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作者:柳之易   八零美艳神婆,你家娇夫又绿茶了最新章节     
    甜宝看了眼女人,子女宫有泪痣,看来平时也没少跟着儿女操心。现在暗淡无光,儿女恐有灾祸。
    她打开门,领着两个人进屋。
    老五媳妇拉着嫂子坐下,“田姑娘,我嫂子刚从江城回来,去找闺女了,没找着。这孩子之前说是去江城打工,刚走的时候还往家里写了一封信,之后就没动静了。她就是按照信上的地址找过去的,结果是个假地址。”
    中年女人在旁边抹着眼泪,“走的时候跟我拌了两句嘴,她刚满十八岁,我不让她去,她非得去,结果就偷摸走了,走了大概一星期的时候我收到一封信,从江城寄来的,跟我说找到工作了,过年放假的时候回来,再就没消息了。我就给那个地址回了一封信结果给我退回来了,我去了才知道是个假地址……”
    她哽咽着,眼泪越流越多。
    甜宝拿出铜钱,“摇一下吧!”
    摇完卦,甜宝抚了抚额,思忖着要怎么说才能不挨骂。
    “你女儿去的不是江城,她只是在江城短暂的停留了几天,最终去的是个比较繁华的海滨城市。”
    中年女人赶紧问,“能再具体点不?”
    青龙加玄武加兄弟爻,这是男女吃喝玩乐之象,壬戌纳音大海水,即沪市,丁未纳音为天河水,即津市。
    “津市或者沪市的娱乐场所。”
    老五媳妇和中年女人都愣了,“啥叫娱乐场所?娱乐啥?”
    “歌舞厅、录像厅、台球厅、旱冰场或者是饭店带卡拉ok的,都算是娱乐场所。”
    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变了,中年女人立刻站起身,“我闺女是个本分人,不可能去那种地方打工!”
    甜宝淡笑一下看着她,“谁说去那种地方打工就不是本分人了?守得住本分的人在哪里打工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闺女应该不是本分打工。
    女人摇出的卦是天姤卦,乾上巽下,一阴五阳,即一女多男,卦象中本就有无媒苟合之意。
    四爻临白虎为强迫,说明有被男人强迫发生关系。
    变卦为阴爻包四个阳爻,四为众,就是一女容多夫,整体来看不就是淫乱之象?
    她说的娱乐场所中还少说了一个洗头房,有女的坐在门边穿着超短裙揽客,实际上并不是真的洗头,就跟以前的青楼是一样的。
    现在南林镇是没有的,她听陈壮壮说过,南方的一些开放城市很多这样的场所。
    但是这些都没法说的那么直白,说了对方掀桌子都是轻的,还有可能给她一大嘴巴。
    老五媳妇拉住女人的衣角,“嫂子,你坐下来好好听人家说。”
    她看着甜宝陪着笑脸,“你给看看她是自己走的还是和别人一起走的?啥时候能回来?”
    甜宝扫了一眼卦图,“你女儿应该很爱美……”
    说爱美是比较含蓄的,二爻子孙爻辛亥纳音为钗环金,准确说来这姑娘应该是爱美加爱慕虚荣。
    二爻伏甲寅,甲寅为滚浪桃花。
    滚浪桃花不论男女,在婚姻上或者男女关系上都是比较随意的,也说明这个姑娘性格很外放,在男女关系上看的也比较开。
    女人抿着嘴没说话,老五媳妇扯着嘴角讪笑一下,“姑娘家哪有不爱美的……”
    甜宝继续说道,“她很喜欢交朋友……喜欢看杂志,交一些笔友,通过写信联系的那种。”
    女人有些动容,“对,她很喜欢看书,有点钱就去买什么《读者文摘》、《知音》、《大众电影》、《深市青年》、《故事会》啥的,哎呦,老多了,因为买这些杂志我也没少骂她,怪贵的,看完就拉倒了,卖废品又不值钱。笔友我倒不知道交没交,但是家里总收到信,她也总往外寄信。”
    现在青年们最大的爱好就是交笔友,一些青年杂志上都刊登着交友信息,留下自己的基本信息和地址,有想交朋友的就可以给对方写信。
    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认识天南地北的陌生朋友,也成为时下一些年轻人认识外面世界的一种方式。
    有缘分的还能通过信件的交流搞上对象,甚至异地奔赴,最后结成眷侣。
    甜宝抬眼看了看她,“她五月份左右通过交笔友的方式认识了一个男人,和他一起走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一到二十五岁之间,个子很高,长得不错,用咱们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标杆溜直。”
    老五媳妇问女人,“嫂子,媛媛处对象了?”
