华见状,在和自家老伴阎埠贵商量了一会后,就对自家的饭菜进行了调整,之前大家还能吃上个六七分饱,现在的话,就是五分饱了。
哪怕四个孩子对此提出抗议,他们两位也只当作听不见,被吵得烦了,阎埠贵甚至还提出了依据,证明他两个的伙食调整是是正确的选择。
阎解成是成年了没错,可他手里面没有一份正经工作,每个月光靠着打零工,在外面吃饭都成问题,还不如每个月上交到家里5块钱,每天都有饭吃。
心里面哪怕很想逃离这个家,可也没有这个资本能够逃离。
下面的三个小的,见自家大哥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话说。
只是在饭后的时间有了很大的改变,以前还能够跑到院里去玩耍,现在就是吃完过后直接躺在家里面。
该上学的时候就去上学,时不时跟着同学去逮麻雀,把爪子留着,其余的地方蜕毛后直接在偏僻的地方烤着吃了。
麻雀虽小,可好歹也是一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