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凉城的气氛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江家的大门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陆家家主陆正生,声势浩大地来到江家门前,誓要为儿子陆扬出头。
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了整个凉城,吸引了无数看热闹的人群。
“江家的胆小鬼们,给我滚出来!”陆正生的声音洪亮如钟,他站立在江家门前,国字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铜铃般的双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在他身旁,陆扬显得萎靡不振,手臂上的纱布包裹着昨日战败的印记,他的目光在寻找江云时,几乎要喷出火来。
江家的师兄弟们纷纷走出,江云沉着冷静地走在最后。
刘天问作为领头的之人,率先发问:“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爹,就是这个臭小子,昨天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用剑刺伤了我!”陆扬指着江云,怒气冲冲地说道。
江云轻轻一笑,调侃道:“凉城皆知,我平日里埋头苦读,只是一介书生,昨日你被我教训,可见武功不过如此。”
“你……”陆扬脸色憋得通红,怒火中烧。
“黄口小儿,少逞口舌之利,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三绝刀法。”陆正生不再多言,提刀向江云砍去。
江家的师兄弟们未料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仓促之下迅速拔剑迎战,九人如同一体,布下剑阵,试图困住陆正生。
然而,陆正生的实力超乎他们的想象,且先发制人,他的刀法犹如猛虎下山,刚猛异常,一刀之威竟能震退数人。
随即他手腕一抖,刀势由劈转拉,刀风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般,九人皆被掀翻在地。
他势如破竹,如饿虎扑食般直扑江云。
江云敏捷地接过二师兄扔来的剑,与陆正生展开激战。
金属撞击发出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地传入耳中,江云手中长剑舞动得飘逸灵活且轻快迅捷,但面对陆正生雄浑磅礴的内里劲道时,每次正面交锋都如同以卵击石一般不堪一击。
令他感受到一股无法抵御的强烈冲击力道,手掌虎口处一阵酸麻难耐,几乎快要握持不稳剑柄。
陆正生所施展出的刀法看起来平平无奇,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返璞归真,在内力灌输加持之下,每一刀劈砍都仿佛挟带九天惊雷之威,势不可挡,杀伤力极其骇人。
每一次刀剑相交碰撞,都会令江云苦不堪言,只觉得自身力气就像那漏沙中的细沙一样慢慢流逝殆尽。
反观陆正生却是气势如虹,愈战愈勇,源源不断的内力宛如波澜壮阔的汪洋大海一般,高深莫测,无穷无尽。
此刻江云心中不禁暗暗自嘲苦笑,这陆正生果真要比他的儿子厉害许多啊!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之间的决斗越发趋于白热化,经过几十个回合交手之后,江云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渐渐不支,身形动作也开始变得迟钝缓慢下来。
反观陆正生依旧稳如磐石,气定神闲,额头甚至连半滴汗水都未曾出现过,双方在内力造诣方面的差距高下立判,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与高手的对决中,江云只凭剑招却无内功修为的短板暴露无遗。
江云眼神坚定,他深知眼前局势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唯有拼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决定背水一战,使出自己最为凌厉的杀剑式,企图以此来扭转战局,力挽狂澜。
然而,陆正生又岂能轻易让江云得逞?
只见他手握大刀,气势如虹,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一般稳稳站立。紧接着,他猛地挥动手中大刀,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劈向江云。
江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非常清楚,如果此刻强行施展杀剑式与陆正生硬拼,虽然有伤到对方的可能,但自己也极有可能会被这强大无比的刀气所斩杀,血溅当场。
可事已至此,除了奋力迎战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就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剑鸣声,仿佛要冲破云霄直达天际!
只见江凌啸身轻如燕,动作快如闪电,如同一阵狂风般疾驰而来,直直冲向陆正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迅猛攻势,陆正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侧身一闪,同时迅速收起手中长刀,才勉强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但江凌啸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手中长剑的剑势再度变化,瞬间化为无数道虚幻迷离的剑影,如同一张巨网一般,铺天盖地地朝陆正生席卷而去!
陆正生顿时陷入被动局面,眼前的剑影让他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倾尽全力挥舞出一招“横扫千军”,希望能够震散眼前的剑气网。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激战会持续下去的时候,局势却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随着剑影逐渐消散,陆正生惊讶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丝寒意。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江凌啸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颈侧!
在场围观的人们无不被这一瞬间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此变幻莫测、出神入化的剑法,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江云更是心知肚明,父亲所施展的不过是影流剑诀的基础剑法,但在那深厚内力的辅助下,速度之快,威力之猛,竟至于此。
看来内力对于一个武者是非常重要的。江云正是内力薄弱,才无法发挥出影流剑诀的真正威力。
“没想到,凉城竟藏龙卧虎,江家果然不容小觑。”陆正生沉声说道,尽管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强硬。
“江家无意与陆家为敌,今日之事,不过是小辈间的争执。这是江家特制的外伤药,愿能助陆少侠早日康复。”江凌啸用商量的口气说道,但手上的剑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哼,剑在谁手里,当然谁说了算。”陆正生接过药瓶,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带领陆家众人离去。
“爹,我们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陆扬不甘地问。
“你懂什么狗屁,方才那人如此风轻云淡的一击便将我制服,定然不是寻常之人。”陆正生目光如炬,“这江家不简单啊!”
陆正生脸上狐疑之色尽显,难不成这江家是那个江家?他心中盘算着,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