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过分了。
罗茵听不下去了,她的丈夫自己欺负可以,但是别人要是说句不好的可不行!
“你说什么呢?谁说他没有妻子?!我就是!”
女人惊愕地转过头,长得确实不错,和罗茵梳着同款的大波浪卷发,但是皮肤即使抹得再白也能看出脸上的暗沉和眼下的乌青。
她瞪大了眼睛,来回地看着罗茵和雷鸣,扑哧一声笑了,“快别逗了,你长这样能找他?”
罗茵把头一扬,“我长什么样了?!”
女人笑意更浓,“这么年轻漂亮,嫁给他眼神得有多不好?”
罗茵撩了撩头发,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想生气,可是对方说她年轻漂亮呢!
但是自己的男人在家跪着都行,出门得站着,不能被人看不起。
“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不计较了!有我在他不可能看上任何女人!”罗茵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平平无奇,还不值得我丈夫费心思!”
女人被气乐了,“呵!年纪轻轻不懂擦亮眼睛,小心被某些老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男人就算是守着天仙,只要他没挂墙上就永远不会老实!”
罗茵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不明白男人挂墙上和老实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呢?除了我妻子我不会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雷鸣急了,本来就哄不好,还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他后面的日子更难熬?
刚才也不是没解释,但这女人不依不饶,就是认为他不怀好意。
把他当色狼!
女人不屑地笑一下,回头看向民警,手一摆,“算了,我不告他了!”
在笔录本上签上名字,她拎起包踩着高跟鞋风姿摇曳地离开。
一出门,寒风袭来,女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到头上,围巾围好。
一个黑影立刻跟上。
让她不禁又打了一个哆嗦。
派出所内,雷鸣气得满脸委屈,拽了拽罗茵的袖子,“我真的对她没心思……”
罗茵眨着眼看他,“挂墙上什么意思?”
雷鸣也不懂那女人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人死了把照片挂墙上!”民警把本子递过来,“行了,你们也过来签字离开吧!”
罗茵似乎明白了。
她从那些连载的故事里面知道这个时代有种东西叫照片,类似于古代的画像。
但是……
嘁!有些男人死了挂墙上也不会老实,还可以当色鬼呢!
她回头看向已经关上的门,啧啧,这不就已经被色鬼缠上了?
雷鸣拿过笔签上字,陪着笑,“给各位同志添麻烦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民警看着他有些无语,总觉得这两口子有点不正常。
出了派出所的门,罗茵站定,看着一旁的甜宝,“刚才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
甜宝眼皮都没撩,“看到什么?看到她被色鬼缠?关我什么事?”
她又不是法海,啥闲事都管。
“你!”罗茵咬了咬牙,她说让她管了么?
就是问问而已!
没话找话不行么?
雷鸣在一旁拉住她,声音很小和念经一样,“温柔,温柔,慈母,慈母……”
罗茵闭了下眼睛,酝酿一下温柔情绪,再睁开眼她弯起唇看着甜宝,刚要开口,就听见甜宝冷冷地来了句,“你们两个都离我远点!”
说完转身就走,压根儿没给她温柔的机会。
罗茵站在原地,两只手攥拳气得直跺脚。
她给自己生了个天敌!
她鬼生中吃过最大的苦就是女儿的苦。
雷鸣赶紧安抚她,“不气不气,其实闺女挺乖的……”
罗茵生气地推开他,“你离我远点,闺女不理我,我就不理你!”
“我正在努力让闺女理我,我知道她最喜欢什么了,钱!可稀罕钱了!坏了,今天我还没送钱去呢!”
“快走,我们去把那束花买回来!”雷鸣拉着她就走。
罗茵气还没消,“你怎么还能让派出所抓了?”
雷鸣委屈,“不是你说不能随便在人间使用法术么?”
他这不听话在努力做个人么?
不是,是努力做个现代的凡人,要不然能两次被抓进派出所吗?
罗茵不做声上下扫视着他,“你跟着那个女人真的只是因为衣服么?”
雷鸣抿抿嘴,“刚开始是因为衣服,后来发现她被缠住了,想提醒她,结果还没等说她就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罗茵又气得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多管闲事!”
甜宝先一步回到店里,把那束宝蓝色的纸花放到门口。
滕淑兰赶紧过来拉住她,“宝儿,那是你娘?”
甜宝“嗯”了一声抱住她,“姥,这辈子我就是你的大孙女,谁来也不好使!”
滕淑兰笑了,“姥知道,就是你咋好像和她较着劲一样?”
甜宝耸下肩,“不知道。”
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雷鸣来了,乐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过来,抱走了花。
甜宝收钱一点不手软。
也许这就是区别。
许崇信送她房子送她钱,她会心里不自在,会想着还回去。
但是雷鸣给她钱就会收的心安理得,甚至坑他也不会心虚。
两口子也算识趣,除了送钱其余时间都不敢往甜宝面前凑合。
罗茵来了,雷鸣也没断了来送钱,变着法的来买点东西。
至于他买了烧给谁,钱从哪来的,甜宝一概不问。
之前拜干亲的两口子上门来感谢甜宝了,还带了一面锦旗,上写“神机妙算”四个大字。
这还是甜宝第一次收到锦旗。
没想到算个命还有送这个东西的。
丈夫郑重地将锦旗递给甜宝,伸了伸大拇指,“田姑娘,你真的太神了!”
“我们回去就找她那个姐姐了,开始她不承认,还说什么就是为了和我媳妇好上加好,根本没别的意思,还不想解除干亲关系。后来我就吓唬她,我们知道她儿子的生日,要是不想她儿子出事就痛快点断了!”
“她害怕了,同意解除,我拉着她去土地庙烧香说了解除的事,你说神奇不?回去的路上她儿子就摔了一跤,把脑门儿卡破了,可深的一个大口子了,我说就是报应!”
“解除后我媳妇气色也好多了,吃饭吃的也多了。”
甜宝看向孕妇,确实脸色好了很多,红润了,几天时间还长胖了些。
“恭喜你们,回去好好照顾你媳妇吧!”
两口子离开时手拉着手,甜宝让刘媛媛将锦旗挂到墙上。
不管咋说,事主的一番心意。
刚挂上锦旗,店里就来人了。
是那个穿红羽绒服的女人,黑眼圈比前些日子见到时更浓重了,好像还感冒了,说话囔声囔气的。
“请问,你们这能看邪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