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瞪了他一眼,却并未反驳,只是默默地缩进他的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
“你昨晚说了什么?”
“算了,你别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能吃的象牙,怕只是……”
段徽宴咬牙,追问道:“只是什么?”
他的眼中满是认真与期待。
璩舒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
“我只是怕,怕那些话只是你一时冲动,怕它们无法持久。”
段徽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小玥,我向你保证,那些话,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真心之言。”
璩舒玥敷衍了事,“行吧!暂时信你一次,不过等你归于尘土,我或许也会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嫁了。”
段徽宴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
“璩舒玥,你给我听好了,我段徽宴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人。若我离世,你需为我守寡,直到我轮回转世,你再嫁不迟。”
段徽宴的话让璩舒玥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捶了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都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段徽宴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是想答应还是不想答应?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你归于尘土,我自然是会为你守寡的,只是……”
璩舒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只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段徽宴挑眉,“什么条件?”
“你得先告诉我,你的病情到底如何?我不想糊里糊涂地和你在一起,我需要知道真相。”
段徽宴心跳如鼓,说重了,圆不了,说轻了,他敢打包票,她会将他丢得远远的,这怎么行呢!
要不先缓缓,等她真爱上他,离不开他了,再告诉她?
璩舒玥见他不回答,自言自语好半天,说着说着还笑了,笑着笑着还想哭。
“都吐血了,还能有多好,想来定是时日无多了。”
心里盘算着。
等下就去打电话。
订做几个豪华版超级至尊大花圈。
等他咽气了,好第一时间送过去,让他风风光光的上路。
全了这份心意的同时也给两世的情缘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再顺便刻上几个大字,诸如:
你啊你,终于走了,活着真是委屈你了,一路走好,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等等。
一定要突出她的用心良苦,且每个花圈都要写上不同的祝福语,让他在下面每天都有新的惊喜。
再顺便请几个道士和尚什么的,
天天在他坟前做法念经,超度超度他,让他早日投胎转世,重新做人。
争取做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不过……别来祸祸她了。
然后…………
她就放飞自我,逍遥快活。
男人嘛,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反正他死了也管不着。
段徽宴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小没良心的,你嘀咕什么呢?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璩舒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哪有,我是在想,你既然生病了,那就应该好好休息,别总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完,她转身欲下床,却被段徽宴一把拉住。
“璩小玥,你是不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给我送花圈?”
他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璩舒玥心头一紧,却强装镇定地笑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适,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话一停顿,句句心里话,情真意切。
“不过……要不……你还是给段家留个后吧,我帮你养。
段爷爷,段伯伯年纪大了,需要有个孙子承欢膝下,段家也能延续香火,你若是有个万一,他们也不会太难过。这样你也算是对得起段家的列祖列宗了。”
段徽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地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危险:
“璩舒玥,你再说一遍试试?”
璩舒玥被他那冷冽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却仍是不服输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对段家都好。你……你不要误会。”
段徽宴冷笑一声,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
“帮我养,可以啊!不过,你得以我段徽宴妻子的身份来养,你要帮我生,而且只能生我的。”
“或许……我们现在就可以生一个,省得你各路迂回找孩子养。”
说着,他掐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去,想要吻她。
他们面对面跪着,这个姿势十分怪异,却又无比暧昧。
她被床沿硌得生疼,璩舒玥想逃,却被他禁锢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段徽宴……嗯……我不要……唔…我害怕……”
她大脑缺氧,脸颊憋得通红,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段徽宴终于放开了她,璩舒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虚脱的瘫在床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愤怒地瞪着他,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段徽宴,你混蛋!”
段徽宴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伸手拭去她嘴角的银丝。
“我是混蛋,那你呢?小没良心的,竟然想着帮我养孩子,你当我段徽宴是什么人?”
“还敢让我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吗?别人我不清楚,可你我很清楚,孩子我不喜欢。
可生孩子的过程我很喜欢,我想对你做千千万万遍,卧室,客厅,厨房,浴室,花园,天台上、办公室,甚至车里,我都想要尝试,小妖精,你觉得呢?”
他语气轻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璩舒玥被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按住。
“想逃?晚了。”
他轻笑一声,低头在她的颈间轻轻咬了一口。
“璩舒玥,招惹我的是你,生死,却也只能由我。我永归尘土,你永归于我。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他自己都不明白,这话是威胁,还是单属于他的献祭。
她用命救他,他就拿命爱她,她是他一个人的小妖精,是他的命。
最后,他看着被自己欺负了昏睡过去的人,他还是不敢继续下去了。
她该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不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段徽宴轻手轻脚地为她盖好被子。
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却只是拿在手中,任它燃烧着。
夜风微凉,吹散了他心头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