    女人的脸上带着尴尬,“没、没听说……就是她越来越爱美了,还拍了好几张那叫啥……对,艺术照……”
    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这是我从她屋里找到的。”
    甜宝看了下照片,姑娘长得很漂亮,照片只拍了上半身,一张是头顶包着一块纱,像是印度的打扮,脑门上还点了一个红点,戴着鼻环。
    另一张是戴着大大的湖蓝色纱质的礼帽,单手托腮,微侧脸,笑得一脸妩媚。
    和她年龄相仿,但是这一笑一颦比她可有女人味多了。
    虽然妆面画的有些失真,但是眼角眉梢隐约可见风流之象。
    老五媳妇追问着,“田姑娘,你看看这孩子啥时候能回来?”
    甜宝沉默一下,“明年阴历正月到五月能有消息。”
    女人皱着眉,“要那么久啊?我要是去找的话能不能找到?”
    甜宝摇头,“从卦象上看找不到。”
    午火卦身临白虎随鬼入暮,应爻空,六爻也是空,子孙在五爻歪卦伏藏,所以说不好找,也回不来。
    而她说的是明年正月到五月有消息,而不是回来,带来消息的人也应该是执法部门。
    卦象很凶,女孩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女人摸着胸口,“我这心里咋这么不踏实呢?唉,你说说这孩子,咋回事呢?都不知道往家写个信啥的,可急死我了!”
    女人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老五媳妇搂住她的肩膀不停安慰着。
    两个人留下五块钱离开。
    甜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学着刚才照片上女孩的样子,右手翘起兰花指,轻托下巴,斜看着镜子,眼神温柔点,再温柔点,然后微笑……
    “宝儿!”滕淑兰撩着帘子喊了一声。
    “咳!”甜宝赶紧眼球回位,把镜子迅速往抽屉里一扔,“姥,啥事?”
    “你丁二婶来了。”
    “姥,我马上出去!”甜宝收拾一下桌子走出去。
    丁二婶就是丁才良的二儿媳妇。
    丁才良一共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在算卦看风水上没什么天赋,自己搞了个小杂货铺做点小生意。
    老二继承了他的衣钵,给人看风水和算命。
    说来她也算丁才良的半个徒弟。
    那些出殡的规矩都是和丁才良学的,老爷子也没藏私。
    杨宗德会看风水,会做法,但是这种殡葬民俗没有丁才良懂得多。
    甜宝出来,丁二婶常白娇正在喝水。
    “二婶!”
    “哎!”常白娇笑着看她,“甜宝现在出名了,开始忙了!”
    甜宝笑笑坐到她身边,“丁爷爷和二叔回来没?”
    常白娇摇头,“没有!前些日子还打电话过来说这两天回来,这些天又没动静了!”
    “去的地方很远吗?”
    “不远,就是祁市,好像还要见见老朋友啥的,估计也快回来了!”
    “等着丁爷爷回来我去看看他。”
    常白娇点头,“等着他们回来我告诉你。”
    “好!”
    常白娇是到镇上供销社买东西顺便来坐会儿。
    她走后,甜宝突然起身,“姥,快说我不在!”
    她一溜烟儿跑进小屋里放下帘子。
    没一会儿就听见外边屋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大娘,田姑娘在不?”
    滕淑兰:“不在。”
    “啥时候回来?”
    “今天不回来了!”
    女人的哭声响起,“咋又不回来啊?谁能救救我儿啊!”
    拉鸣般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子,甜宝在屋子里都要捂着耳朵。
    滕淑兰叹口气,“你找她也没用,你儿子这事谁也救不了。”
    女人还在呜呜哭着,“我的儿啊!”
