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自己的酒桌,围在这件绝品前,称赞不已。
当中一位看起来雍容华贵,富态的胖子,对德公子说:“德公子,这灯我们可是看过不少会,说实话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名号,但该不会又是拿出来给我们长长眼,撩拨撩拨我们这些人的心,然后收回去了吧。”
德公子呵呵一笑,说:“皮大人,这次当着这么多喜爱支持我们德家的朋友大人,我向各位透个实话,我爷爷近来身体好转,恰逢他老人家七十大寿,亲自做了一个新的出来,这个旧的自然是要拿出来卖掉。”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皮大人地德公子说:“德老爷子,身体好转起来,是你们德家的福分,更是我们德家城的福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这世上少一位神匠了。”
“是啊,若没了德老爷子,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看到这精美绝伦的东西了。”
德公子说:“谢谢各位的关心和认可,再过几天,我德家宴请各位,各位可要赏脸前来。”
“那是自然。”
德公子说:“好了,这件九转玉净灯正式向各位出售,各位请。”
皮大人大手一挥,说:“我城北有座宅子,既换这九转玉净灯,也做是庆贺德老爷子七十大寿的贺礼。”
德公子说:“我替我爷爷谢过皮大人。”
“一块金子够吗?”
众人扭头看去,魏己伸出手指,说:“一块金子可以买吗?”
众人脸色惊愕看着魏己,魏己又说:“够还是不够呐?”
皮大人冷哼一声,说:“你是什么人?”
魏己说:“这里买东西还得自报名号?”
皮大人说:“我是怕你不知身份顶撞了不该顶撞的人。”
魏己说:“这位公子,我用一块金子买这个灯够吗?”
德公子面色难看,说:“这个灯皮大人已经预定了,您要不再看看其他。”
魏己将金子重重拍在桌子上,说:“怎么,看不起我?看清楚了,这金子货真价实。”
德公子说:“这不是金子不金子的事情。”
魏己说:“难道这酒楼是给那什么皮大人一人开的?其他人来了买个东西都不许?”
德公子说:“这位公子,你言重了,只是这……”
皮大人走到魏己面前,说:“小子,看来你是铁了心和我作对。”
魏己说:“我不是和大人作对,只是这买卖自古来都是价高者得,这没错吧。”
皮大人转身坐到椅子上,说:“自然没错,只是你这一块金子可不够。”
德公子刚想说其实完全足够,但魏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魏己说:“那十块呢?”
众人沉默了,原先的惊愕变成了好奇,纷纷盯着魏己。
皮大人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十块金子够不够?”
魏己啪啪啪将剩余九块金子拍在桌上,金灿灿的,勾魂摄魄。
德公子双手费力捧着九转玉净灯放在放着金子的桌上,说:“这位公子,这灯是你的了。这金子?”
魏己说:“拿走!”
魏己细细观摩起这九转玉净灯,整体的形状像一朵花,中间是灯的支撑,从中间向外蔓延出九根“花瓣”,“花瓣”之上空着一块小小的平地,用来放烛火,在“花瓣”中有一根凹槽,连接着平地中央,用来排放燃烧后的灯油,那灯油顺着凹槽流到中间,此外便是各种巧夺天工的装饰,难以想象这是人力所能及的事情。
魏己说:“这东西怎么做出来的?”
德公子说:“公子,不止这样,我给您演示。”
德公子走上前来,扭动中间的轴承,说:“三转为色,三转为形,三转为意。”
在德公子的操作下,九转玉净灯,先是颜色发生了变化,由白变彩,由彩变黑;然后是形状上的变化,就如那花一样,花开花拢,最后整个灯都变得不同起来,先看是如玉般白净,给人安定之感,后来炫目夺彩,让人心生喜爱,最后漆黑如夜,给人宁静。
魏己鼓起掌来,尤大看魏己鼓掌,他也鼓起掌来。
魏己说:“真是巧夺天工。”
德公子将灯恢复原状,对魏己说:“公子,这灯您收好,带回家去,无论是做观赏,还是献礼都不会让您失望。”
魏己说:“好好,我也是这样想的。”
“真是不错的好玩意。”
德公子说:“这位公子请跟我来。”
“尤大,抱着。”
魏己跟着德公子来到酒楼的二楼,尤大抱着九转玉净灯跟在身后。
“这位公子请坐。”
魏己与德公子坐下,尤大将九转玉净灯放在另一张桌子上,然后坐在魏己身边。
德公子说:“这位公子,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
魏己说:“是,我们到这来买些自家的玻璃。”
德公子说:“哦!那我们可以合作,我们德家在这里有最多的销售门路,将玻璃交给我们不愁卖不出去。”
魏己说:“德公子,我们刚刚在酒楼下与一位高公子已经谈好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德公子叹了口气说:“看来是我来迟了,不过能卖出去就是好事。”
“不过,我叫公子来这,主要是给公子提个醒。”
魏己说:“你说。”
德公子说:“刚刚那位皮大人是从南越来的,他掌管着我们德家城中一切的宗教事务,是我们德家城耶教中的大主教,你刚刚顶撞了他,恐怕他要找你麻烦。”
魏己说:“这德家城不是你德家在管理吗?”
德公子露出苦笑,说:“我们就是一个做玻璃的世家,做不得这些事情,虽然那狡鬼王也有派人来协助管理,但早被那皮大人处理了去,在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尊顺他的意思。”
魏己说:“那为何你刚刚还要将这东西卖给我。”
德公子说:“公子,你是真不知道这十块金子的份量,这十块金子,可让我德家什么事都不做,舒舒服服地过三年。”
魏己说:“不是,我还是清楚的,但这金子就是用来花的,买个开心,也是物有所值。”
德公子说:“只是不知,公子你到底是哪家人?”