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随意一问。
“段无赖,你知道谈医生有心脏病吗?”
段徽宴看着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知道。”
璩舒玥心中一紧,追问道:“那他为什么还要当医生?他不是应该多休息吗?”
段徽宴默默的给她续杯a2奶,说起那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谈爷爷与谈奶奶是圈里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可谈奶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适合怀孕的。”
“她43岁那年,意外还是来了。”
“谈爷爷下跪,还自我惩罚扇了几十个巴掌,求她打掉孩子。”
“她舍不得,她跟谈爷爷说,要么她现在就带孩子一起去死,要么让她赌一把,怎样都能留下一个吧!”
说到这,他心想,小玥的身体很健康,可她的血型属实让他头疼。
如果有日她也怀孕了。
那可怎么办?
“谈爷爷妥协了,谈奶奶生下洅曦后,身子骨就彻底垮了,不到半年就走了。”
“谈爷爷也消沉了好几年,他一直守着那座象征他们爱情的老宅子,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谈奶奶大概是希望他们的爱能得到延续,她的生命注定不能长久,想给谈爷爷留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而谈爷爷爱的只有她一个,至于洅曦,谈爷爷能做的也只是爱屋及乌而已。”
“至于洅曦前十八年,他活的很压抑,他唯一的叛逆与任性就是把谈爷爷要求的经济管理改为了医学。”
“洅曦的身体,谈爷爷又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能自己生闷气。”
“可他总是时不时跟我们打探洅曦的近况,当然这些洅曦是知道的,每次回谈爷爷的也是洅曦自己。”
“至于谈爷爷知不知道,我猜大概是知道的。”
“可就是一个都不愿意开那个口。”
说到这段徽宴都叹上气了,温柔的人都别扭。
端起璩舒玥面前的a2奶喝了一口,这味道这颜色他一个大男人属实喝不来。
“谈爷爷温文儒雅,谈奶奶温婉大方,生了一个闷声干大事的儿子。”
“别看他平时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其实内心比谁都要叛逆。”
“他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如何度过。”
他说话的语气里平静中带着惋惜,还有几分向往。
璩舒玥听完,心中满是感慨。
她想象着谈洅曦的母亲,那位温婉勇敢而又决绝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去延续爱情,给谈爷爷留下了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遇上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还有幸走过了一遭。
即便结局并不完美。
但至少他们都深切感受到他们被对方深爱着,也深爱着对方,就足够了。
而谈洅曦,虽然承受着身体的病痛,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梦想,成为了一名医生。
或许他只是想做自己的光与灯塔,获得百转千回却又绚丽多彩的人生。
段徽宴看她那若有所思的模样,轻笑出声。
“小玥,在想什么呢?”
璩舒玥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在想怎样的爱才算深爱,才算值得。”
段徽宴看着她,眸光深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说她会喜欢的。
“或许,深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只问愿不愿意。”
“如果用值得论证其爱,那么大抵付出最多的只会是你,而你没有得到同等的回应,久而久之你也会觉得不值得。”
段徽宴看着她,轻笑了下,又给她倒了一杯a2奶。
“爱是相互的,只有两个人都愿意为之付出,才能称之为深爱。”
璩舒玥看着段徽宴。
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段徽宴一样,上辈子的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默默的喝了一大口牛奶,直到腮帮鼓成包子。
所以上辈子是她蠢还是他藏的太深了。
段徽宴心中一动,缓缓开口,“小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璩舒玥一愣,摇摇头。
段徽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因为你活出了我想要却不敢要的样子。”
他不喜欢牛奶,可也要看盛它的是何种器皿。
在她唇上,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还在神游,唇上的触感却让她就被拉回了现实。
段徽宴低着头,薄唇贴上了她的唇瓣,轻轻摩擦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
“小玥,要不我们试试吧!你也想的,对吗?”
璩舒玥闻言,这狗东西正经不过三秒钟,一把推开了他。
“段无赖,你胡说什么!”
“我还小,我不要,我很忙,没时间谈情说爱!”
“小玥,你逃避不了,你明明也喜欢我。”
段徽宴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坚定和执着。
璩舒玥闻言,扎心千万次。
“我才不喜欢你呢!天上地下,上辈子,这辈子,下下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段徽宴被她逗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小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故作正经道,
“那要不,我们立个字据吧。”
璩舒玥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比她还孩子气?
“段无赖,你幼不幼稚啊!”
她伸手推了他一下,想要从他腿上站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别动。”
段徽宴低沉的嗓音在璩舒玥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
“再动,我就真把我吃了。
“到时,璩爷爷打断我的腿,你可要去救我。”
“毕竟你知道我喜欢你到无法自持,你还一再撩拨我。”
“该罚,就罚你断右腿,我断左腿。”
璩舒玥被他这话吓得不轻,连忙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你别乱来!”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段徽宴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一阵得意,却故意板着脸说道:
“我可是认真的,你可别后悔。”
说完,他低下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咬了一口。
璩舒玥嘶了一声,这家伙属狗的。
“段无赖,你敢……我就敢去维多利亚叫十个pr man。”
“啪……”
“敢不敢……嗯……”
他再次扬起手,准备直击要害。
她疼的泪水都流出来,“我不敢了,还不行吗?被西门他们知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段徽宴轻笑,揉了揉刚刚被他打的部位,最后还掐了一把。
“小玥,这力道,你还满意吗?”
“满意你个头。”
“别动,再动我就继续。”
璩舒玥立马安静如鸡,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今天就是故意耍她玩。
“段无赖,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段徽宴轻笑一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道:“嗯,是我不好,那怎样才能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