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颖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觉得甜宝的笑特别有深意。
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了。
进了场院里,唐奕泽停下脚步晃了晃甜宝的手,“你赶紧给我斩桃花吧,太烦了!”
他皱着眉,声音里带着烦气。
甜宝笑了,“真的要斩?”
“必须斩!”
“可以!”甜宝从包里拿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剑,“拿去挂在你卧室的南边墙上,那里别摆任何带人像的和带花的画报,晚上我再给你送一张斩桃花的表文,下个月芒种的时候,也就是阳历六月六号摘下来。”
“好!”唐奕泽接过桃木剑乐着小心地揣进兜里,“回去就挂上。”
他又勾了勾甜宝的手指,“你也斩好不好?”
甜宝看了他一眼,“早就斩完了。”
他们两个人从八字命盘的原局上来看没什么桃花,但是一个妻星多,一个夫星多。
从命理上讲恐有二婚,即便不会多婚也会比较有异性缘来扰乱婚姻或者恋人间的感情。
再从紫薇命盘上来看,两个人的命宫都坐在桃花地上。
这辈子桃花都会比较多。
特别是唐奕泽还有个第一大桃花星贪狼入命宫,再加上这张比姑娘还好看的脸。
即使没桃花也少不了犯花痴的女孩子故意接近。
只不过很多人被他这张精装的脸所蛊惑,殊不知这人有一张毛坯的嘴。
日坐伤官的男人,嘴损起来也够要命的。
桃花多了真的是一件神烦的事情。
甜宝从十六岁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孩子越来越多,就会在走桃花运的时候布置斩桃花的阵。
有的人觉得桃花多证明自己有魅力,那是没吃过亏。
如果流年大运或者桃花月、桃花日里的桃花犯刑冲克害,或者合出桃花劫、桃花伤、桃花杀等等,轻者破财、受伤,重者吃官司、要命。
就像是吴春阳这种的。
刚才何秋颖说钱全要回来了,那是吹牛。
要真的全要回来吴春阳就会有更大的灾祸。
所谓破财免灾,她这个桃花劫很是凶险,钱要回来一部分,损失一部分,灾祸也许就解了。
现在这娘俩不知道找了什么人催债,竟然搞出个讨债鬼来。
这个讨债鬼沾上了可不是啥好事。
所以说不必要的桃花该斩就斩。
走桃花运的时候不是你不想惹桃花就完全能避免的,会有异性主动缠着你,接近你。
对于已婚或者正常恋爱中的男女来说不是啥好事。
把持不住的就会来一场艳遇或者感情纠纷。
但也不能随便乱斩,要是桃花贵人或者桃花财运就得谨慎点。
桃花是没了,贵人和事业受损。
唐奕泽今年就是本命桃花年,这个月还是桃花月,月桃花和年桃花还犯自刑,不是个好桃花,该斩!
现在看来这个桃花刑就是何秋颖。
两个人去了食堂,甜宝没让唐奕泽再做红烧排骨,今天食堂有排骨炖豆角。
娘俩在职工福利上比较大方,食堂的饭菜很像样。
现在菜品比前些年也多了多不少,也有种植反季蔬菜的,就是价格高点。
晚上练车的时候,甜宝特意让唐奕泽把车开到驾校附近,那里地方很大,也很适合练车。
教练家离着驾校不算太远,开车去的时候能路过教练的家,甜宝还让唐奕泽特意停了一会儿。
教练家住的平房小院,这个时间天刚擦黑,隐约能看见院子有丝丝缕缕的阴气。
还能看见院子里的灯光和打牌的声音。
看来教练下班后的业余生活还挺丰富。
驾校教练叫徐正才,之前是单位的大货车司机。
交警队成立驾校之后,托人去了驾校上班。
为的就是不跑长途,每天按时上下班。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大货车司机来说,跑长途油水比较大,但是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有点虚。
驾校的教练都是曾经开过大车的老司机,对于吃拿卡要这一套很在行。
不止他一个教练这么做,都是一样的黑。
有的时候即使他们不要,也会有学员主动送。
所以他对这个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觉得哪里不对。
让甜宝说对了,他现在确实每晚喝蛇酒。
一个曾经的学员送的。
他之前腿疼腰也疼,那个学员家里是卖蛇酒的,知道后送了他一大罐子,里面还放了菟丝子、鹿茸和杜仲等中药材,据说可以壮阳。
晚上临睡前,他照常拿酒提漏盛酒。
酒提漏是一两的,正好是他喝一次的量。
他喝了一个多月了。
现在里面的酒已经下去一半多,将将没过里面的蛇。
腰腿倒是好了不少,但是晚上越来越多梦,梦见的啥醒了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感觉很累。
白天会没精神,有时候会觉得脊背发凉。
特别是这些日子有点热,一出汗总感觉身上滑腻腻的,还冰冰凉,和以前的出汗好像不太一样。
他搅动着酒提漏,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感觉里面的蛇好像动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收回手。
再仔细看时蛇好像又没动。
他拿着酒提漏戳了戳蛇身,没动,才放心的盛出来倒进酒杯。
盖上盖子,他看看手里的酒杯,又看看大玻璃罐子里泡的蛇。
那是一条黑花蛇,大概有小孩手臂的粗细,他对蛇不了解,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全身带着黑花花,盘旋在大罐子里。
平时没觉得怎么样,今晚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有点害怕,总感觉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但是那个学员说已经泡了一年多了,早就死了。
还说让他喝到一半的时候往里面添点酒。
明天他打算抓个学员让他给自己买酒。
想到甜宝说的今晚的梦里会很热闹,止不住的感觉后脊梁冒凉气,那种出完汗之后滑腻腻的感觉又来了。
就好像……是一条冰凉滑腻的蛇爬过……
“艹!”他忍不住骂出声了。
那个丫头片子坏得很!
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磨叽啥呢?还不赶紧关灯上来睡觉?!”媳妇喊了一嗓子。
徐正才不耐地回答道,“大晚上的嚷嚷啥?!你先睡,我等会儿的!”
现在一到晚上他就怕和媳妇一起睡,他才四十二岁就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怕媳妇笑话他,只能故意磨蹭,总是等媳妇快睡着了才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