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女子逃走的路上,遇上了同门三位师兄,加上她自己,一共四位练气期大圆满,而妖艳男子也不过练气期大圆满。
四对一。
女子和师兄们信心爆棚。
要打爆这血灵宗圣子,风魄域岂是外域弟子撒野的地方。
谁知,四对一啊,败了。
彻底的完败。
三位同门师兄被血灵宗圣子打死,那血灵宗圣子更是当着她的面,施展邪术,吸干师兄们的血肉。那吸干血肉后一具具枯骨,在女子眼中摇晃,她心中悲痛欲绝。
是她,连累了三位师兄。
她恨不能撕碎了血灵宗圣子,只是根本就打不过。
逃,拼命的逃。
逃了性命将来报仇。
女子越跑越绝望,血灵宗圣子似乎在戏弄她,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追。
最后眼看无法逃脱,女子心一狠就要自爆。居然连自爆都成了奢望,血灵宗圣子出手禁锢了她的灵气,这才从御剑上跌落。
身上穿着法衣,她没摔死。
血灵宗圣子怎可让她摔死,女子自嘲而笑,笑容凄美冰冷。
此地距离宗门还很遥远,回不去了啊。
他一定就在附近,再一次戏弄她吧。说不定还会当着她的面吸……想到这,女子一推陆长青:“快走。”
起先昏迷前叫他快走,现在醒了又是叫他快走,能不能说点别的?
陆长青咂摸着嘴,这话听着有种“尖夫银妇”被抓住时候,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放心,放心。”
陆长青安慰女子道:“你是在怕那个拿扇子的人?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嗯?!”
女子不可置信的结巴着说:“你是说血灵宗圣子死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强大如斯的血灵宗圣子,死了?
追的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残杀她三位师兄的血灵宗圣子,会轻易死去?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女子一遍接着一遍,反复说着不可能。
陆长青看着女子,这是魔怔了吧。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摧残?
猛然间,陆长青正气感爆表,自己果然是正派之人,看看,杀了那妖艳男子就是为民除害。
不过呢,还是要低调,要苟着修仙。
自己炼气期三层,敛息术大师级后,降修为练气期二层。就算筑基期大修当面,他也是练气期二层。
噫,练气期二层杀死练气期大圆满。吆喝,要是被他人知晓,还讲个锤子的低调。
于是陆长青信口雌黄道:“那个拿扇子的男人太嚣张,见谁就要杀谁。巧了不是,路过一个能御空飞行的金丹上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巴掌给拍死。”
“真的拍死了?”
女子还是不相信:“即使是金丹上人出手,想要一巴掌拍死血灵宗圣子也难,你不知道,那圣子有件法宝,是一件防御型法宝,紫鲲伞。”
正因为有法宝,女子同门三人才会被反杀。
“防御型法宝很厉害?”
陆长青心想,他一直放雷劈,没见妖艳男子放出什么法宝。
血灵宗圣子要是能死而复生,估计早就破口大骂,被雷劈后全是麻痹僵直,哪里还能放法宝,所谓阴沟里翻船,莫过如此。
情绪稳定后,女子见陆长青真不知法宝是何物,想了想道:“法器知道吗?”
陆长青道:“知道啊,分极品,上品,中品和下品。”
女子道:“灵器比法器高一阶,最差的下品灵器,也不是极品法器能比的。哦,对了,血灵宗圣子穿的红袍是一件灵器,而且是上品。”
女子说着嘴里泛苦,这件红袍灵器已经逆天了,谁想他还有法宝。
红袍是上品灵器?
陆长青嘴角一抽,问:“上品灵器很值钱吧?”
女子一愣,值钱?
马上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值多少灵石?这个不好算,极品法器一般过万灵石,下品灵器要十万灵石,上品估计至少百万灵石。”
百万灵石?
就这样咔咔咔,劈碎了。
陆长青心里滴血,不,不是滴血,是心疼的涛涛血流成河。百万灵石啊,这能买多少丹药?能实现丹药自由了吧。
女子接着说道:“灵器之上是法宝,一件法宝即使是金丹上人也要眼红。”
陆长青下意识捂了捂胸口,不用想血灵宗圣子的法宝在储物袋里。
法宝好值钱!
哈哈哈。
他心中狂喜,那个圣子就是个傻缺,你要是用法宝防御,估计青雷术会劈个寂寞啊。
人生啊就是充满了意外。
谁能想,出门一趟,这就要暴富了。
沉吟片刻,女子盯着陆长青眼睛问:“真的被拍死了?”
陆长青点头:“是啊,还能骗你不成,那边还有坑,我带你去看看。要说,金丹上人就是牛,说一掌拍死,就一掌拍死。”
女子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在哪儿?”
陆长青走在前面:“来。”
女子跟上。
陆长青把女子带到血灵宗圣子轰击他的坑前:“看见没?”
坑很深。
女子凑近了看,没看到什么。
陆长青道:“一巴掌拍死后,除了坑什么也没剩。”
女子皱了皱眉头,似乎相信了陆长青所说。她醒来有一会了,没见血灵宗圣子出现。或许真如陆长青说的,太过于嚣张,被人一巴掌拍死。
女子一时间有些茫然,更有种逃出生天的喜极而泣。紧接着,女子又有些惆怅,大仇没报,仇人却先一步死了。
站在大坑前,女子心潮起伏。
片刻,女子回到了她跌落的地方,四处寻找。找着找着,眼神黯淡了下去。
陆长青问道:“你是找那把银色长剑?”
女子眼睛一亮,很急迫的说道:“你知道在哪吗?”
陆长青面露可惜道:“银色长剑太漂亮,那位金丹上人拍死血灵宗圣子后,顺手拿走了。”
女子顿时呆住。
几乎不抱指望问:“你知道那位金丹上人是谁吗?”
陆长青摇头。
哪有什么金丹上人。
女子喃喃自语:“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陆长青犹豫了片刻问:“剑对你很重要?”女子几乎是哽咽说道:“那是家母的遗物。”
陆长青心中挣扎一下,算了,一把破剑不值几个钱。只见他仿佛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