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晚霞最后一缕盛大的余晖沉入地平线。
残留下的落日余晖笼罩着花房,白色洋甘菊在信息素风暴下摇曳,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雪花一样轻盈肆意。
缓缓坠落,花香袭了满身。
许南星在浓郁的洋甘菊香味中,闻到了白松香的味道。
木质香气与花香意外和谐的交融在一起,紧密缠绕。
许南星感觉到沈知节环着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了,像是要把他彻底揉碎了融入到骨血里。
“疼……”
许南星下意识喊了一声,没指望能够唤醒意识混乱的沈知节。
但沈知节却微微松开了手,垂下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被不适感折磨到泛红的眸子里却浮现出愧疚的神色:“南南,对不起!弄疼你了。”
许南星挺意外,
看来并不是意识全无。
许南星低头查看着沈知节的伤口:“你身上伤口挺多,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你说过表现好就让我抱你,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的红豆糕,你能让我抱抱你吗?”
沈知节的声音就像是一双手,将许南星推入到记忆的洪流中。
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沈知节知道他喜欢吃红豆糕,总是会排队去买。
买回来就会找他要奖励,让他主动送出拥抱。
沈知节从来不会急功近利的更进一步,他们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走向对方。
许南星眼圈又红了,心口细细密密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
“南南……”
“老婆……”
沈知节在许南星耳边低声呢喃:“别离开我好不好?”
“今天早点回来吃饭,我新学了一道菜。”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
沈知节的声音时而轻柔时而愤怒,话里的内容没有任何关联。
上一句可能是温柔的轻哄,下一句毫无征兆就会变成哀怨的咆哮。
他陷入到曾经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意识开始模糊错乱。
许南星意识到沈知节的情况严重了,如果不能渡过这次难关,身体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许南星手掌贴着沈知节的脸颊,“沈知节,你清醒一点。”
他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试图让沈知节能够安静下来。
但根本没用,沈知节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寻到他的唇就吻过来。
手上动作开始变得放肆,恨不得将他揉碎了。
“沈知节!”
许南星挣扎着,但很快就被沈知节有力的双手按住。
omega与alpha本身就有力量差距,许南星压根不是沈知节的对手,被扑倒在洋甘菊花丛中。
那件被沈知节紧紧抱着的衣服,也因为衣服主人的到来而被抛弃的扔在一旁。
衣服上洋甘菊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但主人身上的味道更浓郁,也更让沈知节着迷。
沈知节痴迷的看着许南星,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
他要彻底拥有许南星,这样许南星就不会再离开他了。
“南南!”沈知节深吻着许南星的唇,一遍一遍不断呼唤着许南星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心爱的人就在身边。
白松香信息素肆意张扬,填满整间花房。
洋甘菊细软的花枝无法抵挡信息素的气流,在风中不断摇曳,花瓣漫天纷飞,在天空打着旋儿,落下来沾着许南星和沈知节头上。
沾了满身的花香,好似亲密相拥的恋人,走过婚礼上的花瓣雨,一路走到白头。
落日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
黑暗笼罩在花房上方,失去光亮的照射,许南星彻底沉浸在沈知节身体投射的阴影下。
他闻着浓郁的白松香信息素,迎上alpha炽热的视线说:“沈知节,我警告你不准标记我。”
许南星很清楚,现在的沈知节已经被不适感控制,很可能听不到他的话。
他也清楚,沈知节真的发了疯不顾他的意愿,他也没办法和顶级alpha抗衡。
许南星不甘心的在沈知节唇上咬了一口,但下一秒就被沈知节用力吻住。
恍惚间,他听到了姚鑫的声音远远传过来:“许医生,我们在不远处守着,不会影响您和沈总,这是准备好的东西……”
沉闷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许南星推了一下黏在身边的男人,分神过去看到了一个袋子。
袋子鼓鼓囊囊装着一些东西,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许南星脸颊瞬间涨的通红,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真是脑子抽风才会留下来。
许南星暗恨自己不够狠心,但还是在沈知节缠过来时没有推开他。
这个时期的alpha是不讲道理的,小孩子一样粘人,但又有着成年人的强大气势。
许南星被沈知节霸道的抱在怀中,不允许有任何的反抗。
洋甘菊花枝被压碎了一大片,许南星身上沾满花瓣,被碾碎的花瓣散发出来的花香甚至比他的信息素还要浓郁。
沈知节在洋甘菊花香中紧紧拥抱着他的爱人。
月光斜斜照在白色玻璃房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亲密相拥的身影。
沈知节耳边盘旋着一声绵软的轻点,他渐渐回过神,低下头,借着月光看清楚怀中的人。
是许南星没错的
他的爱人又进入到他的梦境。
“南南!”沈知节轻轻地碰了一下许南星的额头,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会惊醒这场梦。
“别喊了!”许南星被折磨的快疯了:“沈知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又累又困,但神经却处在亢奋之中。
他被沈知节的信息素影响的根本睡不着,连昏迷都做不到。
沈知节被他一嗓子喊得清醒很多,发现怀中的许南星太真实了。
这不是梦!
许南星真的在他怀里。
“南南,宝贝!”
沈知节更亢奋了。
许南星:!!!!
他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朝着花房外爬去。
这一次沈知节就是自残把自己捅死了,他都不会有任何怜悯。
但他速度没有沈知节快,被攥着脚踝拖回来,再次被纳入到宽阔的胸膛内,沉浸在欲望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