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仪,你这个畜生!”江承忠双手颤抖,轻轻抚摸着烈风的尸骨,目眦欲裂。
他飞身前来,从忠义侯手里把江承仪抢了过来,一拳捣在他的小腹上。
“唔——”只听江承仪闷哼一声,轻咳两声,竟是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不仅如此,还有一股粪臭味儿传来,再配上“噗噗噗——”几声连环屁,简直不可言喻。
众人纷纷震惊,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江承仪的屁股,只见他裤子后面湿湿的一团,显然是江承仪拉了。
这回换忠义侯愣住了,这大儿子比他打得更猛啊,不仅把小儿子打得吐血,甚至连屎都打下来了。
江承忠更是几欲作呕,他一把将他甩到了地上,猛地搓手,似乎怕自己沾上了脏东西。
但是回答他的,并不是江承仪的说话声,而是屁声。
很显然江承仪的屎意根本憋不住,连屁带屎,而且还是蹿稀。
夜风一吹,屎味飘出二里地。
实际上江承忠对异味的容忍度很高,毕竟上战场的时候,成天能看见尸体,无论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遇到战况惨烈的,简直是堆成了尸山。
若是在炎热的夏季,那味道更是不好。
这点屎臭味和屎臭味不能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他却不能忍受,甚至直接干呕起来。
“江承仪,yue,你个怂货可真恶心,我才捶你一拳,呕,你连屎都吓出来了!你这样的孬种!”
他边呕边捶,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简直鄙夷到了极点。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排泄功能的江承仪,更是羞愤欲死,他很想夹住,可是完全夹不住,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屁声更是接连不断,比放鞭炮还热闹。
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被揍得,还是被吓得。
忠义侯站在一旁,更是气得跳脚,他骂得更大声。
“江承仪,我日你祖宗!你他娘的功夫不行就算了,至少还能挨打,现在连挨打也不行,一拳头吹下去,屎尿屁都夹不住。三岁小孩儿都知道不能随地拉屎拉尿,你个畜生裤子都不脱,就拉起来了!”
他真是怒到了极点,狠起来连自己祖宗都骂。
“你是不是眼瞎了啊,这里连你爹带你哥,还有五个人呢,你就自顾地拉起来了。看看这花园里摆满了你残害的动物尸骨,它们遇上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前被你虐待之死,你丫的死后都不放过,他娘的当场蹿稀,还玷污他们的尸体!死者为大,你对它们能不能有点尊重!”
忠义侯这段话音刚落,就听到“噼里啪啦”一串屁声震天响,周围被污染的空气,更加污浊起来,昏臭不堪。
甚至江承仪的身体都控制不住,面部表情扭曲,露出使劲的架势来,而且面色泛着可疑的红晕。
“操,你还享受起来了!”江承忠看到他这样子,当下就缩回了手,直接后退几大步,被这个变态弟弟吓晕的地步。
忠义侯自然也看到了,当场气得翻白眼,抬手努力掐着人中自救,免得撅过去了。
“小孽畜,你今晚就改姓,日你祖宗,江家没你这种狗玩意儿。五个大汉蹲在这儿,还有一花园的尸骨围观你蹿稀。你他娘的不仅不羞愧,还爽起来了!yue——”
忠义侯疯狂输出,不过他这一连串喝骂,全程都有屁声充当背景音,最后他都说不下去了,也开始干呕起来。
空气里的臭味,更加浓重起来。
几个人都敬而远之,只留江承仪趴在地上,疯狂蹿稀。
江家父子面面相觑,心头这股火气下不去也上不来,更憋闷了。
他们很想继续揍,可是对着一个屎罐子,当真是下不去手了。
半盏茶的功夫,屁声终于消停了,江承仪也不再克制不住地用力排泄,似乎结束了这场蹿稀运动。
之前狠捶了几拳,江承忠也算是发泄了几分,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扭头对着几个侍卫吩咐道:“你们三个再找找看,狼舍里最近总是丢狼,肯定不止烈风。”
这三人虽是忠义侯培养的死士,但忠义侯年岁渐长,已经开始逐渐放权,实际上他们保护世子爷的时间更长。
江承忠只要回侯府,必然会去狼舍,和那群狼一起训练玩耍,因此侍卫们对狼群里的成员十分熟悉。
三人又是埋头苦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又挖出了三头狼尸。
不过这三头狼尸,不同于烈风,体型都是比较小,显然是未成年狼,旁边还有数颗散落的狼牙,明显不是死后腐烂落下的,而是生前被人拔下来的。
“世子爷,这三只应该都是烈风的崽。”
“之前有段时间,四爷也经常来狼舍,还很喜欢烈风,但是烈风并不亲近他,甚至有一回四爷背着训狼的人逗弄烈风,被烈风的爪子抓伤了手臂,当时鲜血直流。您回来之后,还教训过烈风。”
“是啊,当时四爷一直说不怪烈风,是他逗得过界了,没想到私底下竟然下这样的狠手。”
三个侍卫一直沉默做事,这会儿看到这一大三小狼的尸骨,再也忍不住了,都开始说起了旧事。
这四具尸骨腐烂程度不一,烈风应该是最早死的,其余三只幼崽尸体腐烂的比较少,特别是最小的那只,显然刚死一个月左右,而且又遇上寒冷的冬季,尸体几乎是完整的。
但正因为这样,更能看出这头狼崽生前受了何种折磨,灰色的皮毛已经看不出原色,全被黑色浸染。
这黑色也不是泥土,而是生前被虐打出来的血,由于时间太长了,已经从鲜红变成了黑色。
江承忠越听越恼火,侍卫所说的事情,他也有印象。
当时听说烈风伤了小弟,他还教训了烈风,他再怎么宠烈风,那也不能伤了弟弟。
可如今想来,或许那时候烈风已经察觉到江承仪的不怀好意,否则它那样通人性,也没伤害过江家人,江承仪是唯一被抓伤的。
他颤抖着手,抚摸着三只狼崽,只觉得有人在剜他的肉一般。
“江承仪,你可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只敢对老弱病残动手,连一头成年狼都不敢靠近。怂货!畜生!孬种!狗杂种!”
江承忠恨意涌上心头,激愤的情绪占据高地,他连屎臭味都不怕了,直接冲上去,又砰砰砰给了江承仪三脚,嘴里的喝骂就没停下过。
常年在军营待着,身边都是一堆大老粗,骂人的话那是必带脏字,而且一个比一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