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说笑了。”
陈渊微笑着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稀宗一番,直接说道:“您的身体情况又有了些许的恶化,一周前的药方,可能还需要再次微调一下。”
声落,陈渊便不管在场所有人的反应,直接掏出了纸币,刷刷地书写起药方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人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半分钟后,陈渊写好了药方,交给了那个医疗团队的负责人,便准备起身离开。
至于稀宗,倒不是他不给面子,而是实在是没有和其交流的心思。
“陈教授,我现在就把那块土地赠送给您,并且立即签署总统特别令。”
稀宗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但一想到陈渊的丰厚身家,以及令人震撼的本事,还是只能强压心中的不满,先把早就决定的好处给陈渊。
在他,更准确地说,在他的团队看来,陈渊在夏国的确是拥有不菲的身价,也有不俗的本事,但始终都是受到了夏国法律和道德的限制,根本无法享受到常人难以想象不到的东西。
可是,如果陈渊到了米国,有了一块私人土地,且有总统特别令的保护,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再说了,陈渊始终只是一个人,还是那么的年轻,现在不在乎很多享受,将来呢?
只要那块土地在陈渊的名下,总统特别令签署下去,就会在陈渊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而且,稀宗并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背后的那些支持者,以及他的政敌!
原因亦是非常简单,在这个世界上,越是上位者,越是希望能够享受到更多,越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
就像米国境内,有的富豪为了永葆青春,甚至抽了子孙的血液换到自己的身上,每天不知道吃多少营养素和药品,那些营养素和药品几乎都可以论斤称。
如此一来,陈渊这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中医专家教授,自然是值得稀宗和米国付出任何代价拉拢的!
“既然总统先生一再坚持,我就不客气了。”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前一刻还态度淡淡,准备要离开的陈渊突然笑了起来,不仅没有拒绝稀宗开出的好处,甚至竟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真的动心了!”
“太好了!”
刹那间,包括稀宗在内,米国一方的所有人几乎都兴奋了起来,特别是之前向陈渊表明态度,想要来夏国定居的部分试药的病患,心中的想法已经有了些许的动摇。
但是,稀宗等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陈渊这一边,不管是谢灵,还是翻译或者明、暗两方面保护陈渊和谢灵的特工,心中都没有丝毫的波澜!
“陈教授何必这么说?我只是想要略微表达自己的感谢。”
稀宗乐呵呵地开口,又和陈渊谈了许久,直至有点打哈欠,陈渊才起身告辞。
时间不长,陈渊和谢灵便回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梁高兴等人已经在等着了。
“这次的土地和总统特别令,你们拿去处理,相信应该有办法弄点好处吧?”
陈渊直接把手里的纸质文件丢给了梁高兴,并且把电子文件也发了过去。
“陈渊,多谢!”
“如果有了这样一块土地,再加上一份总统特别令,纵然我们的特工有暴露的风险,也能寻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
“你这次真的是立大功了!”
梁高兴等人几乎都笑得嘴巴快要裂到耳朵根了,或是郑重地向陈渊道谢,或是直接提及了稀宗赠送给陈渊的那块土地的大致用途,或是毫不掩饰地夸赞。
原来,陈渊最初对稀宗的承诺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可在开完药方之后,他的心中却是灵光一闪,想到了数十年前进入米国的某个特工被叛徒出卖之后的凄惨下场。
数十年前的事情,他自然是无法改变什么,但稀宗如今既然给出了那样的承诺,他貌似就能做到一些事情了。
拥有一块私人土地,且还有总统特别令的庇护,莫说是躲一两个特工,就算是秘密的做一些事情,米国的寻常人恐怕也无法调查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陈渊在回来的路上,将土地和总统特别令的消息告诉梁高兴等人之后,梁高兴等人才会提前来酒店等他和谢灵回来,并且那么的高兴!
当然,无论是陈渊和谢灵,还是梁高兴等人,其实都非常清楚,就算没有陈渊的主动告知,光是在明、暗两处保护陈渊和谢灵的那些特工,也会在第一时间内将具体的情况上报。
还有给陈渊配备的翻译,看似几乎都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实际上也有监控一切的责任。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
陈渊轻轻地摇了摇头,笑得同样相当开心。
“他们应该不会想要用那块地钓鱼吧?”
谢灵突然插嘴询问,她这次毕竟是全程见证了一切,自然没有避讳的必要。
“我们倒是希望他们那么做!”
“没错!”
“那块地可不只是能够给我们的特工提供庇护,还有其他国家的特工,也能进去。”
梁高兴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浓了,他们虽然想要用稀宗送给陈渊的那块地做文章,却绝对不会有任何疏忽大意的。
或许,这件事情并不归他们具体负责,但他们的心中都非常清楚,若是上面真的要决定启用那块地,必然会先让其他国家的特工去趟趟水,试探米国一番。
反正如今与夏国保持友好关系的国家有不少,那些国家也都往米国派遣了不少的特工,上面完全可以卖给那些国家一个人情。
“这些事情不归我们管,我们就别问了。”
陈渊哑然失笑,那块地的确可能成为诱饵,但问题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谁规定那块地一定非要是夏国人才能使用?
至于稀宗等人的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虽然不曾点破,心中却是嗤之以鼻的。
原因无他,若是他乐于享受,甚至甘愿无视法律和道德的话,哪里还会等到今天?
再说了,他如今算是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和爱情,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最关键的是,他的追求并不是寻常人眼中的享受,而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稀宗等人想要用米国上层人的享乐心思来揣度他,简直就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