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偷了春花家的鸡蛋,给刘斌吃。刘斌拿着鸡蛋还在春花前面炫耀,说:就是她爹买的鸡蛋又怎么样?还是吃不着。我们家没买鸡蛋,但是我们家有鸡蛋吃。丫头片子就是个赔钱货,是没有资格吃鸡蛋的。”
女人歪头看着儿子:“你真的看见了?”
“当然了,上学的时候他手上在吃鸡蛋,碰见上山去挖野菜的春花。他就在春花面前炫耀。”
隔了几家门的门帘刷拉一下被人打开,从里走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男孩:“闫军,关你什么事情?又没吃你家鸡蛋,你再说我揍你。”小胖子凶神恶煞的挥了挥拳头。
闫军站在妈妈旁边,鼓起勇气道:“你本来就偷别人家吃的,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们家就是小偷。我要告诉我爸爸。”
“哼!那我也要告诉我爸爸,我爸爸可是营长,你爸爸一个技术员,奏你爸分分钟的事情。”小胖子说着还挥了挥脏了吧唧的胖拳头。
屋里里面又钻出来两个女孩子:“就是,就是。哥哥,奏他。这里就没有那两个人为他撑腰。”说的一副泼辣无赖样。
众人都惊呆了,这一家子到底是怎么教小孩的?儿子教的无法无天,就连女儿也是教的从小就有当泼妇的潜质了。
曲映红黑着脸道:“关主任,我和你一起到营里面去一趟,我本来都要睡觉了。不过去就去吧。
这种人早就该开除军营了,还住在这里,简直就是拉低了我们军嫂的人品素质。就连小孩子也会被他们家孩子带坏的。”
“曲嫂子,你就是要去说个清楚。”
“对。要让这里所有人知道这家子的品行。”
“是这女人实在太坏了,还在我们家还要了不少吃食。结果养出这么个东西。”
这时候大院里的人那点怜悯之心早就没有了。都想着还是早点把这一家子祸害弄走。
人家大人在这,这孩子都敢威胁人家。这没人的时候,这孩子还不知道有多猖狂,就是不知道自己家的孩子有没有被这孩子欺负过,晚上得回去问问。
“九一,你怎么也在这里?”关芹这时候才看见被一众人挡着的九一。
九一:“……”我的存在感就那么小吗?在看这一圈,还有不少高大的男同志。她和关芹刚刚站在楚河汉界,中间隔着一道“护城墙。″
她笑着道:“马副营长他们家的小婴儿在我家里。我看这都要睡觉了,马副营长还没来带,我就到这里来看看。”
“那你快回去睡吧!我待会儿来抱孩子。你家都有三个了,再来一个那么小的,你家就别想安生休息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这孩子家里面一点吃的都没有。我想着家里有小孩吃的,这才给抱回家里面去。”
“嗯!就知道你为人大气。你快回家去带孩子吧!”
“关嫂子,我和你一起去营里面吧。如果要问今天下午的事,和刘桃姐是最清楚的。
刘桃姐现在肚子七八个月了,再叫人家出来也太麻烦了。我随你们去吧,也省得你们再到我家去找人。”
“行,那我们就快点去,早玩早了事。你这才出月子吧?”
“是啊!”
一起去的曲映宏道:“你才刚刚出月子啊。那还是应该小心点。月子坐好了,你以后啊人也轻松一些。我听我妈说,如果月子没坐好,以后会变成长期的慢性病。对我们女性来说很痛苦的。”
关芹琴也道:“就是这样的。九一,你还别不信。老祖宗也许传下来的有很多不靠谱的,但是还是有很多好的。像女人坐月子真的是要好好坐。”
九一听两人的口气也是真心教导,她很是虚心接受道:“我婆婆在这里,哪些忌口忌手的,她都会给我说的。”
曲映红有些感叹道:“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真的是没说错。”
关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营里面。段市长,蒋政委还有下午那个很有问题的军人坐在上位。
杨青刚和马富营长也在这里?还有一个人高马大,脸上有一条红色伤疤在耳朵下面靠脸的位置。眼睛很凶狠,看起来有些吓人。
九一在这人身上可没有感觉到一点军人特有的正义之气。只有一种悍匪流寇的气息。
关芹走到蒋政委那里。和蒋政委说了几句话。
蒋政委看向那个刘副营长:“刘副营长。你说马副营长污蔑你家偷了他们家的东西,所以气不过才打架的。现在有人证明你们家确实拿了别人的东西。你怎么说?”
刘德忠眼睛一瞪:“不可能。我们家那口子虽然有些胡搅蛮缠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去拿别人的东西。我一个月工资也不低。”
众人:你也知道你家那口子胡搅蛮缠,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嗯!说的好听。”曲映红撇了撇嘴。
刘德忠斜瞟了这女人一眼:“你这小媳妇怎么回事?我媳妇儿的事我不了解,你了解?”
曲映红讥讽道:“你媳妇儿天天在大院大吐苦水。你的工资一半寄回家孝敬你父母。她自己还要偷偷的往娘家寄钱。”
“你怎么知道我媳妇儿把我的工资寄到她家去。”
曲映红为了把这家子弄出家属院,也就不再隐瞒老家的那些事情。
本来这些和她无关的事她不想再提的,可是他家的儿子竟然欺负自家的儿子,那就没必要给他们留脸了。
“当初你相亲的对象可不是胡春桂。是你媳妇用的手段,从别人那里抢来的。那姑娘后来还莫名其妙的死了。
你家媳妇做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把柄,现在那家就用这件事威胁她。不给钱,就要把这件事报到警察局去……。
刘德忠拳头握紧,脸上的肉都在抖动,牙齿咬的嘎嘣响:“你怎么知道?你又不在我们村。”
曲映红虽然有点害怕,但看着这一屋穿着军装的人,哪个肩膀上的肩章都比刘德忠的高。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媳妇儿,我们是一个县的。他是个什么人,我可是相当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