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忘了我前几天刚见了谁?”宋清想到即便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最后父母,尤其是外公可能还是会不听。
虽然自己现在抗风险能力强,可谁保不齐结局会不会一样,可是搬出姜书记来,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省委书记?”二人说着说着已经到了楼下。
宋建国在家准备了满满一大桌菜,见到老婆儿子一起回来,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爸?外公找你谈投资了?”宋清给老爹倒上了一杯白酒,同时打开了手边准备的啤酒,给自己倒上。
宋建国将电视台打到齐鲁频道,正好在播放新闻联播。
“嗯。”宋建国点点头,“收益确实高,我查了查政府网站,也确实有,但是这个融资多少有点不正常。”
原来当初老爹就看出来一些端倪。
“爸不是说这是正常的投资,咱们算是入股。”李朝霞还在一旁辩解父亲的话。
新闻上正好播放了今年的一号文件,农业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李朝霞见新闻上说了,自己也是有些底气:“国家也是一直支持农业发展啊。”
“妈你别傻了,国家支持的是水利发展,我前几天和姜书记聊来,他说起我们这是资源枯竭型城市和老工业城市转型。必须找到新的发力点。”
李朝霞听不懂宋清说的这些道道,可是那收益太诱人了,还有父亲也已经拉了好多人,并且已经成功拿到第一个月分红了。
“这不就是新农业吗?”李朝霞还是有些疑惑。
“姜书记说下一步我们这的重点是房地产行业,还有,市区要作为省会的卫星城存在。加快融入省会都市圈。”
李朝霞听着这一串不懂的名词,心里有些犯迷糊,这里离着省会那么远,啥叫卫星城,咱这里要并入省会了?
不过一旁的宋建国多少明白了一些:“买房子是不是收益率可能比投资德米特还高?”
宋清看到宋建国相信了自己说的话,觉得用个缓兵之计也不错,即便是后来房地产市场崩盘,那也是2023年以后的事了。
老爹就算买房,在2018年出手了就是。
宋清点点头:“没错,现在就是买房,你看北京上海的房价,蹭蹭的涨,到咱们这也是迟早的事。”
“咱们老家的房子,也能换两套吧?”宋建国疑惑的问道。
“那换的房子没用,小产权,卖不上价,找学区房买才行。”
宋清想了想,又补充道:“姜书记说下一步为了激活市场,拆迁给钱不给房了,老百姓拿着钱想去哪买就去哪买,叫什么货币化棚改。”
“爸、妈,你们想想,老百姓都有钱去买房了,这个房价不是涨价更快?”
宋清不得已把一些后世的政策都搬了出来,不信说服不了。
“我觉得也有道理。”宋建国发话了,“你虽然还没毕业,不过在市区买一套房子是没错的。”
李朝霞说道:“刚才不是还说在滨海买?”
宋清语气缓和地说道:“滨海那边还是需要我亲自去挑选的啊,况且你们去那里养老也很不方便。市区里有一套房子,以后即使我不住,租出去不也能赚到一些租金?”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与其让父母将一辈子辛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拿去投资德米特,最终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倒不如让他们在市区购买一套房产来得实在些。
无论是出租还是自住,至少房子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实物资产。
宋清见父亲宋建国表示赞同,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但紧接着又想到更重要的事,随后说:“我那三百万可千万别动啊!那可是我计划用来在滨海买房的,连一个月都不能拿去投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投入了三百万,恐怕前来借钱的人会把咱家门槛都给踏破咯。”
宋建国作为家中幼子,宋清的爷爷奶奶早已过世,如果有人想借老一辈的情分来进行道德绑架,那还真是难以推脱。
好在事情总算有惊无险,晚上,宋清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如自己所愿,悄然消散。
随着时间距离过年越来越近,小县城也变得逐渐热闹起来。
腊月二十四这天中午,太阳还算不错,宋清本来想去找赵璎珞玩一会,出去上个网唱个歌一类的,却没成想接到了那个熟悉的泉城电话。
“喂,宋清同志吗?”
宋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祁厅长吧。”宋清说罢在电话那一头都立正了起来。
“我已经到你家村子这里了,这里有个友顺饭店是吧。”
听到祁厅长亲自跑自己村子里来,宋清都吓了一跳,这是要干啥?不会以为自己和姜书记有关系,来送礼来了吧?
不过宋清没敢多问,只说了句马上到,就换好衣服出了门。
宋清见到一辆省里牌号的吉普车,车门外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这么年轻肯定不可能是厅长。
果然,那名年轻人只是在此等宋清,真正的祁厅长坐在车子后面。
这位祁厅长完全没有后来电视剧里的帅气,但却满脸写着正义感,年纪倒也不大,四十出头,摘下墨镜以后,眼神里的锐利锋芒根本藏不住。
“你好,宋清同志。”
“您。。。您好祁厅长、”宋清握手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两位都是省厅的同志,我们准备亲自到你说的那个涉黄场所走一走看一看。”
“公安厅长亲涉一线?这。。。”宋清深谙拍马屁的技巧,这句话一出,就连老辣的祁厅长都难免露出笑容。
“谁不是从一线过来的,走吧。”
“好嘞,那您就是我三叔了,这两位是表哥。只不过这快要过年了,我怕她们放假。”
祁厅长摇摇头:“不会的,过年才是赚钱的时候。”
宋清本想叫上张强,可是会不会被认为是自己私自通传消息?
就这样一行人开车前往迷迭酒吧,而在这辆车的后面,远远跟着两辆黑色的普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