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一听这话,顿时跳脚:
“二百万?赵秀敏,你怎么得理不饶人?”
沈老太冷哼,
“没理我都得搅三分,得理我为什么饶人。
林建仁,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第二条路!等着法院起诉吧。
婚内出轨再加上我老人家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你这些年没给呦呦花一分钱,我看你最后得掏多少。”
庄宜湘眼睛转了转,不作声。
林建仁面色难看,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老太冷哼,
“你这是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会在小区和你公司门口拉条幅,用大喇叭循环播放你忘恩负义的丑事。”
沈老太拿出刚才打人时顺手拔下的头发:
“儿媳妇,去把林莲儿拉出来,扯根头发。他们不去验,我去!”
秦琴露出崇拜之色,她娘太厉害了。
“好咧!”
林建仁见老太太真的下了决心,而且邻居都出来了,只能让步。
毕竟,dna做不了假。
“大嫂等等,妈,能不能少点?”
沈老太斩钉截铁地说:
“不能,一毛钱都不能少。现在就转到呦呦卡上!”
对于林建仁而言,两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要是能解决这个隐患,他也能接受。
为了息事宁人,他只好掏出手机让会计转账。
这时,庄宜湘开口,
“那得签个证明去公证,别以后又要分家产,我现在就给律师打电话。”
庄宜湘确信以后他们家的生意一定越来越好。
闺女刚刚说,她和梁家小子的事成了。
庄宜湘的做法也正合沈老太的意,
“可以!”
林呦呦并未料到姥姥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全。
她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有亲人的疼爱,真的很幸福。
庄宜湘正暗自窃喜,以为占了大便宜。
她不知道,林呦呦的目光可是盯着林莲儿过阵子的大头儿呢。
这个运气好的白莲花,做个梦都梦到末世,还存了一大堆物资,她可是要白嫖。
她就要让她慢慢体会绝望!
“姥姥,您怎么还懂法?”
沈老太得意的扬起下巴:
“你姥姥我以前还给律师事务所当过保洁呢!”
林呦呦竖起拇指:
“我姥姥真厉害。”
“那是,走回家睡觉!”
林呦呦回到家时,大舅和小远正满脸忧虑地看热搜上的地震新闻。
她想将手中的钱分给家人,可是,舅舅和舅妈却拒绝了。
那就以后囤货的时候,给他们的那份都准备出来。
她洗了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但其他人却睡不着了。
姥姥翻找出存折,交给沈锋。
“儿子,这可是我的棺材本,你看着安排吧,你娘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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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破天荒地被允许在卧室里吸烟。
他坐在床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人,
“媳妇,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存点物资,就放到呦呦的空间里。”
秦琴翻了个身,又坐起来。
“行,就卖给你认识的那个棒棒国的人,他之前不是说过,想让你帮他找房子吗?”
沈峰点点头。
“是啊,正好外国人在我们国家买房得全款,钱一到手咱们就去京市。”
“成,还有你的那些股票,也全部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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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党沈小远正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末世要来了,他也想囤点自己想要的物资。
最起码单机游戏机得备上,要不多无聊。
可是钱呢?
管爹妈要?
这是想也不用想,他们指定不给。
于是,他把目光落在了某衣果平台上,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试探着问:
“拍一组多少钱?”
对方很快回复:
“你多大?发张全身照我们评估。”
沈小远犹豫了下,还是发送了自己的照片。
“图片jpg,今年19岁。”
这次对方回应的速度更快。
“一组照片可以给你三万。”
沈小远心中一动,
“必须全光出镜吗?”
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是必须的,还需要多角度拍摄,按照我们的要求摆造型。你底子好,可以多拍几组。”
沈小远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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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已经守在小区单元楼门口的陆冥和侯吉。
当疆城与倭国的地震接连发生时,陆冥的心情愈发沉重,他再次拨通华老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华老,手握着话筒,微微颤抖。
末世灾难,只余两亿!
那可是十四亿人口!
“我必须亲自见到林呦呦。”
“刘特助,马上与气象局、海洋局、地震局联系,凌晨三点召开紧急会议!”
“是!”
刘特助转身正要快步离开办公室。
华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等,记得通知他们,把近两个月内所有监测到的气象数据、海洋波动报告和地震活动记录,全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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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林呦呦坐在餐桌旁吃姥姥特意给她包的蒸饺,房门被敲响。
沈小远今日起的异常的早,此时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
他打开房门,竟然是梁丘生:
“姐,你前男友来了。”
梁丘生尴尬地站在门外:
“小远,你让我进去吧。”
沈小远拒绝道:
“恐怕不行,这回你收买我也不管用。”
见沈小远不让开,梁丘生转向屋里大声道:
“呦呦,我是被算计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林呦呦无奈地放下筷子,走到门口。
姥姥和舅妈正在一旁八卦地偷听。
她看着梁丘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昨晚已经和他提了分手,时间和地点都说得很清楚,他无法抵赖。
前世她上学后,梁丘生也没有和林莲儿在一起。
后来在基地也没有遇到他,估计是死了。
梁丘生急切地说道:
“呦呦,我知道错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觉得好笑,反问道:
“那林莲儿怎么办?白睡了?”
“让我爸多照顾下他爸生意,算是补偿。”
看来,前世他也是这么处理的。
“梁丘生,我有洁癖。我问你,别人用过的牙签你还用吗?
我们不可能了,别在外面嚷,扰民!
你再不走我放氨赔。”
说着,就要关门。
氨赔以为主人喊它,立刻颠颠地来到门口,呲着牙假装“我很凶!”
梁丘生连忙挡住门。
他追了她两年,才肯答应和他试着谈谈,他不愿意放手。
“呦呦,我也不想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听到这话,她觉得无比讽刺。
就算梁丘生被算计,他发现的时候不是也没停下来。
呸呸呸,停下来也不要了,恶心。
既然他们之间没有生死仇恨,她决定就此了结这段恩怨。
她毫不犹豫地抬腿,踢了上去。
正中靶心!
“嗷!”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
梁丘生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动手,弯下腰,捂住痛处。
这时,陆冥和侯吉走了过来。
侯吉不禁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拢了拢腿,心道:
下手挺黑啊。
这一下,恐怕蛋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