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楹欣慰的笑了笑,儿子也不算是一无是处,起码知道疼人。
她和郁松连结婚,唯一的好处应该就是给池言生了个好老公。
容楹举起酒杯:“今天能够来参加节目,我很开心。今天这顿饭,很好!让我想到了家宴,很温馨,很幸福。”
肖鸿风也跟着举起酒杯:“看到池言就等于看到了我的儿子,我今天也很开心!”
纪洵温和慈爱的目光看向池言:“菜做的很好,辛苦了!”
郁连成修长手指轻晃酒杯中的红酒,慵懒勾起唇角,深邃眸子却别有深意:“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身边的人是否适合。承诺是这世间最不可信也是最脆弱的东西,许其一生幸福,可真的做到了吗?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拼尽全力留住所爱的事可不是谁都能做。”
纪洵脸色变了变,攥着酒杯的手指不断收紧,太过用力指节泛着冰冷的青白。
郁连成这番话意有所指,纪洵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池言现在面临的问题,与当年沈清雅面临的一样。
当年他没能挺过易感期,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和沈清雅越走越远。
肖鸿风看出郁连成试图破坏池言和郁临宵之间的感情,现在还在拐弯抹角的暗示,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直截了当的明示。
肖鸿风坐在郁连成身边,握住郁连成搭在桌面上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个鸡腿:“吃饭!今天咱们过来的目的,主要就是吃饭。”
郁连成垂眸,盯着沾了油的手指,冰冷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嫌弃。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肖鸿风的眼睛里仿佛能够劈出刀光剑影。
肖鸿风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怎么?一只鸡腿不够你吃?”
郁连成攥着餐具的手指骤然收紧,抬手就要把鸡腿给扔了。
肖鸿风像是没有觉察到他的怒意,漫不经心的说:“这道菜是小言做的,我想着你会喜欢,特意给你留了一个鸡腿,你要是不吃……”
“谁说我不吃。”郁连成把鸡腿放在餐碟里,拿起刀叉很仔细的切着鸡腿上的肉。
肖鸿风一脸坦然淡定的吃着鸡翅膀,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疑惑地问:“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纪时一歪着脑袋对身边的肖闻景说:“刚才看郁家二叔的架势像是要把你爸给捅了,这顿饭吃的真让人消化不良。”
肖闻景:“有池言在他们打不起来。”
纪时一干笑两声:“是打不起来!”
但明争暗斗、明枪暗箭是少不了的。
林泽熙坐在郁连成斜对面,只要一抬头就会产生眼神交汇。
林泽熙怕极了,他看到郁连成这张脸就会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林泽熙始终低着头,拿着筷子的手指抖得太厉害,几次都把筷子掉在桌子上。
吃饭的氛围很好,席间笑声不断,林泽熙这边的情况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
但肖鸿风看到了,嗤了一声:“竞争只会出现在实力相近的人之间,你培养这个林什么熙,拿什么和小言抢郁临宵?就凭他的又蠢又丑?”
郁连成:“凭匹配度。”
“匹配度高就应该在一起,这什么歪理邪说?”
肖鸿风端着酒杯,眼底轻蔑的冷笑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alpha会遵循生理反应选择与他匹配度高的omega,这是雄性的本能。”
郁连成放下刀叉,盘中的鸡腿只剩下干净的骨头。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消毒毛巾,仔细擦拭着手指上沾到的油渍,动作优雅从容。
肖鸿风又是一声冷笑:“你到现在还没结婚,是没有找到高匹配度的伴侣?”
郁连成:“算是。”
肖鸿风放下酒杯:“在家等着,明天我去提亲。”
郁连成蓦地抬起眼,锐利眼神让狭长眼眸染上寒冷冰雾:“你说什么?”
每一个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狠厉的让人脊背发寒。
“你说的,要找匹配度高的伴侣。”肖鸿风对他凌厉的眼神视而不见,凑过去靠近郁连成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俩匹配度有99%。”
撕啦!郁连成手指用力把消毒毛巾扯烂了。
肖鸿风挑了挑眉头,“别激动!小言还看着。”
池言确实看向了这边,郁连成即将冲口而出的骂声咽了回去。
他收敛眼底怒气,朝着池言所在的方向举了举酒杯,笑容温和儒雅:“今天的鸡腿很好吃。”
池言回以微笑:“二叔喜欢就好。”
“很喜欢。”
郁连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垂下眸子时眼神冷的像冰。
他双唇微动,言语凌厉:“肖鸿风,今天池言在这里我不和你计较。”
“提起匹配度的人是你,翻脸的也是你。”肖鸿风沉着脸说:“郁老二,昨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如果你敢在过几天郁临宵易感期里搞事,别怪我不顾忌多年情分。”
郁连成:“你我之间有情分?”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肖鸿风毫不隐藏自己的目的:“这几天我会盯紧你,我儿子和郁临宵之间的事,你别想插手。”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郁连成扔下手中的消毒毛巾,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意思,去一下洗手间。”
郁连成这一走,直到夜宴结束都没有回来。
《銮宫夜宴》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金銮大殿金碧辉煌,在夜里泛着璀璨容光。
节目结束后嘉宾去到休息室里更换衣服,池言走出休息室,发现容楹、纪洵都在等他。
容楹拉着他的手,笑着说:“言言,今晚和妈妈回郁家大宅吧!妈妈一个人在家睡觉害怕,想言言陪着。”
池言:“我和郁临宵一起回去。”
“郁临宵没有和你说吗?他明天一早要出差,估计一周才能回来。郁家大宅距离机场很远,不方便明天登机。”
容楹对着纪洵使了个眼色。
纪洵说道:“小言,今天我过来主要是问一下你的身体情况,该诊脉调整药方了。”
容楹接过话:“那正好,一起回郁家。等你纪伯父诊过脉以后就别走了,今晚就在家里睡,房间我都让佣人收拾好了。”
“郁哥还没从更衣室里出来,我等他……”
“回家等吧!”容楹不由分说,拽着池言走了。
纪洵临走时嘱咐纪时一:“郁临宵这边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告诉我。我给他调配的有抑制剂,应该可以用得到。”
纪时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叔父,原来你们今天过来是为了带走言弟弟,不让他知道郁临宵要易感期了。”
“小言还没有完全分化,郁临宵在易感期里会失去理智,完全被欲望支配,他很容易弄伤小言。”
纪洵一再强调:“记住!不要和小言说关于郁临宵易感期的事。”
纪时一:“知道了,我一定老实闭嘴。”
池言没能见到郁临宵就被带去郁家大宅,他总觉得容楹和纪洵的态度有些异常,似乎有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