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凡不懂:“有什么不一样,蔺伯伯是拿你当亲爹伺候的。”
而且蔺伯伯跟那些有所图的不一样,他是真心真意不求回报,对他们一家子照顾的尽心尽力,没有要求他们一丝一毫。
祝家宝说道:“亲生的孩子结了婚生了孩子都会有私心,你蔺伯伯是好的,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收养的孩子会不会影响他,最终他会不会为了孩子做些什么。”
蔺武是个好孩子,收养的吕贵也是好的,只是蔺小芳还需要考察,万一她跟凡凡一样,就是有种让人觉得她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气质,蔺武被影响了呢!他还是再观察观察。
柳毓敏看天还亮着:“我先去看我的药材了,你们爷俩先说会话,一会儿我好了咱们就吃饭。”
她一定要研究出来为什么她就是炼制不出来丹药,到了门口的时候说道:“丹长老明天就会来,以后你不用去医院了,等出师了才能继续跟着师父学医术。”
这件事情把师父气的不轻,生怕丹长老跟他抢徒弟,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好苗子,把基础打好了,就有人来摘桃子了,不生气才怪!他在医院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了,不过对她还是比较和气的,只是被阴阳几句。
师父也明白,只要能进入了龙组,在国家领导人那里算是有了姓名,对凡凡只有好处,不敢对她发脾气,只能阴阳她真会办事,把凡凡的特长报上去,真是大公无私,举贤不避亲,反正这几天见谁都会酸上几句,大家都不敢离他近了。
等柳毓敏走了,祝家宝才问道:“说说吧,前世你是个什么家庭?”
这孩子敏感太过厉害,一定是受原来的家庭影响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把她伤的这么深。
祝凡凡感觉自己提起以前也不难受了,缓缓说出自己的过往:“我上辈子生活在一个隐形的重男轻女的农村,父母属于那种老实巴交的,不会说漂亮话,也不会关心孩子,只有埋头苦干,只是把家产都是弟弟的整天说,我都听烦了,在学校里被欺负了,只是说孩子们是在闹着玩,玩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只是小孩子的话是最直接的也是最伤人的,他们知道什么是死穴能反复在那里蹦跳,若是反抗只会被欺负的更惨,最重要的是,打架了会叫家长,家长只会息事宁人,主动道歉,让她觉得个自己讨公道只是一个笑话。
不用做的太多,处处被孤立就足以搞垮一个孩子的心理防线,变得自卑不自信,而家长只会说孩子越长大越古怪,一点也没有孩子样,还处处贬低,那个时代的家长都喜欢打压式教育,从来不会重视孩子在学校是不是受了委屈。
印象里最深刻的是初中的时候,她差点被非礼,是她拼死挣扎,伤了那个男生才逃脱的,差点退了学,自那以后流言蜚语一直没有断过,黄色谣言真的会要一个女孩的命,从那个时候起,她竖起了一身的刺,别人才不敢说什么,只是背后说不要脸,怎么好意思来学校,跟她在一起会被污染环境什么的。
她硬是憋了一口气学习,考进了高中,即便是高中了,还是有人会提及。
她拼了命的到了大学,她专门学的心理,只为了抓住别人的弱点击垮他的心理防线,她知道很多时候脑力比体力更能让人生不如死,她没有任何依靠,只能全靠自己。
祝家宝心疼的不行,抱着凡凡安慰:“以后爷爷奶奶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祝凡凡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了,她当然知道爷爷会无条件支持她,所以她才舍不得放手,也舍不得把爷爷奶奶的爱分出去,生怕一旦分出去她就再次变得可有可无,她真的怕了那种犹如浮萍的生活。
她不敢告诉爷爷,她在长大后,想起上学时候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所以把当初孤立她并且散播谣言的人全都报复了,用自己的人脉和挣到钱的用同样的办法让他们受到唾弃。
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孤立她的她也想尽办法让他们走哪里都被孤立,工作都不顺心,尤其是只要还在社会上,哪个工作都需要别人的配合,她只要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别人自然嫌弃他们拖后腿,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们被孤立了五年,处处碰壁,自信心被打击,变得什么都不确定,浑浑噩噩的生活,那五年里几乎只能达到饿不死的状态,人生有几个五年,最好的黄金时间都耽误了。
她不后悔自己报复别人,她当初只是保护了自己,却被拿来做攻击她的利器,让她遍体鳞伤,凭什么她有能力报复了,要放下?
还有当初差点侵犯她的男孩,已经长成男人了,也在法定年龄的时候结婚了,妻子也是温柔体贴型的,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幸福的像是活在了蜜罐里,凭什么?她当初受了那么多的恶意,他完美的隐身,现在凭什么幸福?
只是看到稚子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她犹豫了,她真的要毁掉一个家庭吗?最终她天人交战中还是选择了最开始的方法,让人接近男人,引诱他出轨,并且那个人还是曾经散播谣言最厉害的女人。
事情败露后被人指指点点,最后在她的心理暗示下男人自杀了,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她的童年创伤被抚平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好女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不分时间长短,她可以隐忍十几年只为当初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很多人都会劝,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也知道错了,道个歉也该放下了,现在她活的多好,有自己的工作室,收入也不少,她已经比很多人都幸福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抓着过去不放?
刀子没有挨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无所谓,当初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也该感同身受才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