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古至今从未有女子称帝,他们再佩服,也必须随大流。
大典那天,赵云舒逃不掉被审判的命运。
没有了阻碍,赵云舒领着人很快抵达凌天阁偏阁。
说是偏阁,其实堪比一座豪华府邸,加上后花园足有三十多亩地,规模宏大,装潢奢侈。
正殿大厅中,人多却十分安静。
赵云舒坐于上首,黄丰子坐她右侧,火皇与土皇各携带皇后和太子陆续陆续落座。
淡淡瞥了眼两位皇帝身旁端庄优雅皇后和气质非凡的太子后,她才缓缓开了口。
“登基大典还有四日正式举行,在这之前几位可在望越国内好好游玩一番,本国主会安排妥当。”
火皇帝端正坐姿,笑着拒绝,“国主客气了,吾等几日赶路已十分疲惫,只想在阁中好好休养几日,就不劳烦国主另行安排了。”
土皇帝跟着附和,“是啊,路途遥远,我们都十分疲乏,还请国主见谅。”
“不用如此客气,到了这里你们便当成自己家就好了,都随意一些。”
客气过来客气过去,赵云舒头都大了,实在与两个大叔无话可聊,只想快些离开。
“既如此,几位就好好休息吧,本国主还有些事未做,等有时间,本国主定会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国主请自便。”
赵云舒起身前看向黄丰子吩咐道:“这里就交由黄老了。”
黄丰子一顿,不悦瞪过去。
让他照顾这几个人?
还不如让他躺棺材里算了,清净!
赵云舒像没看到一样转开视线,“二位有何需要也可直接诉明黄老,黄老定会办得妥妥贴贴。”
“好,国主慢走。”
她一站起来,殿内所有人都站起来恭送。
一国之君难免被事务缠身,尤其大典之期在即,忙一些更符合常理,两皇都能理解。
等赵云舒一走,火皇一众人也坐不住了,纷纷望着毒医圣手,崇拜的同时又带着一丝警惕。
现今对方的名誉可不太好,传闻毒医圣手脾气古怪,一朝生气就会乱放毒气,手中沾满冤魂的鲜血。
他们得当心一点,不能惹黄老生气,最好无交集。
两皇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火皇帝首先小心翼翼说明意愿,“黄老,天色已暗,不如我们都回房了?”
听到这话,本不开心的黄丰子顿时扬起嘴角,“各位请便,稍后我会派人送去吃食,特殊时期照顾不周,还请各位多多海涵。”
“无妨无妨……”两皇笑得无比谄媚。
火国和土国本就弱势,该降低身份还得降低身份,他们别无所求,不招致矛盾和麻烦就很好了。
送贵客到寝殿休息后,黄丰子拔腿就跑,到东阁去躲清净了。
哪想刚推开门,就看见与裴瑜裴悦有说有笑的赵云舒,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你这奸诈狡猾的丫头,竟把老朽扔在那独自跑了,哼!”
赵云舒摸着女儿软软的小脸,对着黄丰子露出得逞的笑容,“那两个皇帝怎么样,不难缠吧?”
黄丰子吹胡子瞪眼,“还好都有自知之明,不能让老朽伺候,都滚去睡大觉了。”
“我就知道让您留下准没错。”
“嘿你这丫头,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呢!”黄丰子总算转过弯来,笑着找地方坐下,“到底是老了,玩不过年轻人咯。”
看着默不作声的裴元青,黄丰子好奇一问,“元青这几日学得怎么样,武功可又有精进?”
裴元青得体一笑,“这两日进步很快,相信再过不久,就能为云舒分忧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赵云舒白了他一眼,“你现在也能为我分忧,如今文武双全,有什么你不能去做的,还有大哥二哥,这几日都支棱起来,不能给我拖后腿。”
“明白。”对于赵云舒的直话直说,裴元青已经习惯了,“这两日除了练武,我们都跟着王兄学习处理政事,已然学会了很多。”
赵云舒相当满意,“不错,继续保持。”
见爹娘说的开心,裴悦也插了进来,“娘,我和哥哥能认识好多字,也能帮您做事了!”
裴瑜重重点头。
赵云舒见儿女如此乖巧,心头十分熨贴,“你们还小,只负责学习和玩就行,等长大了再帮娘吧。”
看着相处愉快的一家四口,黄丰子羡慕不已,不由想到自己的一生。
他此生无后,只有两三个亲如子的徒弟,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也没个消息传来,当真不孝!
“国主,又有两国皇帝到了,您是否亲自去迎接?”
这时,言凌从门外进来,对着三人直说来意。
赵云舒叹息一声,无奈起身,“走吧。”
于是接下来的三日,她都在接待贵客中度过,其中金木火土四个皇帝还算和善,其他四小国的皇帝都十分难缠。
最难伺候的当数压轴到场的梁皇。
魏延舟是旧识,相互寒暄两句也就罢了。
但梁国从进城到入凌天阁,一直都跟个大爷一样眼睛长在了天上,对赵云舒不屑加嘲讽,甚至对阁中之人颐指气使。
赵云舒一路忍着,直到饭桌之上。
好不容易十国聚齐,她特地设了晚宴请大家共赏,原本应该高兴吃喝赏歌舞,偏偏有梁皇这么个显眼包频频找茬。
“赵云舒,这便是你凌天阁的待客之道?”梁皇翻着桌上菜肴,一脸嫌弃,“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倒给狗狗都不吃。”
赵云舒冷冷勾了勾唇,不再忍下去,“来人,去将后院小黑牵上来,把梁皇桌上的饭菜都倒给它,看它吃不吃。”
“是,国主。”
此话一出,所有人放下筷子,都安静下来。
知道赵云舒发怒,都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没有动作,就连殿中央的歌舞都停了。
尤其梁皇,青红交加的脸上尽是怒意,噌地站起来怒指殿上,“你竟敢如此对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