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便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楚衡也不怎么怕。
因为合体期的魔修,是能够直接加入魔教的,根本就不需要理会这个猎杀令。
也就是说,通过猎杀令,来追杀楚衡和柳青青两人的人,其修为最高也就是返虚期。
而在返虚期这个级别中,柳青青是无敌的。
……
嘈乱的酒馆中,楚衡和柳青青坐在角落处,静静地倾听着其他人的对话,希望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坐在这里的都不是魔教的人。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对魔教的了解,都是浮于纸面之上的。
甚至乎,有些人已经被魔气深度侵蚀,变得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
楚衡没有办法,只好走到了酒保的面前,冷冷地开口问道:“我需要知道一些关于猎杀令的事情。”
“我只是个调酒师”,酒保微笑地说道,“先生可是找错了人。”
“能在魔城里面开酒馆的”,楚衡不屑地说道,“除了魔教的人,还能有其他人吗?”
“猎杀令可是魔教的机密”,酒保继续保持着微笑,“我这种人是接触不到的。”
“我知道这是机密”,楚衡直截了当地说道,“说吧,用什么东西可以换这个机密。”
看着一脸自信的楚衡,酒保疑惑地问道:“先生来自何处?”
楚衡淡淡地说道:“中州。”
此言一出,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衡的身上。
虽然楚衡只有化神中期,隔壁那个戴着面纱的柳青青,看起来也是化神后期。
但是“中州”二字,瞬间就让酒馆里面的所有人,对楚衡重视起来。
“我看先生的身上,没有丝毫魔气,应该不是魔修”,酒保将楚衡扫视了一遍,凝重地问道,“先生不会是来追杀宗门叛徒的吧?”
楚衡淡淡地问道:“不是魔修,就不能加入魔教么?”
酒保一时语塞。
是啊,魔教可从来没说过只收魔修。
“吱……”
就在这时,一个秃顶老头从酒保后面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酒馆里的人便争先恐后地离开了酒馆。
能让一群穷凶极恶之徒都闻之变色,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必定是更加穷凶极恶之人。
等酒馆里面就剩四个人时,那秃顶老头在突然之间,就散发出返虚后期的威压,径直地朝着楚衡和柳青青覆盖而去。
霎时间,楚衡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大汗淋漓。
但他还是艰难地问道:“你就不怕,审判司的人过来这里?”
“老夫就是审判司的一员”,秃顶老人呵呵地笑道,“小子,你说审判司的人会不会过来这里?”
楚衡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的吗?”
敢情这审判司,也不是特别的“公平公正”嘛!
看着刚刚还一脸难受,却在突然间变得一脸轻松的楚衡,秃顶老人非常错愕:“你怎么……”
“砰砰砰……”
秃顶老人赶紧回头望去,就发现那酒保已经被冻成了冰雕,掉在了地上,碎成渣了。
“你……”
秃顶老人又发现,自己的周围并不是酒馆,而是无尽的黑焰。
“元,元气域……”
秃顶老人惊恐的发现,柳青青的元气域,竟然把他身上的魔气也给压制了!
“这,这不可能……”
秃顶老人想要拼命地释放身体中的魔气,去抵抗那黑焰的吞噬与侵蚀。
但他体内的魔气,此时竟然“害怕”了,根本就不敢出去。
感受到这如鸿沟般的实力差距以后,秃顶老人终于屈服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
楚衡淡淡地问道:“关于猎杀令的所有事情,注意,是所有。”
秃顶老人哭丧着脸说道:“我只知道一部分,并不知道全部啊……”
楚衡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一遍。”
“好,好,我说……”
……
经过一个小时的审问,楚衡对这猎杀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首要的,便是猎杀令上的名字,历来都是由教主公布的。
而教主掌握着魔经。
秃顶老头说出的这一则消息,无疑是在印证着楚衡之前的猜测。
其次,如果被猎杀之人在魔城中逗留超过三天,那么他就会被审判司驱逐!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楚衡不禁感慨道:“这是不让我卡bug啊。”
本来呢,楚衡还想着长期逗留在魔城。
魔城里面禁止闹事,违者一律杀无赦。
这样一来,即使楚衡暴露了,那些想要杀他的人,却因为这一项规定而奈何不了他。
而楚衡,只需要在魔城里待够半年,就自动加入魔教了。
楚衡能想到的,魔教早就想到了。
因此,魔教打了个隐性补丁。
为什么说是隐性的呢?
因为“逗留三天会被驱逐”这个规定,当事人是不知道的,只有审判司的人才知道。
如果楚衡找的不是审判司的人,那么到时候,肯定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除了上述两点以外,那秃顶老头说的其他事情,楚衡都在原书中看到过。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秃顶老头狗腿地笑道,“先生可以放过我了吗?”
楚衡笑眯眯地问道:“你看我像个好人吗?”
“先生来自中州”,秃顶老头此时虽然已经冷汗淋漓,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自然是个一言九鼎的好人!”
楚衡叹息道:“可惜了……”
秃顶老头有些心悸地问道:“可惜什么?”
楚衡露出了笑容:“你看人的眼光不行……”
秃顶老头听到这话,就知道楚衡执意要杀他了。
他当即爆发出全部实力,做出最后的挣扎,力求突破那无尽黑焰的压制。
然后,他就被那无尽黑焰,瞬间吞噬。
在楚衡看来,这座魔城就是一座罪恶之城。
魔城里面的人,就没一个是好人。
即便有,那也只可能是他自己。
正因如此,他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果断与随意,没有一丝丝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