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萋的意思,晚上要等邪门道士自投罗网。
说不准要有鬼物上门。
顾州和程浩泽有些慌了。
他们倒不是怕别的。
主要是担心时萋让他们憋尿,晚上提溜着家伙追着邪祟一顿乱呲……
那画面太美,两个小年轻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堆里。
时萋拆台:“喝几斤水啊?敢做这么牛的梦。”她真不信谁持久力能长到满屋子追鬼。
这话点醒了程浩泽。
“我们现在就开始喝水,到时候存起来,晚上灌水枪里……”他脸红脖子粗的说出自己的设想。
“你别说话了,有点恶心。”时萋将人推开,这倒霉孩子,机灵劲都不用在正地方:“你别存,千万别,用不上。”
其实也不是用不上,存久的肯定是不行,时间段还是可以用一用的,但就怕那小水枪biubiu的,到处打,误伤她……
知道晚上会有“东西”上门,程夫人明显坐立难安,甚至想躲出去。
可见这母子亲情有多淡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跟着大师说不定更靠谱,万一自己在外面被老大暗算了呢?
老大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多年她这后妈当的也算可以了。
一直安安分分的美容逛街,从来没得罪过他,也没找过事。
现在竟然对他们母子下毒手……
时萋和顾州以程浩泽朋友的身份留宿,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原因之一是程父今晚有应酬,早的话也要十一点左右到家,结束的晚可能干脆就不回来了。
程夫人稍稍放心了些,又咒骂这老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
一晚上她都提心吊胆的,看顾州和程浩泽屁颠颠跟在时萋身后,形影不离,连休息都蹲时萋所在卧室的沙发上守着。
她也不敢一个人待。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听着时萋均匀的呼吸声,程浩泽试探着说:“仨人了,够斗地主的。”
程夫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也不知道随了谁,你心是真大。”
亥时刚过,时萋从床上坐起身来。
三个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人被她的动作吓了一个激灵。
“来了吗?”
“在哪???”
时萋拧了瓶水:“还没。”
“呼,吓死人了。”
“你们看过中式恐怖片吗?”时萋转移话题道。
“看过啊,这谁没看过。”
时萋点了点头:“人身上有阳气,正常魂体不能触碰,而你俩童子之身,阳气最重,即便是恶鬼也不能附身。不过有些人,上了年纪后体质变差,身体阴盛阳衰,就会被人为豢养的恶鬼操控。”
顾州抖着牙齿,颤着声音问:“这个时间段,为,为什么要讲恐怖故事???”
“鬼怪阴气重,所以被控制的人脸色青白,全身僵硬,眼白消失变成全黑……但也不用怕,你俩的血加上我的符就能驱除这些东西。”时萋说完,变戏法似的拿出把小刀,一人手上划了条口子,接了小半杯的童子血。
“大师,啥意思?”
时萋:“我的意思是,门外站着的两个人需要驱一下邪。”
“啊啊啊!!!!妈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