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走廊尽头烦躁地抽了根烟。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想了半天,始终想不明白阮观南的意思,郁闷的不行。
只能掏出秦火随手塞给他的烟抽了一根,仔细思考着之后该怎么办。
照今天这种趋势下去,他再想接近她怕是有点难了,一定会被防备的。可让他真的远离她,他又做不到。
一根烟抽完,心里的郁气是一点也没有散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走廊那边大喊大叫着她的名字,心里一紧,赶紧大步过去准备看看情况。
刚到拐角处就听到那熟悉至极的脚步声,等人过来的时候直接拉着人躲了起来。
他皱着眉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男人路过门口的脚步声往前跑,随后又折返回来。显然没有找到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话很不好听。
路鹤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心里刚有了出去教训一下这个人的想法,还没实施就被手上的力道拽了一下,打断了他准备出去揍人的念头。
他下意识垂下头,突然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鼻尖盈满了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快跑过后吐出的热气扑在他侧颈上,让那一小块儿皮肤都泛起了红晕。
阮观南被路鹤身上清冽中带着淡淡烟味的气息包围,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察觉到手腕还被他攥在手里,她想要抽回来却没有成功。
路鹤以为她是在害怕,低声安慰道:“别怕,他已经走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带着明显地安抚意味,这让原本还有些紧绷的她渐渐放松了身体,靠在门板上轻轻喘气平复着呼吸。
安静的房间里,一男一女贴的很近,却都没有开口说话,微微的喘息声在黑暗的环境中流淌,更能滋生出异样的冲动。
阮观南抬头看了一眼,看到路鹤正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虽然看不清神情,但总能让她感觉到他的专注和炽热。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抱在一起吻的激烈,除了彼此急促地喘息声,还不时伴有吞咽的声音,暧昧又撩人。
阮观南被他缠的有些上头,脑海里迷迷糊糊又想起了玉姐那句话:偶尔调节一下生活也不错。
等路鹤又有了深吻趋势的时候,她偏开头躲了过去,缓了缓急促的呼吸直接开口道:“路鹤,今天晚上跟我走吗?”
路鹤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暗哑,“嗯,跟你走。”
阮观南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勉强的意思,这才放心了一些。
愿意就行,不然她一时冲动强迫了他,然后等这股躁动难耐过去之后,她肯定要无地自容了。
最起码今天晚上的亲吻的确让她有些冲动,两人又都是正值年轻的年纪,又都是你情我愿的,气氛都到这里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阮观南陡然轻松了不少,确定了外面没有情况之后,她戴好口罩对他说道:
“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再出来,我们在后门那里碰头。”
路鹤顿了顿,低声道:“这一层的监控我让人关了,我们可以去楼上。”
阮观南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被人公主抱了起来之后,她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刚刚那一闪而逝的猜测也被惊的抛到了脑后,下意识环顾了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们。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阮观南有些紧张,挣扎着想脱离路鹤的怀抱。
路鹤安抚地拍拍她的腰侧,低声道:“你脚受伤了,我抱着你走快一点,不会被人发现的。”
阮观南乌龟似地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可那身上华丽的礼服早就已经说明了她的身份,她现在的行为倒是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不知是不是幸运,一路上一个人都没碰到过,两人顺利上了顶层。
阮观南直到进了房间以后才敢抬起头,看了看这间房的布局,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路鹤,“你们当电竞选手这么挣钱的吗?”
不怪她这么问,今天活动举办的地点是在海市很出名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举办方把二楼一层都包了下来办活动。
而路鹤竟然能在这家酒店的顶层订了房间,可见也是不怎么差钱的。
路鹤没有多解释,回答道:“打比赛有奖金,而且战队背后的投资人比较有钱,工资不算低。”
他说的还算含蓄,很多像他这种打出点名头的选手,光是其他俱乐部挖人就是一大笔钱,只不过路鹤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换战队。
话题结束,两人之间顿时沉默了下来,阮观南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心里微微有些局促。
路鹤攥了攥汗湿的掌心,撇过头低声道:“我……我先出去一趟。”
不等阮观南点头,路鹤就已经飞快地离开了房间。等人走后,阮观南放松了不少。
突然想起什么,她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发现玉姐和圆圆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她正准备拨过去,玉姐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她不敢耽搁赶紧接了起来。
果然,电话那边的女声听起来都快急炸了,“观南,你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现在人在哪里,我立马去接你。”
阮观南想到今天晚上要做什么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淡定道:
“玉姐,我遇到了个私生粉,不过已经解决了。我这里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一下,你和圆圆先回去吧。”
好不容易应付过去,阮观南这才在玉姐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挂了电话。
路鹤这边出了房间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脸上的热意散了,这才往酒店的监控室走去。
等他把关于阮观安的监控都处理好之后,这才忐忑又迅速地返回了顶层房间。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紧张地等待着有人来给他开门。
然而,在看到门里站着的人后,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满目惊艳地看着她。
原本因为宴会而精心设计的发型已经散了下来,湿漉漉地披散在白皙的肩膀上,身上裹着浴袍,领口微微打开了一些,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
脸颊上残余的水珠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窝里,有的甚至往更深处滑了进去不见踪迹。
路鹤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几圈,赶紧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两只耳朵尖红的好像要滴血。
……
宝宝们晚安(给自己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