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一疑惑:“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慌张?”
“今天爸爸来到家里就说要我继承纪家,我不同意就求大伯帮忙,大伯为我说了几句好话,爸爸和大伯就吵起来了。”
池言很是内疚的说:“我没想着让爸爸和大伯吵架,我对不起大伯。”
纪时一:“我父亲怎么说的?”
“大伯说要尊重我的意思,说继承家业的事情可以再考虑考虑。害怕我应付不来那些股东,想着等过几年再接手公司。”池言急的脸都红了:“我压根没想着接手公司,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纪时一:“我爸爸什么意见?”
池言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纪时一心底咯噔一声,“你……你这眼神……让我脊背发凉。”
“哥,我也对不起你!”池言撇嘴:“大伯母说……说是让你来管理公司,等我这边锻炼的差不多了,再让我接手公司。爸爸同意了,伯父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想让我做选择……所以这件事就僵持住了。”
纪时一只感觉五雷轰顶:“不是……他真是我亲爸吗?怎么能这样害我?我工作已经够忙的了,还要让我管理公司,我……”
纪时一朝着人工湖走过去:“我跳湖算了!”
池言抱住他的胳膊:“哥,你别做傻事啊!”
纪时一转头看向池言,嘿嘿笑着:“言弟弟,你十五岁就上了大学,聪慧过人、能力超群。管理公司应该很容易的对不对?纪家可是仅次于郁家的财阀,拥有庞大的资产,你继承了家业,以后就是超级有钱人、顶级大富豪。”
“不行的!”池言摆手:“工作这么忙,我都没时间睡郁哥了。”
纪时一:“……”
池言:“我也没有远大的志向,现在也有钱花,我就想和郁哥过二人世界。”
纪时一:“……”
池言谄媚的看着纪时一:“哥,你最疼我的对不对?这件事你会帮我的。”
“我自身都难保了,你让我怎么帮你?”
纪时一急的抓耳挠腮:“我今天就不该回来,我现在就去跳湖。”
池言和纪时一正在拉拉扯扯,时泊瑾走过来,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开饭了。”
纪时一立正站好,规规矩矩的说了一句:“好的,爸爸!”
时泊瑾话很少,朝着池言点了下头后就离开了。
虽然时泊瑾看起来人淡如菊,可莫名的就给人一种很强势的感觉。
池言在他面前站的笔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等时泊瑾走远以后,池言跟在纪时一身后走进餐厅。
偌大的欧式长餐桌,只有他们五个人。
纪时一疑惑的问纪兆:“父亲,今天不是家宴吗?怎么只有咱们几个人?”
“都被你叔父吓跑了。”
纪兆意味深长的说:“你叔父今天过来,不是来吃饭的,是来立威的。”
纪家对外的继承者是纪兆,但家族内部的人员都知道真正掌权的人是纪洵。
纪洵看起来像是与世无争,其实接管纪家以后手段很激进,强势的压下很多反对的声音。
纪家的人见识到他的厉害,不敢再和他作对,这些年也算是风平浪静。
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和睦,私底下都觉得纪洵不婚不育,没有继承人,以后公司指不定落在谁手里,说不定他们这些人都能分得一杯羹。
可在知道纪洵有个儿子,还要让儿子继承家业以后反对的声音就出现了。
有人提出质疑,一定要提供亲子鉴定证明,不能仅凭一句话就认定池言是纪洵的儿子。
纪洵不能容忍有人质疑池言的身份,当时勃然大怒,收拾了很多人。
原本今天的宴会,也变成了小型家宴。
餐厅里很安静,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再提起继承家业的事。
纪时一松了口气,他有心想要活络气氛,对身边的池言说:“昨天我和苏仁玉去彩排,流程基本上都熟悉了。”
“辛苦你们了!”池言说道:“说实话,结婚我挺紧张的。”
纪时一:“不是应该很兴奋吗?”
“也有兴奋的感觉,但更多的是紧张。”池言眼睛在闪:“只要想到以后都能和郁临宵生活在一起,我又觉得特别幸福,总之心情挺复杂的。”
纪洵放下餐具,抬眸看向池言:“小言,你太过依附于郁临宵。”
他的语气很严肃,眉眼沉下来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池言抿着唇不敢说话。
纪兆在旁边打圆场:“小言,今天的大龙虾特别的新鲜,空运过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快尝尝!”
“谢谢大伯!”池言端着餐碟,接过纪兆给他夹的龙虾肉。
纪兆笑着说:“你父亲是害怕你以后没有仰仗会受委屈,他这是太过紧张,关心则乱啊!”
池言点了点头:“我懂。”
“既然听懂了,那就去公司待一段时间。”纪洵摸着池言的头发说:“跟着你大伯学习,他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
纪兆:!!!!
好歹毒的夸奖啊!
这让他骑虎难下了。
池言没想过继承家业,他和纪洵认亲不是图纪家庞大的财产。
但他也明白纪洵的良苦用心,是想他以后有底气,不至于总是活在郁临宵的光环和保护之下。
只是池言知道,他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应该把继承者的位置留给更合适的人。
纪兆看出池言的为难,转移话题说起婚礼的事情。
纪洵倒是没再说什么,一顿饭也算是顺利的吃完了。
晚餐结束后,池言被纪兆叫走了。
纪时一正准备去书房里找池言,被时泊瑾唤住:“时一。”
纪时一乖乖的走到爸爸身边坐下。
时泊瑾深邃的双眸打量着他,清冷的目光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让纪时一感觉后脖颈子冷飕飕的。
“爸……爸爸……您怎么这样看着我?”
纪时一很努力扯出一抹笑,但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
时泊瑾:“你身上有很重的信息素味道。”
纪时一心虚的错开视线,含糊的说:“应该……应该是在公司里沾到的。”
“这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你应该知道,alpha与alpha之间信息素相斥,会很敏感。”
“我这就去洗澡。”
纪时一从沙发上站起来,撒腿就想开溜。
“站住!”时泊瑾一句话将他定在原地。
纪时一额头上冷汗直冒,生怕时泊瑾看出端倪。
“听说你和一个alpha走的很近,你和他是在谈恋爱吗?”
时泊瑾的问话让纪时一双腿打颤。
完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爸爸这是要棒打鸳鸯吗?
他老婆是不是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