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门开着,我小跑了几步扔下行李箱就迈步往里走,一进屋子就看到圆桌上摆着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美食,旁边还有一碗冰梨水,碗内的梨片被泡的晶莹剔透这画面看我口水横流。
没多想伸手拿过那碗冰冰凉凉的梨水往嘴里倒。
冰凉而又甘甜的梨水从舌尖顺着喉咙慢慢流淌到胃里,感觉身体里面的每个细胞又都活过来了。“啊~舒坦!我又可以了!”
放下碗,看到王爷悠闲的靠在黄花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谢谢王爷收留,王爷当真是料事如神,能料到我今日定会无功而返,知我现下很狼狈还给我准备了吃食。今日没能找到穿越点,可能还需在您府上叨扰几日,过几日变天了我应当就能走了。”冲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行了一礼谢谢他,我得占了主动权,先把他拒绝我的话堵死。都这样说了今天应该就不会被轰出去了吧。
萧正玄直起身:“谁许你……罢了,先用晚膳吧。”说完又靠了回去。
我冲他扬起眉毛狠狠地点点头,说:“您吃了吗,一起吗?”
看他低头把玩着一块翡翠,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心想也是,哪有王爷陪别人吃饭的啊,我什么身份啊。只好默默扭过头自己吃起来。
对于饿了一天的我来说,看见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恨不能把嘴掰开然后把菜一股脑都倒进来,真是嘴到用时方恨少。
不多时狼吞虎咽的把这顿饭干完了,只可惜太饿了这么多从前没吃过的菜都能没细细品味。
吃完饭抹抹嘴,我扭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萧正玄:“王爷我吃饱了,您应该还是有话要问我吧?”
他看着我,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开口:“你方才说的变天是什么意思?”
“哦哦,我也是这么估计的,因为从我的世界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厕所,就是您这边的茅厕。第二点就是从厕所出来之后遇上了一阵大风,虽然那阵风很大刮的睁不开眼睛,但很快就停下来了。”我回答。
“可昨日晴空如洗并没有大风。你遇到了风,我们这边应该也有才对。如若你所言非虚,想必这两个契机并不是你能回去的关键。”他说这话时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
专注的男人最帅了啊!电视剧诚不欺我啊!
“王爷不但是天人之姿才学也是无人能及,真真是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我就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彩虹屁!眼看着王爷假装镇定的坐姿有一些松动,耳尖也渐渐的红了!
果然是个弟弟,嘿嘿,那我留下来肯定没问题啦!计划通~
须臾他又恢复了那从入不破的表情,没什么语气的对我说:“留下可以,但本王对你的身份还是存在疑虑的,如若想到什么会再传你问话。”
我面上一喜:“好的,您放心,小的随叫随到!”
“还有,本王府里不养闲人,你可能为府里做些什么?”我呆呆的看着他琢磨:这么无情的话怎么能从这大帅哥嘴里说出来呢,还让我干活。减分减分啊,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刚不被资本主义压榨了,又跑来被封建社会奴役。好不容易穿越了我怎么还是个npc呢。
可是我会干啥呢,就干饭行……
十七一直在外面伸着脖子听,这会听到我要留到府里了,他急得跑进来。也顾不得礼法,两三步上前就小声问萧正玄:“主子,您真的要留下这女子吗?”
萧正玄没看十七,反而抬眼看我。
我瞪大眼睛,一脸问号。咋地?你不想回答,让我回答?
我夸了你半天,要是不让我留下你面子不好看,然后十七进来一觉和你就为难?
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自请离去?
开玩笑,姐姐26年白活了么,两个弟弟在我这还唱上双簧了么~
我站起身,手摸在对襟长衫的第一对扣子上,夹了夹嗓子笑着对十七说:“十七小哥啊,麻烦你找个丫鬟帮我弄一桶水吧我想沐浴,今天在外面折腾了一天,浑身都是汗难受啊~”边说我边解扣子走向他。不出所料第一颗扣子还没解开了,十七如同搭在弦上的箭一样,“咻”的一下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不知羞耻的声音徘徊在书房里。
我和萧正玄相视一笑,看到他放松笑容不禁让我这如同一湖死水的心脏泛起了一层涟漪。
便心直口快说道:“王爷真应该多笑,您笑起来太帅了?”
听完这话看他表情虽有不明之意,但也没多问我,收了一些笑容道:“萧小姐在外奔波一天也累了,回去早些休息吧,一切所需本王自会派人帮忙打理。”
我连忙答谢:“明日我准备一份我的特长给您,能用到我的不用客气!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慷慨激昂的对萧正玄说。
他微笑着揶揄我:“那倒不必,本王还不至于让府里的人去送命,还回昨日你住的那个院子去罢。”
“好嘞,小的告退王爷也早些休息~”说完我欢快的拉着行李箱就往小院走去。穿过连廊后就看到处处都是流水潺潺,假山叠叠,绿树成荫。
这样的景色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现在住处有找落了,我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看着脚下熟悉的路和两旁的建筑我知道快到了,抬头看前面不远处月洞门上雕刻着:“海棠苑”三个字。
想想前天连王府的名字都没来得及看清,我这暂时落脚的地方就更没看过了,原来有个这么美的名字。
进了院子果然看到小路两旁种满了海棠树,只可惜这会是七月。海棠花早就卸了,想必到海棠花开的时候,这里的景色一定美不胜收。
穿过一小段石径小路便到了昨天住的屋子,迈步进去就直奔床榻,先躺上去歇一歇。现在该想想以后要怎么生活了,有机会穿回去还是要回去的,但如果是的真回不去了我该怎么办呢?
