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大概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所以,哪怕彩发女的小嘴不大,没到十口也就只剩下桃核了。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朱唇,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她看向呆立原地的王长贵,摊开手掌,指着拇指大小的核,问道:“你,还有这个,桃子吗?”
王大宗主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那,你能再给我几个吗?”她双手交叉,食指不安的搅动着,眼中满是希冀。
王长贵回过神,摸着下巴道:“可以是可以。”顿了下,他道:“你得先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老子!”
彩发女愣了愣,如同扇面的睫毛微微颤抖,目光游离的道:“我,我是烟柳阁的清伶人,叫青青。”
“呵呵。”王大宗主撇了下嘴,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彩发女的手指搅动的更欢快了,她朱唇开合了几下,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王长贵见状,双腿交叉,盘膝坐到地上,手中多出个仙桃,他随意抛了抛,道:“呐,老子就是对你的身份好奇,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彩发女琥珀色的眸子随着抛动的仙桃移动,眼中满是渴望与纠结之色。
沉默片刻,她轻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其他人!”
“没问题!”王长贵答应的很痛快,顺手将手中的仙桃抛过去道:“给,这是老子的诚意!”
彩发女连忙将仙桃揽入怀中,面带喜色,嘴角挑起个好看的弧度。
王长贵立刻心中有数,这小娘皮不是受了重伤,便是得了重病,否则的话,不会对仙桃这么上心。
这个彩发小妞儿看起来比自家天仙还要呆萌,甚至有些不谙世事,心思单纯。这点从她发现仙桃后,不是想着抢夺,而是软语相求就能轻易的看出来。
这让不知从什么时候,喜欢听别人故事的王大宗主,打心里生起强烈的好奇,如她这般似白莲花般纯净的女娃,是怎么修炼到金丹境的。
彩发女收好仙桃,抬眼见王长贵盯着自己满脸的若有所思,不由再次食指打架,绕的飞快。
“我……。”她轻咬朱唇,却是问了句:“我能够相信你吗?”
王长贵被问的一愣,不由挠了挠脸道:“嗯,老子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不会做打自己脸的事,你尽管放心!”
彩发女闻言,嘴角勾了下道:“嗯,我相信你!”说着,她右手前伸,地上的紫色匹练腾空而起,嗖的一下没入她的衣袖之中。
随后,她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出,为王大宗主打开了这个世界的新鲜一角。
彩发女名叫柳如青,父亲是名人类修士,母亲是青鸾妖族。用她的话来说,她是个身具人、妖两族血统的半妖。
据说,她的父母是在四方秘境中相识相恋,隐居在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中,每日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无忧无虑,岁月静好。
柳如青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降生,快乐的长大。直到有一天,她在山谷中与飞禽走兽玩耍,好心的救了一名在山林中迷失的人类。这为她一家三口,招来了灭顶之灾。
说到这里,柳如青那精致的脸蛋上泛起些许粉红,一双琥珀色的竖瞳里,散发着浓烈的愤恨之意。
没错,就是农夫与蛇的过程。那被救的人类认出了她父母的身份,在他离开山谷不久,青鸾妖族便找上门来,她自幼生活的家园被毁,父母在施展血遁之术,送走自己的女儿后,双双力战而亡。
至于青鸾妖族为何要这么做,柳如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与那几名青鸾妖族有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在被父母用血遁送离时,她已是中了鸠毒,若非有青鸾血脉压制,她早已化为飞灰。
她是活下来了,但鸠毒凶狠,她每月都要吸食新鲜血液,来中和毒性。
说到这里,她唯恐王长贵多心,解释道:“我没有害过他人的性命,每次吃的血,也就,嗯,这么多。”
说着,她比划下自己的拳头,继续道:“中和毒性,只需要三个这么多。我是找三个人分开吃的。”
说话间,那双丹凤眼里满是认真,有几分女儿家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分外惹人怜爱。
王长贵向来是没心没肺的糙汉子,但在此刻,也对她生起几分怜悯之意。
这个女孩的眼睛实在是太清澈了,阅人无数的王大宗主在里面没有看到一丝污浊。
“我相信你。”王长贵同样认真的回道。
柳如青唇角弯起,道:“你是个好人!”
这句话在前世叫发好人卡,王长贵从没得到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却被人发了一张。他的心情多少有些异样,总结来说,就是还不错。
“那你把我绑过来,就是为了吃,嗯,吸血么?”王长贵抿了抿嘴,问道。
“嗯。”柳如青微微垂下眼睛,低声道:“还有两天,我体内的鸠毒就会复发。”
说到这里,她脸上带着喜色,捧出仙桃道:“这个,桃子很好。我吃了后,能感受到体内的鸠毒被清除了一些。”
“如果再吃几个,就可以把鸠毒完全去除掉。”
“你能不能,再多给我几个?”说着,她竖起如葱根白嫩的手指道:“我这个月就吃了一次血。”
柳如青应该是很少与人交流,她的话听起来跨越度有些大,但不影响王长贵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当下,王大宗主二话不说,两手翻开,招出四个桃子道:“这东西,老子有的是,尽管拿去!”
柳如青眯起眼,扬起个大大的笑容,自床上跃起,跳到王长贵面前,俯身伸手一揽,把仙桃收入怀中。
“你真是一个好人!”她再发了一张好人卡,并歪过头,在王长贵的脸上如同小鸟一般,轻轻啄了下。
两世处男的王大宗主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美女奖励香吻。鼻尖萦绕的淡淡幽香,脸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的心,在这一刻好似拧开氮气阀门的赛车,飚速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