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历170年,北方夷族南下入侵中原,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天朝,在铁骑的马蹄下轰然倒塌,中原四分五裂,战火不断,民不聊生。
大河历168年,晋王李醇玄死在其弟李醇朱手下,晋王府满门抄斩,至此天朝的北方门户渐渐打开。
大河历167年,当今圣上颁布新法,至此持续118年的天瑞盛世结束。
大河历160年,先皇李醇麟驾崩,其子李罡麒继位,天朝进入生命的倒计时。
大河历150年,故事开始。
晋王城,东起太行,西至汾河,南北相距三万丈,以晋王府为中心,玄武大街为中轴,分为南北二区,北区分布着军工,兵营等军事重地,南区多为商业酒楼,甚是繁华,乃是皇朝第一王都。
晋王城北城门外,一个少年和两个光头来到城门下。
“哇,师兄,这城门好大呀”少年一脸震惊地说。
“那是当然,我们晋王城,其他不敢说,在规模上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城门口两位士兵当中的一人自豪地说道。
此时,另一名士兵白了他一眼,说:“各位可是要进城?”
一名背后背着剑的光头和尚走上前去,双手作揖,轻微俯身道:“是的,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好,身份文书可带?”
“带了,您过目。”一名手中拿禅杖的光头和尚,从身上掏出三份,递给了士兵。
士兵将三份文书仔细地看了看,低着头看着三人,说:“忻县佛徒?”
三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士兵将文书还给三人,说:“进去吧。”
一名手中拿着禅杖的光头和尚收回文书,道了声谢。
三人走进城里,少年问道:“师兄们,现在我们要去哪啊?”
背着剑的光头和尚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盒子,望了一眼四周,向西走去。
“咦,大师兄你要去哪啊?”
拿着禅杖的光头和尚一把抓住少年,把他拽去。
三人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一扇红木门前,门前站着俩个卫士。背着剑的光头和尚走上前去跟其中一位交谈了起来。
“几位是要来拜访李将军?”
“是。”
“可有什么凭信?”
“有。”
门前的士兵端起盒子,仔细端详着。“嗯?”
“几位,请随我来”士兵恭敬地说。“将军在偏房中,等候多时了。”
进了门内,少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眼前是一座望不到头的木桥,桥下荷花莲叶相互簇拥着,红的,黄的,白的鱼儿游来游去,桥的尽头隐隐传出人的嬉戏打闹声。一位老仆人站在桥前,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
“各位这边。”
向右看去一条由红木铺成的路在一扇雕着奇怪图案的门前消失,门此时紧锁着。
“各位请随我来。”
少年三人跟在后面,左拐右拐,走得晕头转向。
“师兄,我头好晕啊,地方到底在哪里啊。“少年紧紧拽着光头的衣襟,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
背着剑的光头和尚扭过头来,说:“魏己,马上就到了,不敢乱说话。”
拿着禅杖的光头和尚,摸了摸少年的头,说:“乖,不要急。”
走在前面的仆人突然说道:“将军府在建造时,各地方的布局融入了‘道’,如果不是对这里特别熟悉,进来后就出不去了,如果有客人来必须得有人领着。”
背着剑的光头和尚问:“哦!如此玄妙,冒昧问一下,大人来这里几年了?”
“不敢当,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还是叫我老七吧。”仆人笑着说。
“咦?你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少年露出奇怪的神情,说:“老七?,你没爹妈吗?”
“魏己,你在胡说什么?”背着剑的光头和尚气冲冲地说。
然后转身向老七抱拳,作揖,说:“七哥不要怪罪,我这小师弟被我们惯坏了,不知礼数。“
“哪有,我知道礼数的。师兄撒谎。”
“你这小崽子,找打”
老七握住升在半空的拳头,笑呵呵地说“小孩子嘛。”“你叫什么啊?小子。”
“我叫魏己。”
“那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方丈说‘我叫魏己。’”
“方丈说你叫魏己,那方丈叫什么啊?”
“方丈那肯定叫方丈啊,你这老头真奇怪,像个憨憨。”
“嘿,你这坏小子”老七温柔地摸了摸魏己的头,站起身来说:“各位,我们马上到了。”
拐过墙角,映入眼帘的是一扇质朴厚重的大门,大门全身黑漆漆的,门上雕着两只乌龟和两条蛇,蛇缠着乌龟的尾巴,只露出一个蛇头,张着大嘴,好像衔着什么东西。
只见老七停在门前,毕恭毕敬地说:“李将军,他们人到了。”
屋内传来男人的声音“让他们进来。”然后那扇门自动打开。
“各位请。”老七鞠躬示意三人,随后就离去了。
魏己三人进入房中,面前是厚重的乌红木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坐在桌子后面,听到房门的响声,男子才抬起头来,注视着魏己三人。
魏己三人同时抱拳鞠躬,“参拜李将军。”
男子站起身来,走到前方,扶着一人说:“好好,请坐。”等魏己三人坐好后,男子又说:“三位可是忻县来的。”
背着剑的和尚率先开口:“是的,我们是悟空大师的弟子,奉大师口令前来拜访李将军。”
听完和尚的话,男子看了看三人,说:“三位——”
背着大剑的和尚又开口:“李将军,我叫司马仇,这位背着禅杖的是我的二师弟,叫玄静,这位是我们的小师弟,叫魏己。”
“好”“悟空大师早已安排于我,司马仇,你可愿意为我玄武军效力。”
司马仇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说道:“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你现在前去城外的大营,由那里的总兵安排。”
“是”
随后三人起身向外走去,突然司马仇回头问道:“李将军,我们不需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男子就说:“去了便知。”
来到将军府外,时候已然不早。
玄静说道:“我们先在城中客栈吃口斋饭再走。”
司马仇说道:“师弟,天色已晚,不适再拖延,想必军营也有粮食。我们还是尽早抵达。”
“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