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英也怕自己这边让孙子分神就同意了说:“这样也好,这样你就不用每天来回跑了。”
文秀对胡桃英说:“是的,这样洋洋就能专心处理那边的事,不需要为这边操心了。”
胡桃英欣慰地看着孙子。他现在办事确实老练多了。不一会管永浩告别雷蕾也赶到了,他和郑瑜一起去见那两个人。
那俩人本来以为郑瑜肯定会像胡氏父子那样对他们“严刑拷打,酷刑逼供”的。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郑瑜不但没打他们,也没有怪罪他们到爷爷办公室闹事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们如果管律师问的问题他们能如实回答,他保证他们没事。管律师又补充道,如果不能据实回答,会以胡氏父子胁从犯的罪名把他们送进监狱。别看这两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在人前耀武扬威,这会碰到真刀真枪了,他们也就纸老虎--吓唬人行!两个人头点的像捣蒜一样,保证据实回答。如此他们又进一步掌握了胡氏父子涉嫌敲诈勒索的罪证。并证实去郑修哲办公室闹事到百草中药讨债都是胡祥龙一手安排的。他们还了解到了胡祥龙在郊区个药材仓库的信息。
两个人唯恐表现的不好被送进监狱,一个个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还保证以后不再跟着胡祥龙胡作非为了。原来胡氏父子想假借逼债从百草敲诈一笔,没想到事情做得有点过,把老爷子气的脑中风,颅内出血直接送进医院抢救。另外胡氏父子还利用岗位工作之便,以出货进料为掩护,把百草的合格产品,运到他们的窝点,然后调包、囤货以备自己不时之需。现在他们把原来囤的货贴上百草药业的商标再出售。
管永浩得知这些消息,思索着怎么才能进一步取证据?郑瑜得知这些消息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把此事全权交给管永浩处理,自己直奔办公室,想找人商量目前企业内部要如何严加防范,以防再让胡氏父子钻了他们意想不到的空子。这回管永浩对基本情况都已经了解了,下一步就是取证,以及证实货卖给谁了?这也是问题的关键。
管永浩和郑瑜商量把他们放了,并让他们回去告诉胡氏父子,特殊病区保安守卫森严,他们根本不能靠近无法下手。两个人果然回去如此回复交差,免不了又被胡祥龙连打带骂地狠揍了一顿。相比之下两人心中升起了怨气。
几天后郑孜涥回来了,俩兄弟见面不免伤感。但郑瑜也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孜涥的回来让郑瑜对爷爷奶奶放心了许多。
宏建这边,郑瑜工作虽然都交给了图刚,但是实际上都是雷蕾在带着大家做具体的事情。工地的另两个处是裴秀云带队三部和付利金指挥二部的工程师领着大家在干。郑瑜刚开始以为就是爷爷病了,等他养好了自己还可以继续回去工作。那天挂了奶奶的电话随即就向薛聪说请几天假。没想都快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回来。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脱不了身了。刚要打电话给薛聪,不想他的打电话就打过来了。电话那头让他半小时内务必赶到公司总部。郑瑜没办法急急忙忙赶到宏建总部,看见薛聪在办公室等他,进门还没等薛聪说话他就先开腔了:“薛总,这回我可能要辞职了。”
“你说什么?”薛聪没想到他上来说这么一句,他瞪着眼睛看着郑瑜,“你请了这么久的假,都图刚和雷蕾在替你顶着。这一阵子我不在国内,如果不是付总去你们那边视察,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久没来上班。我让你来见我,你不但不给我一个解释,反而一来就要辞职?你这是要给我撂挑子吗?”薛聪非常严厉地说。
“薛总,我知道这事有点突然,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爷爷病了,我本想着个把月他就能好,可现就他现在的情况看,要恢复到生病前很困难。他已经不能自如的说话和行走了。”
“你爷爷什么病这么严重?”薛聪放缓了语气。
“脑中风。”郑瑜像垂头丧气地回答。
“现在情况怎么样?要紧吗?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薛总突然觉得事情确实很严重。
“现在虽然已经脱离生命了危险,但是衣食住行暂时还离不开人。最麻烦的是他的企业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我不能让他辛苦一辈子的公司就这么黄了!再说还有上一两百号工人等着吃饭呢。”郑瑜为难地说。
“你爷爷的公司?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还有个企业呢?什么企业?”薛聪越听越惊讶。他虽然知道郑瑜不是个缺钱的主,花起钱来“视金钱如粪土”,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宏建待遇不错,他又是个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他爸爸英年早逝,从他对待他妈妈的日常行为和态度中可以知道妈妈肯定是改嫁了。即便是爷爷奶奶有公司,老人经营的估计也应该不是太大的生意。薛聪心里暗想。
“药厂,中药厂,就是百草中药。我从家里出来的早,所以除了刚子,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事。”郑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