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在园子里的住处,宜修坐在软榻上歇息,前头就摆着一盆冰用以解暑,心中依旧思索着刚才的对话。她知道,莞嫔的言行虽然表面上无可挑剔,但在这宫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带来巨大的变化。
夜幕降临,宫灯点亮,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宜修的脸上,显得她的神情更加坚定。在这后宫之中,她将继续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毕竟,明年弘晖虚岁就要满十九了。等到了明年,自己也该为弘晖挑选一位福晋了,想到这里宜修不禁露出了笑容。她心中感慨,自己的孩子也马上要变成大人了,他刚出生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宜修不禁陷入了回忆当中。
莞嫔回去碧桐书院,心中仍有几分不安。她知道,今天在湖边的对话虽然看似轻松,但皇后娘娘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隐藏着深意。莞嫔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宫中立足。
安嫔回到自己在园子里的住处,心中却是十分满足。她知道,在这宫中,能够有这样的一番闲聊实属难得。和与自己一同进宫的莞嫔、惠嫔等人相比,皇后娘娘对自己好了不知多少,无论皇后娘娘对自己有什么图谋,她都下定决心,若自己能帮得上娘娘,总要出自己的一份力气,不被外界纷扰或是旁人的风言风语所左右。
夜深了,宫中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住所内乘凉,或也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她们都知道,在宫中,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每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宫灯摇曳,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她们的神情更加复杂。
皇贵妃年世兰本就胃口不大,天气一热,她的胃口就显得更加小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房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可这丝毫未能缓解她心中的烦闷。她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露出一副难受的模样。
颂芝端着一盘精致的蟹粉酥,恭敬地站在皇贵妃身旁,劝说道,“娘娘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吃蟹粉酥了吗?娘娘用一些吧。”
年世兰听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倦怠,“本宫没胃口。”
颂芝见状,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娘娘,这些天您都没什么胃口,拢共没用多少东西,这可怎么好?”
年世兰略停顿了下,这些天确实用的不多,眼下腹中确实有了些饥饿感,但她对眼前的蟹粉酥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她思索片刻,说道,“这蟹粉酥先搁在一边吧,告诉小厨房,今日午膳做得辣些,再做些什么新鲜水果之类的冰碗。”
颂芝见娘娘有了胃口,高兴地应道,“娘娘有胃口就好,我这就去告诉小厨房一声,让他们先备好。”说完,颂芝就急匆匆地往小厨房走去。
颂芝前脚刚出去,周宁海就迈着步子走进来,神色慌张,显然是有急事禀报。“娘娘,不好了。前朝传来消息,年大将军被人弹劾了!”他满头大汗,似乎是一接到消息,就紧着往这里赶来。
“什么!谁如此大胆竟敢弹劾哥哥?”年世兰一听这话,心头火起,猛然站起身来。
不过皇贵妃仔细一想,先前哥哥进宫皇上赐宴那次,自己就觉察到哥哥行事不羁,如今被人弹劾,或许也是意料之中。她心中无奈,哥哥被弹劾,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贸然去找皇上求情,恐怕只会更让皇上起疑心。
“是谁上书弹劾哥哥的?”皇贵妃沉声问道。
“是莞嫔的父亲,甄远道。”周宁海瞥着皇贵妃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什么?”皇贵妃听到是莞嫔的父亲,脑中一片空白,瘫倒在椅子上。她想到莞嫔如此受皇上宠爱,莞嫔的父亲上书,其中,莫不是有皇上授意。
“娘娘,娘娘,您没事儿吧?”周宁海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
这时,颂芝刚从小厨房传完消息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娘娘脸色苍白地瘫坐在椅子上,急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周宁海回答,皇贵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道,“快去着人将襄嫔请来,或许她能帮到本宫。”
周宁海知道事情紧急,于是立刻转身跑去将襄嫔请来。
日光透过窗外茂密的绿叶,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室内的气氛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变得格外紧张。
似乎仿制欢宜香燃烧升起的烟气都在殿内凝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皇贵妃的心中翻涌着种种复杂的情绪。她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发白。
片刻之后,襄嫔快步走进来,神色间带着几分好奇,显然周宁海并未将事情告诉给襄嫔。
“娘娘,您找我?”襄嫔行礼后,眼中透着关切。
皇贵妃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襄嫔,本宫的哥哥被人弹劾了。你一向聪明,本宫希望你能出出主意,看看该如何应对。”
襄嫔听闻此事,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娘娘,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我们首先要弄清楚皇上的态度,再做打算。”
皇贵妃点点头,“你说得对,只是本宫担心,若是贸然求情,反而适得其反。本宫只听说是莞嫔的父亲,上书参了哥哥一本。”
襄嫔听见莞嫔,也变了脸色,正色道,“莞嫔父亲弹劾年大将军,或许有皇上的意思,不过若只是他自己的意思也说不一定。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了解皇上的真实想法,再决定娘娘下一步究竟要如何行动。不过娘娘不必过于担心。皇上英明,自会分辨是非。若是其中当真有皇上的意思,那娘娘无论为了什么,都要以保全自身为上啊。”
皇贵妃听了襄嫔的话,眉头依旧紧锁,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这一切都需要谨慎小心,否则稍有不慎,不仅是哥哥,恐怕连自己也难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