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进行精神交流吗？像龙那样？”
“神的见证”仪式刚刚结束，合文郡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珍珠的胳膊，小声地进行询问。
“可以啊。”
“刚刚在仪式上的时候，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说什么？”
“我在心里疑惑那是神的眼睛的时候，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面响了起来，回答我说是的！是你说的吗？”
“额，我虽然可以进行精神交流，但是我也不会读心术啊，你又没有问出声来，我怎么回答你呢？再说，我如果想要跟你进行精神交流的话，必须得这样才行。”珍珠比了个“伸长触角”的手势。
他的触角一直是缩回去的状态，现在看起来就只是比普通人的太阳穴稍微高了一点点而已。
他的双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无名指和小指已经又长出来了一节，和普通人的手指长度相差无几，只有大拇指因为多了一节，所以看起来比普通人长了不少，还是有些突兀，不过已经不引人注意了。
毕竟也有些人的大拇指天生就是比其他人长很多的。
至于他那双奇特的脚——总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去扒他的靴子吧？
“那是谁在跟我说话？”合文郡一看珍珠的手势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也瞬间确定了在他心里响起的那个声音并不是珍珠在和他交流，他与魔鬼现身签订的契约之中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珍珠可以隐瞒，但是不能欺骗。
“那还能有谁，肯定是某个神明在回答你的问题啊。”珍珠习惯性地耸了耸肩。
“神会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你的意思是说，神还能读取我的心声？”合文郡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如果神对你感兴趣的话，回答你的问题是很正常的事啊。至于神是否能读取你的心声，这不是很理所应当的吗，神可是与星球意识融为一体的，而你的精神波动如果稍微强烈一些的话，就会外溢，那只要精神波动外溢，就相当于是扩散到了星球意识之中啊。”
“星球意识无处不在？”
“当然，你不会以为星球意识是缩成一团，然后藏在星球的核心之中吧？”
“那我每一次精神波动剧烈的话，岂不是所有的思维都要被神截获？”
“没那么夸张，每天那么多人精神波动外溢，神如果没有关注某个人的话，读取到的不过就是一大堆纷纷扰扰的噪音，所以除了某些性格特别的神之外，其他的神都是会屏蔽人类溢出到星球意识中的精神波动的。”
“那有没有办法让人能够屏蔽掉神的感应，或者是防止自己精神波动强烈时外溢到星球意识当中的方法？”
“你这是准备开始跟我谈交易了吗？就在这里？”珍珠诧异地问。
他们只是协商好了签订互不伤害的契约而已，至于合文郡身上的“星球诅咒”要怎么交易，这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正式地聊过。
“这么说你确实是有办法了？”合文郡直接听出了魔鬼的话外之音。
“办法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珍珠又耸了耸肩。
他们已经离开了法师公会的会长谢利找人用魔法升起来的高台，希斯莱杰又恢复了正常，一看到珍珠耸肩，小朋友立刻就跟着做这个动作了。
因为儿子总是会学魔鬼的动作，搞得合文郡都有点怀疑人鱼一族是不是也有魔鬼的血统。
而李根本不关注这个，他只会担心儿子总是做这么滑稽的动作，以后会不会长偏了，成为一个游吟诗人行列里之中的另类，专门搞笑……
搞笑艺人并不是游吟诗人的职业分支，进行滑稽表演只是某些游吟诗人的赚钱手段，倒是比较受普通的百姓喜欢。
李虽然也没有瞧不起那些在酒馆里表演的游吟诗人的意思，不过当爹的总是对儿子充满了期许，李肯定也是希望希斯莱杰成为一名名扬天下的游吟诗人的，别的不说，光是因为他还有合文郡这么一个爸爸，就理应如此。
李可是知道合文郡“有非常高的艺术天赋和文化造诣”的，合文郡是怎么在灰喀那些抠门的游吟诗人手里“抢钱”的，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为了避免儿子真的变成一个搞笑艺人，李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有意地让儿子离得魔鬼先生远一点。
“我也有办法啊，你去思想者但丁的神殿买一顶忧郁之帽戴上就行了，款式还能自己挑。”萨兰雅突然插言道。
“何必去买呢，等我买点材料，给你合成一颗思绪水晶就可以了，绝对比那什么忧郁之帽好用。”珍珠一听萨兰雅的话，赶忙开口，“而且自己买材料来做，肯定少花很多冤枉钱。”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装备？”萨兰雅一边假装赞叹，一边挑眉给了合文郡一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
“你又不认识这边的材料，怎么做呢？”合文郡顺口跟萨兰雅一起唱了个双簧。
“只要材料的性质相近就可以了，反正使用之前也是必须要提炼材料中的精华的，”珍珠好像丝毫没有想要敝帚自珍的意思，“正好闲着没事，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逛逛材料店？”
“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合文郡扭头问其他的两个人。
“去啊。”李立刻应声。
“我不去。”萨兰雅异口同声地道，“材料店的味道最难闻了，我回旅馆去等你们。”
“那你把希斯莱杰向带回去吧。”合文郡示意李把怀里抱着的儿子递给萨兰雅。
“我不要，我要去逛商店。”希斯莱杰把李的脖子搂得紧紧的，把脑袋埋在爸爸的怀里叫嚷。
“那你自己回去吧。”合文郡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材料商店的味道的确很难闻，不过希斯莱杰也不是什么正常小孩子，人鱼的鼻子在陆地上就是用来做装饰的，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带着希斯莱杰一起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好他也要买点材料给希斯莱杰做乐器，就当是把活尺子直接带上了，还省得量尺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