    她噗通一下给滕淑兰跪下,“大娘,求求你了,跟田姑娘说说让她救救我儿子吧!她一定有办法啊!我这里还有点钱,我都给她!”
    她从兜里掏出好几百块,一股脑的塞给滕淑兰,这些都是之前卖房子赔偿完人家剩的。
    还算留了点心眼,没让她儿子都抢了去。
    滕淑兰叹口气扶起她,把钱揣回她兜里,“你给她多少钱也没用,这些钱你好好留着,房子没了,你的伤也没好,以后还要生活。”
    女人又开始嚎啕大哭,“儿子都要判刑了,我还生活啥啊!”
    甜宝揉了揉耳朵,这女人就是之前一直捞儿子的那个寡妇妈。
    她儿子准备了炸药,还自制土枪,跟两个小弟计划着要抢劫过往的大货司机。
    被甜宝匿名举报,还没等实施犯罪就被抓进去了。
    现在还没开庭审判,但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是肯定的了,而且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打击劫匪路霸,即使还没有造成伤害也要从重处理。
    搞不好会顶格或者从重判。
    真的是谁也救不了。
    但是这个妈是真执着,被儿子打的头破血流,多处骨折,在医院昏迷了一天才醒过来。
    一听说儿子被抓,马上出院又开始四处奔波救儿子。
    这几天每天都来店里找她。
    甜宝实在是怕了她了,这样的儿子还有啥可救的?
    生个棒槌都比他强!
    要不是顾忌着会伤及人命,甜宝都希望按照原来的卦象走,直接让男人凉凉得了。
    女人在屋子里又哭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离开。
    她走了以后甜宝才出来,滕淑兰摇头叹息着,“唉,这人都有点魔症了,我现在才理解啥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她我是一点也同情不起来。”
    甜宝表示赞同,是个人也同情不起来。
    再溺爱孩子也得有个限度吧?
    这女人好像就没有限度,没有底线。
    女人刚走,又进来一个人。
    来人一进来就笑呵呵的,“田姑娘!”
    甜宝一看,是周向财。
    “周老板!”
    “田姑娘,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给我算算,最近……”
    甜宝笑了,接过话,“不太顺当?”
    周向财连连点着头,“对对对!按说我这都祭完祖了,咋还能不顺当呢?”
    他压低声音,“我那个爷爷是真的走了吧?哎呦,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我就疑神疑鬼的,我爹少我有点不正常我就觉得我爷爷又回来了。”
    甜宝略一沉吟,“上次是真的走了,但是有没有回来不好说。你没和肖叔联系吗?”
    “联系了,他们现在过不来,让我找你看。”
    甜宝点头。
    之所以问一嘴是周向财本是肖家父子的事主,她不好半路截胡。
    既然那边说了找她也就无所谓了。
    “周老爷子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倒也没啥太异常的,就是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一个古董唱片机,还有白先生唱的《贵妃醉酒》的唱片,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听。他原来也愿意听戏,但是谁的都听,没有说固定只听一个人的。”
    甜宝抬眼看看他的脸,“之前的事对你还是有些影响的,至于说祭祖……”
    她笑了下,“大概祭的只有你爷爷吧。那些祖宗只受了香火,但是祭品收没收到就不好说了。”
    周向财傻眼了,“这……不会我爷爷把祭品都贪下了吧?”
    甜宝笑笑,“不好说,你们祭祖时是不是收祭品的名字只写了你爷爷的?阴间收祭品不是夫妻或者特殊情况没有转交一说,除非转交之人是城隍或者阴司,给谁烧的就是给谁烧的。这么多年你家一直没祭过祖,现在祭祖烧祭品又只写一个人的名字,在其他祖宗眼里就是厚此薄彼,区别对待,他们不闹才怪。”
    周向财傻眼了,“那这怎么办?当初我爹……应该是我爷爷附到我爹身上时这么说的。”
    “重新烧一次祭品,或者等到重阳节再祭一次祖。另外,你不顺和你家现在的阳宅风水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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