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大跨步向前,几步就到了璩舒玥的面前,极其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包。
“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想你。”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璩舒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软,但她还是强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脸来。
“哼,谁让你不照顾好自己,还吐血了,真是活该!”
“不听从医嘱,还纠缠赵医生行偷奸耍滑之之事,让他给我写了一篇千字小作文,字里行间透露着你多惨多惨,简直是罪加一等。”
段徽宴一听,顿时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笑道:
“嘿嘿,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璩舒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再敢这样,我就发配你去非洲陪赵枭。”
非洲的赵枭,打了一个喷嚏,肤色更健康了。
段徽宴急忙摆手,一脸惶恐地说道:
“别别别,我再也不敢了。你知道非洲的太阳有多毒辣,我可不想变成黑炭头。”
说着,他还故意做了个鬼脸,逗得璩舒玥忍不住笑了起来。
璩舒玥将目光移到常悦月身上,爱慕吗?呵!有意思。
“常小姐,喜欢我们段大少……吗?”
她微笑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
常悦月想说什么,被常念远一把按住,随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璩总说笑了,舍妹与我只是欣赏段少的才华和为人,并无其他想法。”
“哦?”
璩舒玥挑了挑眉,“那倒是可惜了,我还以为舍妹对我们段大少有意呢。不过,欣赏归欣赏,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哦。”
段徽宴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明白璩舒玥这是在为他出头,警告常悦月不要有什么不轨之心。
常念远尴尬一笑,“璩总,放心,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
璩舒玥淡淡一笑,“常小姐想请段徽宴共进晚餐,对吗?我看……都遇见了,全了你的心意也无妨,段徽宴,你就陪常小姐吃顿饭吧。”
段徽宴一听,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
“小玥,你听我解释,我……”
“解释什么?”
璩舒玥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常小姐既然有这个心意,你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毕竟,做人还是要懂得尊重别人的。”
段徽宴自知躲不了,提议道:“人多热闹,不如让常小姐也带上家人,我们一起去吃顿大餐,如何?”
常悦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即逝,她强颜欢笑,点了点头。
“好啊,人多热闹嘛。”
常念远也松了口气,他虽然对段徽宴有些不满,但也不愿意得罪璩舒玥,现在有了这个台阶下,他自然是要抓住的。
璩舒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段徽宴的提议。
一行人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厅,气氛优雅而宁静。
段徽宴细心地为璩舒玥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常悦月和常念远也紧随其后,各自入座。
灯光下的五人,各自心怀鬼胎,却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段徽宴全程都在帮她夹菜、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常悦月看在眼里,心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
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单纯地欣赏段徽宴的才华和为人,还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看着两人的互动,既有羡慕也有嫉妒。
常念远则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及时拉住了妹妹,没有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璩倾心中思考,她是否还有跟常念远在一起的必要。
他的妹妹喜欢上她妹妹的男人,光从这一点来说,就足够让她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了。
晚餐过后,到了买单环节 。
常悦月心想,原本就是她要请客的,让帅哥先生来,她会不好意思的,便问服务员消费多少。
服务员礼貌地回应:“您好,今晚的消费是十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常悦月一愣,这个价格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她看向常念远,常念远也有些尴尬,他们并未想到这一餐会如此昂贵。
璩倾和璩舒玥及段徽宴则是面色如常,似乎这样的消费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常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个,能不能打个折?”
服务员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们餐厅不打折的。”
常悦月尴尬地笑了笑,正要拿出银行卡付款,却被璩舒玥拦住了。
“常小姐,今晚是我提议的聚餐,自然是由我来买单。”
说着,璩舒玥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服务员。
常悦月看着璩舒玥和段徽宴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失落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轻松,而我却要为了生活而奔波?”
“一顿饭十万多,真是抢钱啊!”
璩倾皱眉,她好像又明白了,阶级不同,终究无法相容。
“最贵的那道还是悦月你点的,你不清楚它的价格吗?”
常悦月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菜品。”
璩倾无语了,“鱼子酱、白松露、黑金鲍、和牛这些这些都是高级食材,价格自然不菲。你若是觉得贵,下次注意便是。
“还有那瓶3万的红酒。”
常悦月顿时脸色苍白,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她紧咬着下唇,“倾倾姐,对不起,我不知道。”
璩倾看着她,淡淡一笑。
“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可以承受的。”
“比如……段大少……”
璩倾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常悦月浇了个透心凉。
常念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妹妹失落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
“倾倾,别说了。”
他轻声道,试图缓和气氛。
璩倾拉着常念远的手。
“阿远,我也是为她好,段大少那样的男人玩归玩,闹归闹,结婚一定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吃亏的都只有悦月一个人而已。”
听到这里,常悦月不服气。
“那你为什么可以跟我哥在一起,我却不可以跟帅哥先生在一起?”
璩倾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因为他是家中独子,而我不是。”
她只有姓璩的资格,没有姓璩的权利。
“所以,你明白了吗?”
璩倾看着常悦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凉。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角色,不能逾越。”
常悦月怔怔地看着璩倾,似乎无法理解她的话中深意。
璩倾却不想再解释,她轻轻拍了拍常悦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纠结此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常念远也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