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先例,那围观的群众中也是有样学样的,手里面有什么便宜的青菜就丢出去,如果没有,就叉着腰指着昏迷的阎埠贵骂。
至于金贵的鸡蛋,他们可舍不得,毕竟自家都舍不得吃呢。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重在参与。
也不是没有人想挤进去打阎埠贵,可都被人拦着了。
今天主要来找学校“闹事“,重在揭发阎埠贵的行为以及向学校施压,让他们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
而不是把阎埠贵打出毛病。
如今的法典没有后世那般的完善,可把人打出问题来也是要负责的。
虽说这年头解决事情大多都是靠拳头,可这毕竟在四九城里,能以理服人那自然是最好的。
实在不行,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后里来一闷棍或者套个麻袋打一顿也是可以的。
可不要做出落人口实的事情出来。
等情绪激动的围观群众发泄了一番,壮汉才开始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意思就是人他们也收拾了,接下来就是看学校这边怎么处理了。
如果处理的结果不是很让人满意的话,那就直接报工安,让人家执法人员来处理。
阎埠贵在一个学生身上勒索到的钱财不算太多,但架不住他勒索的次数多啊,加起来的量也得有小几十块钱。
可别小看了这小几十块钱,人家有些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都才18呢,甚至有些贫困的家庭里面一个月的开销连五块钱都没有超过。
更何况阎埠贵还是从学生们的手上勒索到了这么多。
校长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的汗水都要下来了,心里面更是把阎埠贵这个惹祸精骂了一遍又一遍。
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沉默思考了一会儿的校长开口了。
“各位家长,各位同志,对于学校里出了这样一位斯文败类,道德败坏,没有师德的老师,作为校长,我很抱歉。
我对不起家长们对我们这所学校的信任,很抱歉由于我没有管理好学校的老师,导致出了这样影响恶劣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支持我们工作的大家,对不起这些天真可爱,热爱学习的孩子们。
针对于阎埠贵这位教职工所做下的事情,我谨代表校方跟受到迫害的学生以及家长们道歉,3天内会给出这些受到迫害的学生们一个满意的补偿以及道歉。
至于阎埠贵,他的个人行为给我们教师这一行业抹了黑,也给学生带去了伤害,故我校将不再聘用他作为教师,从即日起,阎埠贵将不是我们小学的教师,欢迎大家来监督我们的工作!
最后再最真挚地说上一句对不起!”
说完,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校长360度地鞠了好几个躬。
校长的这番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忍不住给他鼓了掌,想到是阎埠贵的个人行为,他们的心中的怒火也减轻了不少。
而原本晕了过去但只是片刻的阎埠贵在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感觉到有人在不停向他扔东西后,虽说不是很疼,可毕竟是密密麻麻,接二连三地来,也还是疼的。
不过因为事情没有解决,阎埠贵怕自己醒了的消息会让这群人更疯狂,干脆就没有睁开眼睛,等待时间的流逝,让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围观的人的火气没有那么大了,再醒来也不迟。
阎埠贵哪里能想到,他们学校校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处理结果。
他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处理结果了,想赶紧睁开眼睛开口为自己辩解,但胸中的一口郁气突然涌了上来,眼皮只是动了一动,直接又晕死过去了。
壮汉察觉到手上拎着的阎埠贵重力变大,就知道这老小子受不了这个解决结果晕过去了。
毕竟一个人晕是真的晕,还是假的晕,他还是有一点感觉的。
“砰——”的一声,阎埠贵被丢在了地上。
戏都演完了,这人自然就用不上了。
壮汉的行为又没有避着人,在场的人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听着这声都觉得挺疼的,但大家对阎埠贵都没有同情之心,反而觉得应该可以摔得更重一点。
校长看得嘴角直抽抽,他让保卫科的人帮忙把阎埠贵送回95号四合院去,毕竟在这里躺着也不算个事。
保卫科的科长家里也有孩子,也在这个小学读了几年,对于阎埠贵这种人,他哪怕心里面不爽,也没有拒绝校长安排的事情,安排了两个平日里就是碎嘴子的兄弟送阎埠贵回家。
他相信这两个兄弟一定会把阎埠贵的“英雄壮举”都给说出来的。
后面的事情就是校长和家长代表们在谈了,壮汉们没有插上一脚,进去干涉什么。
他们相信这些家长会解决好这后面的事情的。
围在校门口的人民群众见主要的人物都散了,他们也都散了。
脚步匆匆,不是忙着去买菜就是要把今天这个事情给宣传出去,顺带着再说一下自己也教训败类的行为。
学校门口只留下烂得细碎的菜叶子之类的烂摊子等着人收拾。
学校门口保卫室里面有撮箕和扫帚,保卫科的科长瞧着这会没什么事了,就把这两样东西拿了出来开始打扫,至于站岗的人,他不让动。
打扫的活计儿不累,只是费点时间罢了。
只是他扫着扫着没有多久,学校里面就冲出来两男一女三个学生,一边哭着一边跑。
保卫科科长想喊住他们三人,但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是阎埠贵的孩子,就没有喊了。
虽说这三个孩子无辜,可学校里知道他们三人是阎埠贵的孩子的学生不在少数。
今天这事一出,这三个人在学校里的遭遇应该就不是很好了。
这会跑回去,应该知道了他们爸爸阎埠贵的事情。
还不算白眼狼。
保卫科科长暂时在心里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哪里知道这三个孩子在冲出校门口五百米远后,这脸上哭泣表情都收了起来。
阎解旷冲着他哥阎解放说:“哥,我这哭的表情差不多好吧?”
“昂,还行。”阎解放转头看着喘着大气的妹妹阎解娣:“解娣,你这会手不痛了吧,刚刚是你哭不出来,哥才动手掐你的,你别太在意啊!”
阎解娣眼眶微红:“哥,我不痛了,我没有怪你。”
原来刚刚的那一幕是阎家三兄妹演的一出戏。
他们爸爸阎埠贵被两名壮汉拖着去学校门口的画面,被借口溜出来上茅厕的阎解放看得是一清二楚的,他躲在人群中看到了全部的来龙去脉,甚至还听到学校老师的谈话,知道了他们爸爸阎埠贵的真正工资。
阎解放一下子就醒悟了。
自己的爸爸阎埠贵每个月拿着高工资,对外对内都在哭穷。
他们真的以为家里困难,每顿被公平分餐,只是吃个半饱的样子,都不敢说上什么。
到了深夜也曾被饿醒过,为了能多吃点东西进肚子,在别人家孩子玩耍的时候,他们在捡破烂去卖钱,再去买东西一起分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