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坐在阶梯教室上课。
教授噼里啪啦的疯狂输出知识点。
她竟然神奇的发现那教授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递给身边的邬谌言。
“帮我给那个叫谈洅曦的发消息,就说我发烧了,还烧的不轻,让他来接我。”
邬谌言疑惑地接过手机,看着她唇瓣苍白,脸色却红的如变态辣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一紧。
他迅速编辑好信息发给谈洅曦,那头的谈洅曦看到消息,甩下白大褂,如风一般跑了出去,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谈学长怎么了,他以前可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回去,哪怕烧到38度也绝不迟到早退一分钟。”
“嘶嘶,……据我所知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谈恋爱了。”
研究室的人,纷纷猜测谈洅曦的女朋友是谁,还打赌。
邬谌言扭开他母亲塞给他的保温杯,递给了璩舒玥。
“喝点热水。”
璩舒玥接过水杯,只觉一阵暖意袭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试图用这温热的水来驱散身体的异样。
讲台上的教授看着二人姿势,不由得皱了皱眉,轻轻敲了敲讲台,提醒着两人的注意。
“后面的两位同学,这里是课堂,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请尊重课堂,也尊重其他同学。”
邬谌言举手道:“我们没有不尊重课堂,更没有不尊重其他同学,是璩同学生病了。”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侧目,有人窃窃私语。
那教授戾气很重,咄咄逼人道:
“这哪是发烧烧的,明明是发骚骚的。”
邬谌言脸色一沉,正要反驳,璩舒玥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抬起头,她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邬谌言见状,立刻站起身,为璩舒玥辩解:
“教授,您这样说太过分了。璩同学是真的不舒服,她需要休息。”
教室门被大力的推开,谈洅曦急匆匆地走进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脸上满是焦急,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璩舒玥身上。
快步走到璩舒玥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俯身轻声问道:
“璩小姐,你怎么了?听得见我说话吗?”
璩舒玥没反应的趴在桌子上。
谈洅曦见她如此,心中更急了,直接抱起璩舒玥,大步走出了教室。
邬谌言瞪了那个教授一眼,将璩舒玥的书放在帆布袋里,拎着就往教室外走 。
那个教授有点心虚,可看他如此不尊敬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你敢走出这间教室,我就让你挂科,还有你的那个小女朋友,我让你们永远毕不了业。”
邬谌言脚步一顿,“贾教授,我由衷希望你明日还能继续留在华京,别因一时口快丢了饭碗。”
留下这句话,邬谌言大步离开。
身后,传来教授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但他没有回头。
怕什么,他有人罩着呢!跟着大部队有饭吃。
谈洅曦抱着璩舒玥,穿过长长的走廊,引来周围学生侧目,一路火花带闪电。
“洅曦,你……”
“鹿师兄,什么都别说了,快帮我看看她,她烧的很严重。”
谈洅曦的语气中满是焦急。
鹿师兄是校医室的医生,也是长谈洅曦几级的学长。
他见状立即接过璩舒玥,让她躺在病床上,开始进行检查。
“啧,39.8度,这烧的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鹿师兄皱了皱眉,看着璩舒玥烧得通红的脸颊,迅速开始为她进行降温处理。
“你先别急,我这就给她打针退烧。”
脑子从混沌到清醒,视线迷糊到清晰,她快速坐了起来。
“嘶……”
眸子移到疼痛的部位,液还未输完 。
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夕阳西下,心如死灰。
“完了,我旷了两节专业课。”
“璩总。”
她抬头看去,是邬谌言。
邬谌言将抄好的笔记,放在桌子上。
“我帮璩总请了假,还做了笔记,还有教授布置的作业,我也做的差不多了。”
璩舒玥笑着点点头,这小伙子有前途。
“在学校,叫我名字就好了。”
给邬谌言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喊,他还是折中喊了一声。
“璩同学。”
璩舒玥点点头,这也行吧!
“邬谌言,你这次干的不错,等你的毕业证下来了,我就让你进总公司。”
邬谌言双眼放光,连忙问道:“璩总,那我能当总裁吗?”
璩舒玥浅笑一下,“不能,但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秘书,工资翻倍。”
“成交!”
“对了,那个教授骂我什么?”
邬谌言眼神闪躲,这让他怎么说呢!
“拿挂科威胁璩同学与我,让我们毕不了业。”
“还有……还有……还有……”
他结结巴巴的说了五分钟,都没说出了所以然来。
把璩舒玥都给说急了。
她调查过,邬谌言没有结巴,更没有结巴遗传史,如果真的是结巴,那她要慎重一下。
“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喝口热水,把舌头捋直了。”
邬谌言一咬牙一跺脚,闭上眼睛视死如归,上下嘴皮就没合到一起过,飞出了原话。
“他说这哪是发烧烧的,明明是发骚骚的。”
这句话,让整个校医室都静默了。
谈洅曦与那个鹿校医对视一眼,这是一个人教授说的话。
太给华京丢人了。
邬谌言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她的表情,她蹙眉一下。
“他说的好像没问题,他是不是在我卧室里安了监控。”
邬谌言“啊”了一声,璩总什么意思,这不像她风格的。
璩舒玥百无聊赖的靠在病床上,为几人解惑。
“我昨晚确实特别想找个男人睡,可是想想,我是个人啊!”
“我怎么能屈从于动物的兽性呢!我就把自己泡在了加了冰块的水里。”
“我吃了药的,可它还是生病了,真不听话。”
她说的话,让几人毛骨悚然。
“他说的是事实,可他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的语气极其温柔,可透着寒气。
伸出手,抬头看邬谌言,粲然一笑。
“谌言啊!请你把我的手机拿出来给,我需要打个电话。”
邬谌言被她看的遍体生寒,识趣的将手机双手奉上。
璩舒玥接过手机 一边拨号码,一边看向鹿校医。
“谈医生的鹿师兄,我看针水也输的差不多了,不然麻烦你帮我把针拔,我怕等下情绪太激动,造成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