还没多想就听到敲门声:“萧姑娘我来给您送水。”一个温柔清浅的声音传来。
我马上起身快步出去给她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这不就是昨天被我吓晕的小翠吗?
她看见我涩涩行了一礼,我马上过去抱歉的跟她说:“昨天实在是抱歉啊,我脸上那个东西叫面膜,敷在脸上能补水提亮肤色增添光泽,不是成心要吓唬人的。”
她听完我的解释终于放下心来,松了松肩膀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她走之后我简单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起来,去书案前把自己的特长写一下,多写一点要是能有被利用的地方多一些,我在这呆着的这段时间越稳妥。毕竟这是王府,就像萧正玄说的,还能让自己府上的人吃亏么?
我又回想到他刚才说这话时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这小王爷挺有意思。
翌日
又是在鸟语花香中睁开眼睛,真是太爽了啊!
起床就有早点吃真好,以前在现代当牛马的时候睁眼马上就得洗漱,然后好歹抹个脸就得冲下楼去买早点,火急火燎的赶地铁,开始了一天悲催的社畜生活。
想着狠狠咬了一口梨花糕,恩~梨香满口~惬意!
吃完早膳想去找王爷递简历,可是想起来我在这里能穿出去的衣服就有两套而且都脏了没有能替换的,穿t恤出去又怕惊扰了王府里的人。于是找到小翠借了一套她的衣服,还顺便学了一个同心髻,这下只要我不说话看上去就能完美的融入这个世界。
我拿着简历,一路小跑到王爷书房,可是没见人。下人说王爷此时不在。
也对,王爷不是得上朝去么?我转身就走,正好遇上抱着布匹的十七。
十七看着我怔愣了片刻,说:“是你!怎么穿的丫鬟衣服?”
“我能见人的衣服都洗了,所以就找小翠借了一套。”往他手上仔细一看,惊叹道:“呀!这不是我那匹绿如意织锦吗?”上手就去摸:“我的亲亲小宝贝,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来找我了。”
“你当真是喜欢?不是为了别的?”十七问。
“当然了,昨天就看上了无奈没有20两银子就没买。”我手还没有从那布上拿开。
“这布是谁看上呀,真有眼光,是你家王妃吗?她想做什么衣服,能不能匀出3米给我啊?”我带着殷切的眼神,语气诚恳的问?
十七气急:“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家王爷还未娶亲,哪来的王妃!”
我诧异的问:“你们这一般不都十几岁就婚配了么,我看王爷二十出头的样子,按说孩子都得满地跑了。”
“嘁!我家王爷岂能和旁人一样,王爷自16岁随军出征,这几年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今年才回皇城。圣上欣赏主子有勇有谋堪当大任遂封为瑞王,这可是本朝皇子们里的头一份呢!”感觉十七要是再说下去他那傲娇的脖子能抻成长颈鹿。
“嚯嚯嚯真厉害真厉害!王爷果然非比寻常!”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大力的附和着拍马屁吧。
心想你这个傻berber(二声),你家王爷在外打了那么多胜仗,一回来就封了王,还有勇有谋堪当大任。这不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大靶子么!他这几年不在皇城,里面各种关系波谲云诡,往后想要安生度日恐怕是难了……
我没控制住撇撇嘴。“你这什么表情!你难道不信!”十七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我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怎么会不信,王爷英明神武才智双全!王爷要是有个夸夸群,你一定是群主。”
“诶,对了,你刚说你们家没有王妃那有没有侧妃,侍妾什么的,总之我就是想找这布料的主人要一些而已。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求求人家。”冲十七眨眨眼?
“没有其他人要,这本来就是要给……那你说你没银子,你头上这个鎏金发钗就值钱的很,为什么当时不跟那掌柜的换,再说了旁边就是当铺,你当了发簪都不止买这一匹布料了。”十七终于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顺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看着说:“真能这么值钱?”
十七狠狠点头。
我灵机一动:“那这布匹既没有人要,那我用这个发簪换你手里的布行吗?”
十七瞪大他的小眼睛问我:“当真?”
我把发簪举到他面前,示意他拿走。这家伙单手接过发簪放进怀里就说,这布匹太沉了你拿不了,我给你送回去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十七小哥这么善解人意,以后一定会遇上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十七越来越害羞。我很是心虚的夸他,怕他琢磨过来什么再拿出那个簪子看。
那是我从拼夕夕上斥68块巨资买的仿鎏金多宝桃花簪……要真是去当铺了,估摸着我得让老板打出来。
十七帮我把布料送回来就喜滋滋的回去了,看着他愉快的背影,我心里越来越虚……骗了一个多单纯的孩子啊……
看看过几天,我是不是能出府去打工挣钱,然后把布钱还给他?
萧正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十七哼着小曲坐在院里的石桌旁仔细的打量着什么。
“看什么呢?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萧正玄往他手里探头看。
“主子!您回来啦!”说着就给萧正玄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主子,您之前说我只会打仗,需要多学其他本领。谁知我今天做了个买卖,赚了好多!您看!”双手捧着发簪献宝似的递到萧正玄面前。
萧正玄拿着发簪掂了掂,又在阳光下照了一圈。淡定的开口问:“她用这个跟你换了料子?”
“王爷!您如今都有神通了么!”十七惊叹的问!
海棠苑
刚找小翠要来了女红所用物品,准备大显身手。先给自己做一件古法平裁一片式旗袍!
我正撅在地上裁布料,就听院外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叫声:“萧晓旭你竟敢诓骗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